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個,我,我暫時還沒考慮過要出家,我,我有女朋友的,出家不適合我。”張凡拍著胸口保證這結(jié)巴不是因為怕,真不是怕這兩個老瘋子硬拉他入伙,嗯,只是接受不了他們太過熱情的樣子,嗯,就是這樣。
“無量壽福,小施主,我們兩家都是正一道的,屬于火居道士,即便修道也可以娶妻生子的,不然你以為為什么靈虛道友一個勁兒的跟你安利他那個漂亮徒弟啊?既然小施主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那不妨就來我松竹觀吧,我們觀里月錢高,可以嗎,買車買房養(yǎng)女友。”
松風真人還是不死心,繼續(xù)磨著張凡。
這倒不是松風和靈虛兩個老家伙不要臉,也不是觀里缺人,見個人就想拉,實在是張凡的資質(zhì)讓他們嘆為觀止。
論內(nèi)家修為,全真一向是要壓過正一的。那個乾元子在私底下沒少嘲笑這二位就知道畫符騙人,不修金丹,連張臉都滿是褶子。可是剛剛張凡竟然沒有讓乾元子占到一點便宜。以后乾元子再放肆的時候,兩個老頭子就可以跳出來說:“你苦修了半輩子不就和我們觀里那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差不多嗎?”
“兩位道長不要開玩笑了,這小張的女人緣好的很,還都是漂亮姑娘,頭段時間被我請去京城,一把就賺了一千多萬,買車買房什么的不在話下,咱們還是商量下正經(jīng)事吧。”劉法成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下巴推上,心說這場鬧劇就到這里吧,再折騰下去就太不像話了。
兩位道長聽到劉法成的話,相互看了一眼,頗有點無奈,如今這種大道觀雖然不缺人,但是大多都是為了三餐而已,認真修道的本就不多,像張凡這種天資卓絕的更少,兩位真人雖然是方外之人,卻也實在想不出除了財色之外,該以什么說辭勸誘張凡。
然而人家財色都不缺,這就尷尬了。
就在這么個尷尬的當口,靜室的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請進!”松風道長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恢復了之前那副莊重的模樣,這才說了一聲讓人進來。
“是。”外面?zhèn)鱽淼木谷皇莻挺好聽的女孩兒聲音。房門打開一個穿著杏黃色道袍的坤道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這坤道,張凡腦子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八成是靈虛真人口中那個女弟子了。
這位坤道的面容精致到?jīng)]話說,是和李夢玫一個等級的大美女,行動之間帶著一股清冷的氣質(zhì),寬大的道袍穿在她身上不但不顯得肥大拖沓,反而給人一種飄逸出塵的感覺。想來剛剛靈虛道長那頓吹噓還真不是空口白話的胡嘞嘞,這妥妥的女神級。
坤道先是對著松風真人行了禮,然后才走到靈虛真人面前稽首行禮,“師父,我們何時回去?”
“哦,清蓮啊,不急不急,師父這還沒有開始談正經(jīng)事呢,正好你來了也好,我們虛云觀的弟子是由你帶著去的,來這里聽聽也挺好。那邊那位小施主叫張凡,是司徒副會長帶來的外援,到時候張小施主也會去現(xiàn)場,你不妨和小施主交換下聯(lián)系方式,到時候可以同去。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多問問小施主,多和人家交流交流。”
“是,師父,徒兒知道了。”清蓮漂亮的杏核眼朝著張凡這邊掃了一下,眼神突然一凝,略微頓了一下才向張凡點頭示意。“張先生,還請多多指教。”
“姑娘言重了,大家年紀相仿,說什么指教,相互交流一下就好了。”在別人沒惹到他的時候,張凡其實還是個挺和氣的小伙子。
“交流還是免了,我不喜歡和讓女孩子跪在街邊哭的男人交流。”清蓮說完,站在靈虛真人的身后再不說話。
場面瞬間有點尷尬,張凡更是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啥叫讓女孩子跪在街邊哭啊,自己還干過這種事兒?怎么自己不記得呢?
等等,張凡突然想起來了。你別說還真的是有這么回事。就是那次張凡去學校找白淑影的時候,看到白淑影拿著花和孫誠縉在校道上壓馬路,后來他賭氣離開,白淑影追到校門口沒追到他,是跪在街邊哭來著,還被人拍了視頻傳到了朋友圈。
額,難不成自己一夜之間就變成了萬人唾棄的渣男?連這個冷冰冰不理人的道姑都知道了?
“額,這個小張,你別在意啊,我這徒弟就是這性子,不了解的時候你會覺得她比較冷,拒人于千里之外那種,等熟絡了你就發(fā)現(xiàn)了,她其實”
“嗯,她其實能把人凍死,我這好幾個徒弟追求他這女徒弟,一個個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茶飯不思啊。”
靈虛道長也不知是還在指望用徒弟把張凡招攬過來,還是單純的想幫徒弟圓一圓這個冷場,結(jié)果松風真人馬上就跑出來拆臺了,張凡真不知道這倆老頭的關系應該叫誤交損友還是明爭暗斗。
“師父,你就算想把我賣了,也拜托你找個好買主。”這個清蓮道姑顯然對張凡的成見很深,半點都沒有配合自家?guī)煾傅囊馑肌?
“額,清蓮啊,人家小張,那個啥,本事不錯的啊”靈虛真人本來想說人不錯的,結(jié)果想想,自己還真不知道張凡人品如何,只能說了個本事不錯。
“修道先修心,道行再高,人品不好,也是白費,最后頂多變成一個大禍害罷了。”
清蓮說話的時候連眼皮都沒抬,似乎根本就懶得去看張凡一眼。
“小姑娘,你這話說的就有點過分了吧。靈虛道長,你這徒弟有點欠管教。”旁邊的劉法成聽不下去了。以他和張凡的接觸,他覺得張凡的人品還是挺不錯的,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一次張凡是被他推薦來的,結(jié)果從進門開始就被人各種奚落。
之前的乾元子就算了,人家好歹是前輩,又是道教協(xié)會的副會長,讓著他一點也就罷了,你一個小輩當著長輩的面這么說客人,這事兒不合適吧。
“過分不過分,他自己心里清楚,用卑鄙手段把人家泡上手,玩膩了就棄之如敝履。對這種人,我到哪里都敢這么說。”
劉法成的訓斥非但沒有讓清蓮收斂,反而讓這女道士說的更加理直氣壯。
張凡之前是做業(yè)務員的,成天笑臉迎人,被那些刁鉆的客戶給培養(yǎng)的脾氣也算是頂好的了。這會兒也有點忍不住了,什么叫用卑鄙手段把人家泡上手?
自己的兩個女人哪個不是光明正大的泡,心甘情愿的在一起?還說什么玩膩了就丟了,不管是白丫頭還是夢玫姐,在張凡心里都像是寶貝一樣,哪來的丟了一說?這女人本根就是滿嘴胡言亂語的跑火車!
有那么一瞬間,張凡的眼神凌厲了起來,想要給這個胡言亂語的女人一點教訓,可是看到靈虛道長那難看的臉色,最后他還是沒出手,只是站起身來對著兩位真人抱了抱拳,“二位真人,看來道教協(xié)會這地方和我五行犯沖,我還是不留在這里叨擾了,周末的事情,如果有需簡要我的,二位真人捎個話給我就好,張凡告辭了。”
說完,張凡轉(zhuǎn)身,自顧自的開門走出了靜室。
“唉,張老弟,張老弟!”
劉法成見狀,很是不滿的瞟了一眼靈虛真人,也沒和幾人打招呼,快步追了出去。留在屋里的司空亮看著靈虛身后的清蓮,抬起一根手指虛點了幾下,最后一巴掌拍在了八仙桌上,“靈虛真人,你這徒弟是不是該帶回去好好管教管教了!要是因為張凡賭氣而不去會場,被洋鬼子壓了咱們各家的道眾,你們虛云觀負的起這個責嗎!”
司空亮本來是挺溫吞的一個人,這還真的是他做了這個副會長以后頭一次發(fā)火。你說你這丫頭自己能吃幾碗干飯自己不知道嗎?要是你們肯定行的話,老子用得著搭上自己的面子出去請人來撐場子?
是,張凡那小子并不是江州市有名的大師,可是劉法成把大明隱宮的事情給說了一遍,司空亮特別想問問清蓮,就那種地方別說讓你救人了你一個人進去能活著出來嗎?
之前在周易研究會搞交流的時候,司空亮有幸見過金圣言一面,金圣言就對一個江州的青年頗為贊賞,后來經(jīng)過劉法成證實,那青年就是張凡。你們以為老子請人家過來很容易嗎?就單單請劉法成連夜從京城趕過來幫忙做中間人你知道搭上了多大的面子嗎?
“我又沒說錯什么,他就是個始亂終棄的渣男,聽說他不要那女孩兒了,人家跟別人好上來,他還跑去人家訂婚儀式上大鬧了一場,攪黃了人家的訂婚儀式,這種渣男,再有本事又怎么樣。”
這個清蓮不知道是被男人們捧慣了,還是被師父當寶貝給寵壞了。面對司空亮的火氣,不但沒有半點畏懼,反而振振有詞的數(shù)落起張凡的劣跡來。
然而她的這番數(shù)落更是直接把司空亮給氣樂了。大鬧訂婚儀式,張凡鬧了誰的訂婚儀式,這還用問嗎?可是為什么他的所聞和這妮子聽到的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