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今天咱們真的還要逛一整天啊?”
早上起來,張凡就是一臉的悲催,盡管他看得出白淑影那氣鼓鼓的模樣八成都是裝出來的,可是張凡依舊是陪著小心。
沒辦法,誰讓昨天晚上自己作死了呢。
當時他在大堂里落荒而逃,回到房間的時候,白淑影正好從衛生間里出來,看到張凡進門,就開玩笑的說了一句“這么晚才回來,是不是出去找老板娘幽會去了?”
張凡當時打了個哈哈,一邊說著“怎么可能,你這臭丫頭別瞎說”一邊用手指在白淑影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我們常說的花式作死大概就是這么個樣子,這只手,剛剛可是在人家黃一涵裙子底下作怪來著,上面沾著的東西都沒徹底清理干凈呢。白淑影之前可是經常和李夢玫一起被張凡折騰,那種專屬于女人的特殊味道怎么可能聞不出來,當時小臉就耷拉下來了。
在白丫頭的一番審問之下,張凡不得不交代了在一樓大堂錯把黃一涵當成了她的事情,并且指天畫地的立誓保證,自己絕對沒有對黃一涵起心思,發生這種事情,完全是因為誤會。
白淑影心里其實還真的不是很在意,她本來就動過讓黃一涵幫她一起擋槍的心思,不過這個態度嘛,還是要表示一下的,于是乎白丫頭很“生氣”的告訴張凡,晚上不準碰自己,等天亮了,要陪自己好好的在二亞的街上逛上一整天,而且這一次自己再也不做懂事的小丫頭了,要把他長大天師當成搬運工來用。
張凡做了錯事,心里發虛,哪敢不答應,于是乎抱著白丫頭在床上老老實實的睡了一晚,今天一早起來,就被白淑影從房里拖出來準備去逛街。
“怎么?你不樂意啊,我告訴你,今天不光要逛,還得帶著一涵姐一起逛,你就乖乖給我們兩個人拎包,昨天晚上你輕薄人家,不給點表示怎么行。你們這些臭男人,別以為給點錢幫幫忙就能在女人那里為所欲為了,做錯了事情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白淑影撅著小嘴一副“臭男人我要你好看”的模樣。
“額,不是吧,還要帶她?那,那多尷尬啊。”
張凡汗了一個。
“不尷尬叫什么懲罰?你能記得住嗎?真是的,我不管,今天必須聽我的。”白淑影抱著張凡的胳膊用力的晃著,那小嘴撅的都能掛上去一個油瓶子了。
張凡無奈,只得妥協,但愿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會讓黃一涵覺得和他一起逛街是件很頭疼的事兒吧。
通常這個時候,黃一涵都會在一樓大堂,在下樓的時候,張凡在腦子里模擬了好幾種請黃一涵一起逛街時會遭遇到的狀況。說實話這時候讓他主動和黃一涵打招呼他真有點抹不開面子。
然而他們剛走下樓梯,休息區那邊,一直盯著樓梯口的黃一涵倒是先站起來喊了一聲:“張凡,淑影,你們這是要出去嗎?”
“是啊一涵姐,讓這個混蛋陪咱們倆去逛街。”也許是難得和張凡單獨出來旅游讓白淑影心情大好吧,她整個人都活潑了幾分,不像在家里那么靦腆了。
“逛街?我就不去了,店里事情挺多的。不過能不能稍微借你男朋友用一會兒?”黃一涵并不知道張凡昨晚漏了餡兒,否則這時候,恐怕真沒臉跟白淑影說話了。
“啊?借他?這個時候就要用嗎?”白淑影很是弱氣的反問了一句,然而張凡卻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清影那丫頭的影子。一定是,一定是這姐妹倆趁自己不注意相互掉了個包!那啥,能把我家靦腆內向的小淑影還回來不?你現在這樣子真心讓凡哥心里有點發虛啊喂!
“額,事實上,是有位先生想跟他認識下。”可能是女人的直覺把,黃一涵敏銳的感覺到白淑影話里有話,不過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深究了,否則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不是么?還是辦正事要緊。
“想認識我?”張凡皺了下眉,朝著休息區那邊看了過去,一個六十鋤頭須發皆白的老男人正在對著他笑。
事實上他也曾經想過會有人來找自己幫忙,畢竟嘛,人怕出名豬怕壯,在上了兩個女主播的節目之后,再加上昨天那些房客們的渲染,他這股東的“大師”形象已經豎立起來了,難保有些病急亂投醫的找上門來,可是眼前這老頭,卻是由黃一涵來介紹認識,這就有點奇怪了。
“丫頭,等我一會兒。”
“嗯,凡哥。”
白淑影的生氣不過是為了表現的少女心一點而裝出來的,本質上還是溫柔體貼的好姑娘,看到張凡這里有事兒,她自然不會胡攪蠻纏,拽著黃一涵到一邊說悄悄話去了。額,至于說的什么,那就只有她們兩個女人知道了。
“老先生好,我是張凡,請問您怎么稱呼?”
張凡一邊說,一邊坐在了老頭對面的沙發上。
“哦,我是天涯集團的董事長,謝天遠。今天主動登門拜訪,希望張先生不要覺得我太過唐突。”
老爺子說話彬彬有禮,顯然是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
“謝董事長,您好您好。不知道您大清早的來找我有什么事兒啊?”張凡和謝天遠握了握手,開門見山的詢問起他的來意。清早過來,又是讓黃一涵幫忙引薦,這人的目的絕不是想來旅店見見鬼那么簡單。
“哦,其實對張先生來說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想請張先生幫忙看看風水。”
“找我看風水?”
張凡有點蒙逼,按理說,南方這邊的風水玄學應該是挺發達的,只要肯出錢,各門各派的風水先生應該都能請得到吧,干嘛非要跑到這里來找自己一個旅游的游客幫他解決問題?
“啊,張先生一定在奇怪,為什么我會找您一個游客來幫我看風水吧。”不愧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看到張凡皺眉謝天遠立刻就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其實我不是看了網上的視頻才來的,介紹張先生給我的人是京城的金圣言金大師。”
金圣言?又是那個老頭?
說起來,張凡和那老頭就見過一面,但是老頭好像很推崇他的模樣,這都先后給人介紹了幾次了?張凡都有點說不好這老頭是要幫他還是要坑他了。咱們關系沒有那么深厚吧,能不能別成天給人介紹我啊?
“其實,早在張先生出門旅游前,我就派人帶著禮品去府上請張先生了,可是事有湊巧,剛好趕上張先生到二亞來玩兒,那天我就在火車站等這接張先生,卻不曾想看到了張先生大發神威的一幕。”
謝天遠很敏銳的察覺到張凡的眉頭皺了一下,立刻說道。
“張先生不要誤會,我是真心想請您幫忙,那天不是說在旁邊看熱鬧,而是在您走后,我去跟二亞那些地下勢力的大佬們打了個招呼,尤其是海蛇幫的老大,結果就耽誤了和張先生見面,后來酒店那邊因為底下人不懂事和張先生鬧了點不愉快,就沒敢在第一時間現身,這不,等張先生玩了幾天,火氣下去一點,我才敢出來和張先生見面嘛。”
“酒店?”
張凡突然想起來之前住的那家酒店了,好像就是叫天涯酒店來著,一開始雖然大鬧了一場吧,可是后來酒店里的人好像都把他和白丫頭當祖宗一樣供著,那天接待他們的前臺也被辭退了,甚至搬行禮到這邊來的時候酒店都派車送他們來著。當時張凡還覺得怪怪的,卻沒想到是這個謝天遠在背后搗鼓出來的。
“你那家酒店這幾天生意怎么樣了?”
“哦,托張先生的福,您說了那事兒以后,我們就找人把酒店正對著的礁石給炸掉清理了。那家店本來生意比較冷清,可是從昨天下午開始客房全都爆滿了,這都是托張先生的福,一點小意思,還請張先生笑納。”
謝天遠說著,從懷里摸出一個紅包推到張凡的面前。
“生意好就好,至于這點小意思”張凡沒有去拆,而是把紅包推回了謝天遠面前,“您還是先說說正事兒吧,大老遠的又是去京城請金大師,又是去江州找我,總不會是因為酒店生意的這點小事兒吧。”
“呵呵,是我唐突了,這點小錢,張先生肯定是不會看在眼里。”說著話,謝天遠從身邊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張地圖在茶幾上展開,那是一張二亞市的局部圖,在接近正中央的位置上,用紅筆圈出了一塊兒地方。
“張先生,這里,是一座帝豪大廈,原本是屬于我一個老對手的,結果他生意失敗破產了,就讓我給盤下來了。當時我覺得這個地方的位置非常的好,不管做什么都不會虧。可是接手之后,我卻發現這棟大廈里有點不對勁的地方。說不定,當初我那老對手破產就是因為這房子。”
“哦?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張凡的心底涌起一種蛋疼的感覺,說不定這次的旅行,就要這么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