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兩個年輕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張凡認識,正是謝天遠的一個司機劉明,另外一個不認識的,從面相上看倒是跟謝天遠有幾分相似,只是這人的眉宇間同樣籠罩著一抹黑氣。
“這是怎么了?”年輕人一走下電梯,看到賓館前臺的情況,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謝少,謝少你總算來了,有個混蛋,對我動手動腳的,還打人。我我我我”
那個向經理一看到這年輕人來了,立刻小跑著過來直接撲進了年輕人的懷里,張凡看的嘴角直抽抽,心說哥雖然不歧視你們搞那個,但是擺脫能不能別在大庭廣眾之下搞啊?你著著實辣眼睛好不好。
“哦?有人欺負你?”年輕人摸著向經理的頭,那模樣就像是張凡摸白淑影似的,別提多古怪了。他拿眼神在四周掃了一下,發現幾個保安全都倒在了地上,而唯一一個外人張凡正站在離電梯口不遠的墻邊看著他。
“你是”
年輕人皺著眉正要說點什么,跟他一起走下電梯的劉明連忙打斷了他的話。
“少爺,這位是董事長請回來幫咱們看事兒的張凡張先生,猛鬼旅社那個事兒你頭幾天不還問我來著么,就是張先生辦的。”
“哦,這位就是那個我去江州請張先生嗎?張先生你好,我叫謝光漢,天涯集團的董事長謝天遠是我爺爺,對于張先生,我是久仰大名了。”
名叫謝光漢的年輕人一把推開了懷里的向經理,大踏步走到張凡身邊,伸出雙手來和張凡握手。
看著年輕人那雙手,張凡真心是握也不是,不握也不是。
咋?你說人家握手是禮貌,凡哥為啥不樂意?特么一雙剛剛撫摸過男人的男人手,讓你握你樂意啊!
好吧,最后凡哥還是硬著頭皮跟謝光漢握了一下,至于那位娘娘腔的向經理,躲在一邊看著謝光漢和張凡握手,那臉色叫一個難看啊,就好像張凡搶了他男朋友似的,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你們幾個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在地上躺著?和張先生動手了?”劉明看到那邊地上躺著的保安,感覺腦門上滿是黑線,這里除了張凡沒有外人了,這幫人肯定是跟張凡動手被干翻了。
那話咋說的來著,地上的禍不惹,你們特么去惹天上的。先不說這位張先生你們能不能得罪的起,就算你們得罪的起,那么你們打的過嗎?那天在火車站門口,劉明是親眼看到張凡輕輕松松的干掉了四十多個海蛇幫的混混的。
“哦,他們幾個對挺好的,你們別難為那邊的幾個兄弟,只有門口這個不開眼,打算拿我討好那個,那個誰的”張凡指著向經理,想說“謝少的男朋友”又覺得怪怪的,最后只能說了個“那個誰”。
那邊倒在地上的幾個保安看到少東家來了,立刻生龍活虎的從地上蹦了起來,謝光漢用手在自己眉心捏了幾下,指了指保安頭子那幫人,“你們幾個去財務多領一個月工資,當做獎金。你,也去財務多領一個月工資,給我滾蛋。”后半句話,卻是對著電梯口旁邊,那個被張凡打趴下的二虎說的。
“謝謝謝少,謝謝謝少。”
保安頭子等人自然是眉開眼笑了,幾個小保安都在暗地里對他們的頭頭挑著大拇指,果然干活得對得起良心,像二虎那種一門心思想著上位的,最終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二虎則是傻了眼,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的馬屁竟然拍到了馬蹄子上,什么好處沒弄到不說,還連工作都丟了,這會兒真是連腸子都悔青了。
“嗯,你們幾個把那個嚇癱的拖出去。張先生,這是我那個你懂的,他叫向朗,你看他女里女氣的,脾氣也跟女人似的,小肚雞腸的,你別跟他生氣,我會替你好好收拾他的。”
處置完了幾個保安,謝光漢又給張凡介紹了一下他的男朋友。
人家少東家這么給面子了,張凡也不好跟一個不男不女的家伙再計較下去,看到向朗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了歉,也就哈哈一笑,不再提剛剛的事情了。
“張先生,剛剛我接到我父親的電話,您這是要過來勘察現場嗎?”客套話說完了,也該進入正題了。
“嗯,我剛才要開1214號房,前臺小姐不肯開給我,后來才跟你朋友鬧得矛盾,今天就是來勘察下現場的,話說你們這里出了這么多事兒了還正常營業,晚上都不清理人的嗎?”
前臺小姐雖然說不給開1214號房,卻沒說別的不給開,大廈里晚上肯定是還在正常營業的。
“這要是沒辦法的事情,張先生,你知道的,一般房子要是死過人,賣的時候都要掉很大的價,這大廈里死人的事情雖然有些人知道,但是我們不能鬧大,一旦因為這個而在晚上清場不讓人進來,那就等于把大廈鬧鬼的事情坐實了,以后別說轉手賣了,連生意都沒法做了。”
果然是商人重利啊,在人命和賺錢之間,果斷選擇了賺錢。這樣的黑心商人,要不是看在一千萬的份上,張凡是真的不想幫他們。
“行吧,謝先生,你讓人把1214房間開了,然后今天晚上,你和你朋友,跟我一起留在1214.”
“啊?三個人一起?”
謝光漢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臉上露出了一些曖昧的表情。
“張先生,那個,我不太習慣三個人一起,要不我讓小朗好好陪你?”
我勒個大去的,張凡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哥們兒你不要這么無厘頭好不好?老子讓你們留下不是要跟你們拼刺刀!特么思想能不能別這么齷齪啊,哥是正經人!直的!我特么光女朋友就有倆!
“謝少,你別想歪了,我讓你們兩個留下不是想做別的,而是你們倆的印堂都黑的跟碳一樣,尤其你朋友,兩條血線直入龍宮,劫在眼下,我要是不看著他,可能連今晚他都過不了。”
“啊?我,我們倆印堂發黑?劫在眼下?”
謝光漢聽到張凡這么說,也嚇壞了。他們家的大廈有問題他是很清楚的,可是要不要這么倒霉,臟東西直接就是找到他這少東家了?之前去江州請張凡的就是這個謝光漢,對于張凡的本事,他還真的有點了解。
張凡和緹娜公主的那番斗法讓他在江州名聲大噪,一時間在業內無人不知。就張凡離開那天,找到錦繡去想請張凡看風水的,謝光漢都是第三撥了。所以對張凡說他們兩個劫在眼下的話,謝光漢是并不懷疑的。
“那,張先生,我們應該怎么辦?這個有法子破沒有?價錢好說,您盡管開。”
“錢就不用了,一個事兒我也不能收兩次錢,我看你們身上的霉運就是跟這大廈有關的,今晚你們就安安心心跟我在1214號房間呆著吧,我也能看看這地方究竟是什么東西在作怪。謝少你印堂的黑氣還沒有太重,如果你怕有危險可以離開這里,我給你一道符,應該不會出太大的事情,你朋友不行,沒我看著,他肯定過不了今晚,在不在這里都是一樣的。”
謝光漢是謝天遠的孫子,作為雇主家的人,張凡其實不太想讓他卷進來。
可是這個謝光漢吧,還是有點情義的,聽說向朗可能過不了今天晚上,他過去一把把向朗摟在了懷里。
“張先生,我跟你留下。”
“好!”
雖然張凡接受不了兩個男人在一起,但是他倒是不歧視這種人,首先一個那是人家的私生活,別人無權干涉,其次嘛,他們兩個在一起了,不是就給別的漢子省下了兩個姑娘嗎?哦,對了,那個向朗好像不是太純,剛剛明明看到他在調戲前臺小姐。不過算了,自己一個拿錢干活的,就不去多嘴做這個小人了。
這一次前臺小姐沒有廢話,很麻利的給他們開好了房間,張凡和謝光漢、向朗兩個人一起進了1214號房間,至于劉明,張凡把他打發走了。
畢竟應付這種事情,人多并沒有什么卵用,而且1214只是一間普通的大床房,塞進去三個人已經顯得有點擠了。
一進1214,張凡就感覺有些不對勁。視野所及之處,能夠看到很多絲絲縷縷的猩紅色氣流在房間里胡亂的游弋著,要知道張凡這會兒還沒開眼呢,這種絲絲縷縷的煞氣能用肉眼捕捉到只能說明煞氣的強度非常之高。
“張先生,怎么了?這房間有問題嗎?”
看到張凡一進門就站定不動了,謝光漢也有點忐忑。
“沒事,只是沒想到這房子這么邪。”
說話間,張凡從衣兜里摸出一張破煞符,捏在指間一晃,破煞符立刻燃燒了起來。這符紙丟進房間以后,所見之處的煞氣頓時淺淡了不少。張凡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置身于這種煞氣濃重的房間,他是無所謂的,就怕那個娘娘腔的向朗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