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放開我!鳖櫻韵昧ψЯ俗В霃乃种谐槌鍪,但他力道極大,她手腕被捏的生疼,“這里是有監(jiān)控的。”
“監(jiān)控有個卵用?干完就穿褲子走了,老子會傻逼等著警察過來抓嗎?”男人說話粗暴,行動也粗暴,一推一扯就將她摁在了一輛車子上。
顧言汐被晃得頭昏眼花,后背的骨頭碰到車子的外把手上,疼的她秀眉一挑。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爆發(fā),猛地掙開男人的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男人被打成懵逼,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顧言汐趁他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腳朝他的褲襠踢了過去。
男人疼的一聲尖叫,雙手捂著下體跳了兩下倒在了地上。
其他幾個人均一愣。
顧言汐靠在車子上,脫下高跟鞋,指著他們道:“不怕死的都過來!
既然跑不掉,那就只有豁出去了。
兩年的跆拳道學(xué)到至今,也沒有發(fā)揮過作用,現(xiàn)在也好驗證一下是否真的名師出高徒。
為首的男人見她這樣一幅架勢,不禁有些慫了,看了看旁邊的小弟,小弟們也不敢隨意動手。
但到底是幾個大男人,怎么都有幾分骨氣,不可能被一個女人嚇到。
中間的大哥笑瞇瞇的朝她走過去:“小妹妹,別怕,我們不會拿你怎么樣,你也別生氣,咱們有話好好說。”
“不想死就滾!
“你他媽的真是給臉不要臉!”
顧言汐見他憤怒的踢過來,身子敏捷的一閃,反腳踹在了男人腿上,再用手中的高跟鞋,用力的敲打在男人的腦袋上。
地下室的地面不是很光滑,小石子摁在腳上疼的要命,她像個兔子似的一跳一跳。
幾個小弟見大哥被打了,個個都慫了,但被打的男人豈能甘心!
堂堂七尺男兒被一個女人欺辱,顏面何存?
他大步跨過去,本想扯住顧言汐的頭發(fā),但被她彎腰躲過了。
男人也有幾分本事,手腕一轉(zhuǎn)就抓住了顧言汐衣領(lǐng),一巴掌甩在她臉上:“老子以為你有多厲害!”
顧言汐呸了一聲,一口唾液涂在他臉上。
男人氣得眼瞳都差點蹦了出來,猛地一拳落在她腹上,她疼的身體往前一傾,男人一松手,她一個蹌踉跌倒在地上。
他那一拳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道,顧言汐只覺得腹中有爪子在撕扯一般,疼的她渾身無力,眼淚都要落了下來。
“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勞資就看看你有多厲害。”男人說著話,已經(jīng)扯掉了帶著汗臭味的襯衫,吩咐小弟道,“摁住她,老子爽完給你們爽!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小弟們見顧言汐趴在地上起不來,爭先恐后的跑上前,摁住她的手腳。
顧言汐被摁在地上動彈不得,她用力掙扎,但心有余而力不足:“放開我,你們敢動我,一定會死的很慘!
“死到臨頭還嘴硬,老子干死你。”男人正準備脫褲子,忽然一道人影從黑暗中沖出來,抓住男人就是一拳,轉(zhuǎn)身對著摁住顧言汐的幾個人大吼一聲,“滾!
幾個人見老大被打了,急忙過去扶他。
周昊然大步走到顧言汐身邊,輕輕將她扶起:“言汐,你怎么樣?”
顧言汐看著他,愣了一下才搖了搖頭,摻著他的胳膊站起身。
這時候,那個被打倒的男人也站了起來,氣急敗壞之下,他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把匕首朝兩個人走過去。
周昊然立即將顧言汐攬到身后:“言汐,你先走!
“不!”雖然顧言汐對他沒什么好感,但也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里。他雖是男兒身,會幾下拳腳,但終究不是習(xí)武之人,敵眾我寡,她不能留他一個人在這里。
“喲,英雄救美,勞資弄死你!蹦腥伺e起匕首就刺了過去。
周昊然一把推開顧言汐,回手想要擋住男人刺過來的匕首,可那鋒利的匕首已經(jīng)刺進了他腹中。
顧言汐被推到在地,錯愕的望著那刺進腹中的匕首,鮮血從傷口緩緩流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濺成一朵一朵小血花。
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她翻滾著從地上站起來,沖過去扶住他:“昊然?昊然?”
那男人見刺了人,一時間也有些慌了,正在不知所措之時,幾名保安拿著棍子沖了過來。
幾個小混混落荒而逃,有的保安去追人,有的打急救電話,直到周昊然被送進搶救室,顧言汐整個人還渾渾噩噩的。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她一點準備都沒有,完全是迷糊狀態(tài)。
可是他記得,周昊然提醒過她的!
她為什么沒有放在心上?她為什么要如此大意?
如果周昊然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她該怎么辦?她與他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交集,為什么還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沒過多久,周母就過來了,問顧言汐發(fā)生了什么事,顧言汐不知道該怎么說,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大約兩個小時,周昊然被推出手術(shù)室,醫(y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但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
聽聞醫(yī)生說無礙,顧言汐才沉沉松了一口氣。
還好,他沒事。
周昊然被送進病房,顧言汐準備跟過去,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直接滑屏接聽了電話:“喂?”
一聽聲音不對勁,裴錦程立即問道:“你在哪里?”
“醫(yī)院。”
“出什么事了?”
“沒事,我過來看看我媽,現(xiàn)在就回去了!鳖櫻韵珤鞌嚯娫,去了周昊然的病房。
周昊然還沒有醒,周母坐在床邊,暗暗流著眼淚。
顧言汐走到她身后,本想安慰她,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害得周昊然坐牢,好不容易出來了,又鬧出這檔子事,她就像個罪人一樣,總是在殘害無辜。
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杜月姍急匆匆走了進來,問道:“舅媽,表哥怎么樣?”
周母輕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杜月姍咬了咬唇,目光落在顧言汐身上。
以前,她不喜歡她,表面上依舊裝的和她很好,可現(xiàn)在,她都懶得再裝了,直接撕破臉皮:“顧言汐,你為什么在這里?我表哥出事,是不是跟你有關(guān)?”
顧言汐沒有回她,只是看著周母說了一聲對不起。
杜月姍冷哼一聲:“對不起?對不起有什么用?你害得表哥坐勞這么久的勞還不夠嗎,現(xiàn)在還想要她的命!”
顧言汐目光看向她,她不知道杜月姍為什么想害她,但她覺得,這樣的女人,比宋家那兩姐妹更可怕。
至少,宋文依和宋文悠恨她,起碼有個原因,可她呢,好無厘頭。
至始至終,她都沒有想明白,杜月姍為什么會恨她。
僅僅是因為周昊然嗎?
如果是,那么周昊然已經(jīng)出來了,她為什么還要對付她?
她敢對天發(fā)誓,今天停車場那幾個混混,不是她找來的?
只是杜月姍沒有告訴他們她是裴錦程看中的女人吧,如果那幾個人知道她是裴錦程的人,就是給再多報酬,他們也沒有那個膽。
一直沉默不語的周母站了起來,看著顧言汐道:“言汐,我們做父母的,也許不應(yīng)該干涉你們年輕人的事,但昊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就不得不說了!彼酆瑴I花,處處透著母親的慈祥,“我不過問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昊然他會坐牢,定是他犯了錯,既然他犯了錯,受懲罰也是應(yīng)該的。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改過自新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和昊然來往,我不祈求他有多大的能耐,我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
“伯母,我……”顧言汐想要解釋,但被周母打斷了話——
“你就答應(yīng)我,以后不要再和昊然有一絲關(guān)系,好嗎?”
“好,我答應(yīng)您!鳖櫻韵p微點了點頭。
周母也沒有在說什么,轉(zhuǎn)身繼續(xù)坐在床邊。
杜月姍見她站著沒有走,吼道:“滾啊,還杵在這里做什么?”
裴錦程恰好走到病房門口,聽到這話,臉色猛地一沉,走進去冷冷道:“這里是病房,要吵鬧,滾出去!
杜月姍被這道冰冷的聲音嚇了一顫,見裴錦程走進來,不禁往后退了退。
裴錦程拉著顧言汐的手,直接走了出去。
一路上,顧言汐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掙扎,只是乖乖的跟著他走。
上了車子,裴錦程才問:“怎么回事?”
顧言汐不說話,靠在座椅靠背上,輕輕閉上眼睛。
裴錦程見她不想說,沒有像往常一樣追問,大手伸過去,將她輕輕摟在懷中。
她不想說,他就不問,他可以自己去查。
安靜的臥室里,江傾玥赤著腳走在淡紫色的地毯上,毛茸茸的感覺十分的舒服。
自從那晚江以信叫她在家養(yǎng)胎后,她就真的哪里也不去,天天呆在房間里,偶爾看看書,偶爾上上網(wǎng),偶爾玩玩游戲。
房門被敲響,她走過去拉開門,見安諾站在門口,微微愣了愣,淡淡道:“有什么事嗎?”
安諾手里端著托盤,托盤里放著一個小砂鍋和碗,笑著道:“最近總是累得很,醫(yī)生說是營養(yǎng)不良,我就特意讓保姆頓了老雞湯,我瞧你這兩天氣色也不太好,端來和你一起吃。”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江傾玥才不要吃,她哪里氣色不好?她好得很!
“怎么了?不愿意和嫂子一起吃嗎?”
“你特意用來補身子的,我吃了怎么好?再說了,我身體很不錯,不需要補。”
“你要是不吃,就是嫌棄嫂子!卑仓Z故意裝作不高興。
“好好好,我吃,謝謝啦!苯瓋A玥接過去,轉(zhuǎn)身走進房間,將托盤放在茶幾上,坐下身,拿過碗,用勺子舀了雞湯在碗里,拿起筷子吃起來。
安諾緩緩走到她身邊,微笑著坐到沙發(fā)上。
老雞湯用砂鍋燉出來,味道很不錯,江傾玥接連著吃了兩碗,吃的肚子漲漲的。轉(zhuǎn)眸見安諾坐著沒有動,眨了眨眼睛:“你怎么不吃啊?”
“就吃呢!卑仓Z笑了笑,這才那拿起碗去舀雞湯。
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眸中是一閃而過的陰狠。
只要她沒有了孩子,她才能高枕無憂。
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江以信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房門口,見到安諾也在,他微微一愣。
江傾玥起身想要跑過去抱住他,礙于安諾在,她硬是忍住了。
安諾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笑著道:“阿信,你回來了?”
他回來了!可他不回自己房間,卻跑到妹妹房間來。
真是一刻也分開不得。
江以信點了點頭,目光走在茶幾上的砂鍋里,不禁擰了擰眉:“這是什么?”
安諾溫聲道:“我讓保姆燉了點老雞湯,補身子的,和傾玥一起吃了點!
江以信看向江傾玥,目光忽然變得有些凌冽:“你也吃了?”
“吃了,還吃了兩大碗呢!”
“……”江以信氣得說不出話來,拉過她的手就往外走。
“干嘛?你帶我去哪兒?”江傾玥不明所以的被她拉著走,直到下樓走到停車場,她終于拽住他停了下來,“阿信,你做什么?”
“她的東西你也敢吃?”江以信氣得幾乎顫抖,這個女人平時心眼多得很,怎么關(guān)鍵時候蠢的要命。
“為什么不能吃?難道她還會毒死我不成?”
江以信壓低了聲音道:“你現(xiàn)在懷著孩子,萬一她是針對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走,去醫(yī)院檢查!
不容她拒絕,直接塞進了車子里。
杜月姍下班后去了醫(yī)院,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
周母在醫(yī)院照顧周昊然,偌大的房子里冷冷清清的,她用鑰匙開了門,一開燈就見沙發(fā)上坐著一個男人。
她嚇得尖叫一聲,手提包落在了地上。
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緩緩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