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這一晚張凡又是睡在黃一涵的房里的。不過在經(jīng)受不起折騰的黃一涵百般哀求下，這一晚上張凡倒是沒做什么，只是抱著她睡得。起床之后依舊是一番溫存，可是兩個人都很默契的沒有去談什么未來和責(zé)任。

打了個電話給謝天遠(yuǎn)，詢問了一下他那邊的事情進度，謝天遠(yuǎn)那邊也挺著急的，不過因為帝豪大廈建成也有些年頭了，尋找建筑工人和包工頭也比較困難，他讓張凡別著急，先等等。

張凡倒是并不太急，反正清風(fēng)旅社這邊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張凡讓黃一涵帶他出去，買了一些桃木和玉片回來。

雖然張凡明確規(guī)定女鬼不得進入客人的房間，但是倪虹畢竟是鬼，所過之處陰煞之氣必然有所散布，滲進房間里的話，對一些身體不太好的客人來說還是有傷害的。

張凡把那些桃木弄成巴掌大的木片，然后用朱筆在上面畫出一道道破煞符，然后讓小柳把這些木片分別掛在每間房間的門內(nèi)，這樣既不會傷害到走廊上的倪虹，也可以讓煞氣無法進入房間。

至于那些玉片，張凡弄了一把雕刀慢慢的雕刻了起來，正面是清心符，背面是凝神符，在雕刻好之后，又用朱筆描了一趟，這玩意兒相當(dāng)于一種護身符，發(fā)給一些有需要的客人，比如小孩子，心臟病或者高血壓患者，還有純粹膽小卻要找刺激的那些人。

清心符和凝神符可以讓這些人的精神變得堅韌冷靜，不至于出現(xiàn)被嚇瘋或者嚇得犯病的問題。只是這玉符的制作就比較費時間了，足足做了兩天才算做到每床一塊的量。

一開始張凡以為雕刻這玩意兒挺簡單的，可是真的上手之后才知道多難，要不是想著這是自己的第一個產(chǎn)業(yè)，他是真有點干不下去了。

第四天早上，張凡終于接到了謝天遠(yuǎn)的電話，說當(dāng)時負(fù)責(zé)地基這塊兒的包工頭找到了。謝天遠(yuǎn)讓劉明開車過來把張凡接到了帝豪大廈。

今天帝豪大廈很是少見的關(guān)門謝客，真是難為了謝天遠(yuǎn)了。這一天的損失也不知道有多少。

包工頭是個皮膚黝黑的矮胖漢子，進到張凡以后，滿臉堆笑的湊了上來跟張凡濤這近乎，說的都是拜年的話，那叫一個虔誠啊，就好像張凡是他們的主管領(lǐng)導(dǎo)似的。不過這倒是不奇怪，這些吃土木飯的，比一般人更加相信風(fēng)術(shù)和鬼神之說，對風(fēng)水先生這行當(dāng)里的人也是格外恭敬。

一番寒暄之后，矮胖漢子從包里摸出一張圖紙，張開了鋪在一個柜臺上給大家看。

圖紙并不是帝豪大廈原本的設(shè)計圖，而是矮胖漢子昨天晚上憑著記憶畫的。

從圖紙上可以看到，在帝豪大廈的底部，地基中有一個比較古怪的地方，那就是地基的底部并不是以往的圓柱形，而是尖銳的錐形。在整個大廈的正中間地下，還有一個類似于電梯井，但是比電梯井要大很多的空間直通地下。

“當(dāng)時你們建筑的時候有沒有從地下挖出什么東西來？”

“東西？好像除了土和石頭外也沒挖出什么來。”矮胖包工頭是內(nèi)行人，知道張凡問的“東西”大概是什么，不過他回想了一下，還真的沒挖出來什么。“對了，雖然沒有挖出什么來，但是這個帝豪大廈的地基還有一些其他問題。”

“其他問題？”

張凡和謝天遠(yuǎn)都不太明白，除了空洞和尖錐地基外還有其他問題？

“嗯，按照這座大廈的設(shè)計高度和這里的地層環(huán)境，地基其實打十米就夠了，可是施工方硬要我們打了三十米下去。當(dāng)時我們都覺得挺不對勁的。多打地基是要花錢的，而且根本沒必要，在地基打好的那天，上面給我們放了一天假，讓我們所有人愛去哪兒去哪兒，反正不要到工地上來。等我們后來再來開工的時候，地基那個空洞上面的口已經(jīng)被水泥給封了。對了，那個電梯井一樣的空洞里是有樓梯的。”

“也就是說你們沒有挖出來東西，但是后來有人把東西放了進去。”張凡摸著下巴看著那張建筑圖，“這個地下空洞的入口在什么地方？”

“我看看。”矮胖包工頭沒有去看圖紙，而是四下里張望了一下，招呼張凡等人跟他坐電梯到了地下二層的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里通常都有不少柱子，矮胖包工頭在那些柱子上這摸摸那看看的，最后停在了六十七號停車位上。

“謝總，張先生，入口大概就是在這個地方。”

矮胖包工頭一邊說，一邊抬腳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然后感覺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對，又抬頭看了看天花板。

“這里被人加厚過，而且至少加厚過三十厘米。”

“真的？”

“肯定的，我們就是靠這一行吃飯的，哪里經(jīng)過改動，一眼就能看出來。”矮胖包工頭拍著胸口一副“信我沒毛病”的自信模樣。

張凡皺了皺眉。

“謝先生，找人把這地方的水泥切開，主意不要讓水泥塊掉到下面去，不然可能會有大麻煩。”

張凡一邊說一邊在心里暗罵，你說之前搞這些那混蛋就不能好好留個門嗎？這要是開洞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去幾塊水泥把下面用來鎮(zhèn)壓潛龍的東西給砸壞了，那該算誰的鍋？

好吧，事實證明張凡有些多慮了。

這在場的就有一個矮胖包工頭呢，他做了半輩子工程張凡這點要求他還是能完成的。先是給那塊地上的水泥打了幾根很長的鋼釬，然后用切割機沿著他記憶中的入口大小切出個全賴，然后把外面的地面刨了從側(cè)面削薄目標(biāo)地塊的厚度，用力大概三個小時，終于在起重機的轟鳴聲中把被鋼釬插著的一塊兒水泥塊兒從地上拔了出來。

水泥塊兒拔起來的一瞬間，一股陰寒刺骨的冷風(fēng)就從下面露出的縫隙里吹了出來，張凡被沖的打了個哆嗦，謝天遠(yuǎn)等人更是冷的抱住了膀子。

張凡用柳葉水開眼，發(fā)現(xiàn)大量黑線一樣的氣體從縫隙里冒了出來，向四周散逸開來，幾個距離坑口近的工人眼神都已經(jīng)開始呆滯了。

“都清醒一點！”張凡將真氣灌入喉嚨一聲大喝，周圍幾人同時什么一陣，防護醍醐灌頂般清醒了過來。

“你們都退的遠(yuǎn)點，不要離這里太近，把這些符紙發(fā)下去，嘴里跟我一起念。太上臺星，應(yīng)變無停”張凡沒想到這坑口一開里面竟然冒出這么多東西來。這玩意兒是潛龍的怨煞之氣，霸道異常，而且迷人心智。為了防止再來幾個剖腹自殺的，張凡把準(zhǔn)備在身上的清心符分給了在場的眾人，然后口中高聲念誦著凈心神咒。

周圍的工人們普遍不明所以，不過剛剛那種意識模糊的感覺他們都感受到了，拿到符紙后也都跟著張凡開始念。

張凡帶著他們念了幾遍，看到基本上都記住詞了，也就沒再念，挎著臨時準(zhǔn)備的一個布包，大踏步走到了坑口。

下面果然如矮胖包工頭說的那樣，是個空洞，而這個坑的開口處，正是在這個坑洞的環(huán)形樓梯的樓梯口。

“我下去看看，你們不要離這個坑口太近，都離遠(yuǎn)點，而且最好兩人一組相互看著，一旦誰的眼神開始發(fā)呆，就大嘴巴抽上去。”張凡對謝天遠(yuǎn)吩咐了一聲，從包里摸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狼眼手電打開，沿著樓梯一步步走了下去。

這個空洞里的空氣并不是很渾濁，只是充滿了一股土腥味兒。好在潛龍雖然怨氣很重，但是終究是一條有出淵實力的龍，龍脈所在之處是不會有瘴毒的，要是在別的地方，最起碼得打開以后通上一半天的氣，人才能下去。

二亞是海濱城市，這地下的盤旋階梯上很是潮濕，很多地方都長出了青苔，這讓張凡不得不小心腳下的每一步，畢竟他是有點本事不假，可是從二三十米的地方摔下去，或者從樓梯上滾下去，也還是會受傷的。

在這個過程中，張凡擦掉了眼皮上的柳葉水，開眼是好事兒，但是在某些氣場太濃重的地方卻不適合開眼，因為周圍被那些氣場填滿，反而不如用肉眼看東西來的真切。

索性這里只是一棟商業(yè)大廈，并不是古墓什么的，沒有啥機關(guān)。張凡運起真氣護體，還算比較順利的到達了坑洞最底下。只是這一路走下來，張凡感覺到一直有什么東西在沖擊著他的身體，而且越往下，那種沖擊感就越重，應(yīng)該就是那些從下面冒出來的線形黑氣在作怪吧。

這地底下是一塊四十多平米見方的空間，并沒有用水泥打底，地面直接就是泥土。張凡用手機四下里照了一下，發(fā)現(xiàn)在正中間的地方孤零零的長著一叢草。只是那草叢被什么東西籠罩著，打眼看過去讓人感覺朦朦朧朧的，那么不真切。

這種二三十米深的地下，根本就見不到陽光，怎么會長出一叢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