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的,你倆門當戶對,又是郎才女貌的,相信你們家里人也沒有什么理由阻止你們在一起,如果有的話,你告訴我,我肯定幫你想辦法解決。”
張凡哈哈一笑,趙麒麟和韓小瑩的關系轉變,也算是在張凡的見證下進行的,而且韓小瑩顯然不是那種只知道亂花錢的傻女人,他們兩個要是能在一起,張凡真心替趙麒麟高興。
“希望是吧,就算沒有什么門當戶對的,我覺得如果兩個人真心相愛,也可以好好的在一起。這個丫頭是你小朋友吧?我跟你說你現在可不要亂來,我看她比如是還要小好幾歲呢,雖然年齡不是問題,但是十四歲還是要夠的。你們就坐這里吧,也能有人跟我說個話。”
韓小瑩拉開旁邊的兩張椅子,示意張凡和沈小滿坐在這里。
“韓小姐,你可別亂說,這個是我徒弟,跟我學風水的。”張凡哈哈一笑,沒有在意韓小瑩的調侃,至于韓小瑩話里那隱隱的“真心相愛年齡不是問題”“就算沒什么門當戶對也無所謂”的論調,張凡并沒有在意。
“各位女士們,先生們,各位尊貴的來賓,我僅代表永森制藥歡迎各位的蒞臨。”調整好情緒的孫誠縉已經走到了臺上拿起話筒充當了主持人開始念開場白。這期間,張凡發(fā)現孫誠縉朝自己這邊看了一眼,眼神有點閃爍。
張凡不由得搖頭笑了兩聲,既然這么忌憚自己,干嘛還要出來找死呢?
然而張凡并不知道其實孫誠縉看的并不是他,而是坐在他旁邊的韓小瑩。
“這邊這位美麗女士的身份,想必大家昨天都在電視上看到了,緹娜小姐是英倫的公主,是我們集團重要的合伙人,更是一位在歐洲享有盛名的占星師。這次到了華夏,緹娜小姐對我們華夏的風水術特別感興趣,所以呢,才讓我搞出了今天這個擂臺一樣的東西。”
孫誠縉說話的時候,緹娜很禮貌的站起來微微躬身,給下面的人行了個禮。
“為了體現我們這次活動的公平公正,我們并沒有請什么所謂的專家來做評委,畢竟風水這個東西,你找專家也不好說是吧,現在專家還是個貶義詞。”
孫誠縉的話引起了臺下一片笑聲。
“所以呢,我們這次活動,沒有評委,只有一位見證人,就是咱們江州的三把手,劉治國,劉副市。”
臺下頓時一片掌聲雷動,張凡一拍腦門,怪不得一直覺得臺上這人有點眼熟呢。原來是劉治國。啥,劉治國是誰來著?劉治國有個弟弟叫劉安邦你們還記得不?對,臺上這位就是劉老爺子家的大兒子,張凡雖然沒有和他照過面,但是經常去劉老爺子家,他的照片張凡還是見過的。
這孫誠縉還真省得下工夫,連這種大人物都給請來了。今天這場戲還真是有趣了。
“今天呢,我們搞得這個,說是擂臺也好,比賽也好,總之呢,就是為了促進東西方的文化交流,紫元山這塊地方,我想本地的鄉(xiāng)親父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為了今天的活動,我們集團買下了整個紫元山小區(qū)。緹娜公主昨天連夜在這里布置了三個別墅,就是我們左手邊的第一、二、三號別墅,這將是我們本次活動的開胃菜。”
見臺下的人有些不解,孫誠縉又對這個所謂的布置進行了一番解釋。
原來,那邊的第一、二、三號別墅,是他們?yōu)檫@次活動準備的試煉場。
居家風水的布置,有些是比較麻煩的,比如造影壁墻啊,修改房屋結構啊什么的,都不是分分鐘能搞定的東西,而來參加這次活動的人又特別多,為了后續(xù)的比拼有足夠的分量和時間,在一開始的時候肯定是要淘汰一部分人的。
緹娜公主遠來是客,讓她布置一個淘汰局出來,大家倒也沒什么意見。按照緹娜的說法,這三棟房子里,她分別進行了三種不同的風水布置,其中只有一種是對人有益的,其他兩種都是對人有害的。
所以這個淘汰局就是請來參賽的諸位分別進入三棟別墅參觀,然后得出哪一棟別墅的裝修是對人有益的,就算過關。
“好啦,現在時候不早了,咱們不搞那些繁瑣的儀式,一次只能進一人,每位參觀者可以在我們工作人員的陪同下進入別墅,離開別墅時需要把你認為正確的別墅號碼寫在紙上,然后坐在等待區(qū)域,等所有要參加的人都把答案寫好之后,我們就來揭曉答案。答對的來賓就可以進入下一輪。”
“師父,這個算考什么啊?幸運三選一?”小丫頭歪著腦袋向張凡詢問道。
“什么幸運三選一,這個是人家在考咱們的眼力,不過,這一關有陷阱,不好過。”
張凡冷冷的一笑。
“陷阱?師父你是說電視里那種翻板、陷坑、流沙什么的?”
聽到陷阱,沈小滿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不是,你小說看多了。”張凡翻了個白眼。“西方的占星術和我們東方的風水術雖然都有改變家宅氣場的功能,但是所用手法相差很大,以我們的手法去看他們的布置,很可能看走眼。再加上這個小區(qū)本來風水就有問題,很有可能房子本身就是風水極差,卻被那個女人布置了占星術的陣法,導致我們一些同行看不出來。”
“哦?西方的布置和咱們東方差距這么大嗎?那張凡你有沒有信心找出來正確答案?”
這次問話的卻是韓小瑩。
“輕而易舉。”
張凡笑的毫無壓力。他和一般的風水師有過一個本質的區(qū)別,那注定了在這種比試中他是根本就不會敗的。
“你吹牛的樣子挺帥的,怪不得如是那么迷你。”
韓小瑩掩口一笑,雖然她也見識過張凡的本事,不過連房子都沒進去看就能說出這種話,韓小瑩不得不佩服張凡的蜜汁自信。
張凡笑笑,沒有反駁,有些事情,用實際行動來證實就好了。
“那么現在,咱們活動的第一步正式開始,哪位高人愿意來做第一個吃螃蟹的勇士,請到臺上來。”
孫誠縉這話一說出來,觀摩席位的人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參賽席,而參賽席上的那些人卻是表現的各有不同。
和尚們一個個好像老僧入定似的,不管年紀大小,沒有一個人動地方的。道教協會那邊,一些年輕的道人表現的躍躍欲試,卻都被長輩給彈壓下去了,顯然松風真人也不想自己的弟子做出頭鳥。
易經協會那邊那些人則是吵吵鬧鬧拉拉扯扯,好像誰都想爭著上臺表現一下自己。最后在拉扯中,一個頭戴瓜皮小帽留著花白的山羊胡子,覺著快“鐵口直斷”幌子的老頭殺出重圍,爬到了臺上。
額,確實是爬沒錯,他怕別人搶了先,干脆連樓梯都沒走,是從臺邊上爬上去的。
張凡不由得捂了下臉,這特么也太丟人了吧。
臺上做為主持的孫誠縉也不好看,尤其是看到緹娜公主那詫異的目光時,心說怎么這些易經研究會的這么隨便啊,就跟街頭的混混似的,啥都不講究?
不過既然人都已經上了臺了,搞活動的,他總不能就這么把人給趕下去吧,孫誠縉還是硬著頭皮把那位老爺子請到了臺中間。
“這位大師,既然您第一個上臺了,那就請您給大家介紹一下自己吧。”
那老爺子被孫誠縉拉到臺中間喘了幾口粗氣,把幌子往地上一戳,朝著臺下觀摩席一抱拳。“各位女士先生,我乃宣化派第三代掌門,鐵口直斷孫不二,無論是看相算命批八字,只要有需要,盡管去宣化路找我,老夫鐵口直斷,從不唬人,到時候,您認準我這幌子,準沒錯。”
張凡旁邊的沈小滿笑的都要從椅背后面翻過去了。
“師父師父,我不行了,這,這哪兒是來比賽的啊,這上來是來做廣告的吧。哈哈哈還叫什么鐵口直斷孫不二,他為啥不叫清凈散人孫不二啊?好歹能混個全真七子的名頭啊。”
旁邊的韓小瑩也是忍俊不禁,一邊笑一邊向張凡問道:“張凡,你們行當里還有這么不要臉的啊,話說這個宣化派是個大派嗎?會不會很厲害啊?”
“我也沒聽說過,不過聽他的意思,好像是在宣化路那邊擺攤算卦的,額,可能還干了這行三代了吧。”張凡哪聽說過什么宣化派啊,他這個解釋,讓韓小瑩也差點跟小丫頭一起笑的翻到椅背后面去。
臺上孫誠縉的臉色都有點發(fā)青了,不過他還是勉強維持了一個笑臉,說了幾句場面話,就請那位宣化派第三代掌門清凈散人,額,不是,是鐵口直斷孫不二先生,去那三棟別墅里查看去了。
張凡的眼神不經意間掃到了坐在道教協會那幫人里的那個清蓮道姑,那道姑也正用非常銳利的眼神看著他,四目相對間,似乎有幾抹火花撞了出來。
當然,這可不是什么愛情的火花,而是那種相互看不慣的戰(zhàn)火。顯然在今天這地方,不光要收拾緹娜公主,跟這女道士,也是要分個高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