之前張凡和白淑影也在二亞市里逛來著,可是偏偏沒有逛過這個中心廣場,帶著周薇薇那小丫頭一起過來以后,張凡才發現這里竟然有一條美食街。
張凡才出門前決定帶上周薇薇,讓她洗了個澡,然后帶著她去周圍的店里買了一條公主裙換上,這才出門。小丫頭本來就是個美人坯子,穿上張凡挑選的裙子,更是顯得美美噠。咳咳,凡哥似乎有點裙子控。
這么一折騰,兩個人到了中心廣場的時候,距離之前打電話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了。
這會兒看到美食街,張凡毅然決然的決定——先去吃個夠再說。開封菜那種洋快餐,張凡作為土鱉剛進城的時候也是愛吃的不得了,可是這在城里呆的時間長了,就覺得也就那么回事了,還是咱們華夏的小吃好吃。
“現在去吃啊,凡哥,不會讓他們等太久嗎?”
周薇薇就像一個手部掛件一樣掛在張凡的胳膊上,聽到張凡說要帶她去美食街先吃東西,小妮子還是比較懂事的向張凡提議不要讓別人等太久。
“啰嗦什么,你現在是我的,讓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然小心我擰斷你的脖子。”張凡低頭看了一眼周薇薇揚起的小臉,兇巴巴的說了一句。
周薇薇口中“嗯”了一聲,不但沒有因為張凡的兇而跑開,反而把他的胳膊抱得更緊了。
張凡聳聳肩,對于一個斯德哥爾摩癥候群患者來說,恐嚇往往比溫柔的撫慰更能把她的心牢牢拴在自己身邊。
咳咳,凡哥倒不是對小丫頭的身子有想法,只是他終究是要離開二亞的,有周薇薇在店里的話,店里可以少很多麻煩。
在美食街,兩個人又足足的吃了一個小時,張凡一邊用棒子抽打小妮子,一邊往她的嘴里不停的塞胡蘿卜,弄得小妮子的兩只眼睛都要冒出小星星了,整個人幾乎都要膩在張凡的身上。
從美食街的另一頭走出來,張凡這才抹抹嘴,心滿意足的然周薇薇領著自己走進了中心廣場那家占地面積挺大的開封菜。
開封菜里果然沒有被清場,很多家長帶著小朋友在這里開洋葷,當然也有不少小情侶一邊吃一邊卿卿我我的調笑著。
張凡拿眼神在大廳里掃了一下,終于看到一個角落里謝天遠在一張桌子邊對自己搖著手。
而在謝天遠的對面,作者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模樣看起來很精神,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官祿宮光澤閃亮一看就是個當官的,而且官運非常的旺盛。想必,這男人就是那位一號領導了吧。
眼看這人的印堂里并沒有黑氣繚繞,張凡大概明白,這貨今天來并不是來找倒霉的。
“凡哥,那個人叫盧靜泰,是二亞的一號領導。”周薇薇在張凡身邊小聲嘀咕了一句,提醒他那人的身份。作為警署署長的女兒,這些大人物她還是都認識的。
“嗯,你乖乖的,一會兒不準亂說話。”
帶著周薇薇走到桌前,張凡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先是朝謝天遠點了點頭,然后把目光落到了盧靜泰的臉上。
“大領導,你這出來怎么沒有前呼后擁的?不過我也是奇怪,怎么明明開封菜里這么多人,你卻沒有被圍觀啊?是不是平時壞事做多了,老百姓都不待見你?”
坐下第一句,張凡就沒好話。
謝天遠的面色頓時一緊,那可是一號領導,整個二亞的土皇帝,張凡這么說話,會不會有點過了?畢竟,民不與官斗,就算是再怎么憤怒,面對盧靜泰的時候,謝天遠還是小心翼翼的。張凡那么放肆的話,頓時讓謝天遠的腦門上見了汗。
盧靜泰沒有說話,只是用一張沒有什么表情的臉看著張凡,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么來。
“張先生,這位是咱們二亞的一號領導,你”
謝天遠有點繃不住了,生怕張凡說話太沖壞了事兒。
“我知道,不就是個當官的嘛,謝董事長不用緊張。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他,想要我的命,無論是官還是匪,都必須付出代價。就完這里坐的是天王老子,甚至中南小區里那些老爺爺,我也敢這么說。”
張凡故意在路上拖時間,就是要給這個盧靜泰一點下馬威,不要以為凡哥是那么好惹的,是,土皇帝確實了不起,可是一個死掉的土皇帝還能繼續了不起嗎?從某些角度上講,張凡根本就沒必要懼怕盧靜泰。
“好,有膽量,小伙子,我原本以為你只是個有點本事的風水師,看來,我真是想岔了。薇薇啊,你也跟著過來了?你爸爸媽媽很擔心你呢。”
盧靜泰終于開口了,似乎為了顯得親切,臉上還掛上了點笑意。說話的時候,他還伸出手去想摸摸周薇薇的腦袋,卻沒想到周薇薇很不給面子的躲開了,這讓盧靜泰的面色有點僵硬。
“如果我只是個會看風水的普通風水師,那么我和謝董事長現在已經死在鬼獄里了,我女人的仇也沒人能報了,還好,我不是。所以我才能坐在這里來跟你扯皮。我說盧大領導,既然你請我出來了,那就開門見山吧,咱們誰也別藏著掖著,說實話,我很不待見你,咱們早早的把事情說明白了,然后各走各的吧。”
張凡今天顯然是要把打臉進行到底了,真心各種不給面子。盧靜泰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手指下意識的在桌面上敲擊了好幾下才把表情調整回來,顯然,作為一個土皇帝,他也很久沒有被一個小年輕這么懟過了。
“小伙子,咱們一定要這么說話嗎?”
“能跟你坐在這里說話,我已經很克制了,不然你想讓我怎么跟一個害我的人說話?盧大領導,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今天你是來跟我乞命的,而不是我來求你。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在附近布置狙擊手,但是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即便布置了,狙擊手也打不死我,反倒是我可以在一瞬間拗斷的你的脖子。對了,謝董事長,幫我去要一個川辣嫩牛五方,還有一杯中可樂,薇薇你要什么,跟謝爺爺說。”
張凡這也算是在不給面子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你這是在威脅一位官員的生命嗎?”
盧靜泰的牙齒咬了起來,縱橫官場這么多年,他就沒見過這么囂張的小混混,還真以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是嗎?
“不,你肯定是理解錯了什么,我從來米有說過要威脅你的生命。”
張凡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
“通常我們風水師如果決定了要殺人,那都是把一家了老小整個一鍋端了的,絕不會說只是針對你一個人,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你!”
盧靜泰的眼睛頓時就瞪圓了,他實在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張凡竟然還敢說要殺他全家,要知道他作為一號領導出來,身邊是絕對不可能沒跟著人的。
“殺人者,人恒殺之。我現在就是一只復仇鬼,不但要把一些仇人殺掉,也要給夠那些在幕后想算計我的人足夠的顏色,讓他們在動手之前需要好好考慮考慮自己到底有沒有本錢來跟我玩兒。”
張凡說話的時候絲毫都不掩飾自己身上的殺氣。此時的他,已經不是那個剛剛從山村里走出來的懵懂少年了,上過山入過地,親手殺過人,一個市級的一號領導算什么,把他惹毛了,就在這里當場干掉丫的又能怎么樣!大不了就是用蚩尤血珠的煞氣動手,就算盧靜泰死了,就查不到他姓張的頭上。
“誰給你的這種勇氣,讓你敢于說出這種話來!”
盧靜泰狠狠的一拍桌子,他很討厭這種感覺,明明在二亞市,他盧靜泰才是說話算數的那一個,為什么這小子卻一副天下在手的模樣,完全不拿他當回事?那種被別人掌控的感覺真心讓盧靜泰覺得不舒服。
“誰給我的勇氣?梁靜茹啊。”
張凡輕笑了一聲,伸手在自己的衣兜上輕輕敲了兩下,頓時,一股煞氣從他的衣兜里噴涌而出,迅速在他身后凝結成了一個牛頭人身的虛影。那虛影足足有兩米多高,筒體猩紅,一雙眸子里閃耀著讓人膽寒的嗜血光芒。
剛剛取餐回來的謝天遠和盧靜泰都沒想到張凡會有這么一手,嚇得渾身一哆嗦,周薇薇則是抱著張凡的胳膊,抬頭看向那個虛影的時候,又恐懼,也有興奮。似乎張凡殺人的手段越多,她就越開心,越想黏著張凡似的。
“這,這是什么東西?”
盧靜泰的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他怎么都沒想到張凡還有這種特殊本領。
“兵主蚩尤,聽說過吧,這是蚩尤的兇魂,不然,你以為我憑什么能帶著謝董事長以及那幾個建筑工人從鬼獄里面走出來?”
張凡拿起謝天遠取回來的可樂,掀掉蓋子,湊到嘴邊大大的灌了一口。
“現在,你知道該以什么角色跟我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