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顧悅是真心相愛嗎?”
“當然是”溫酒想也沒想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不容置疑。
“你覺得你和她的感情能走多遠,一年,十年,還是一百年,或是更遠?”
溫酒坦然的看著前方的墨非宿和竹之敬反問:“你覺得你和小敬的感情能走多遠?”
“那肯定是一直走到生命的盡頭。”旁邊坐著的竹之敬看著墨非宿無比認真的說道。
墨非宿心中一顫,恨不得立刻將蠢貨抱在懷里蹂躪一番,淡定掩蓋住心中的沖動,厲聲說道:“蠢貨,就你最聰明,自作聰明的東西!本尊沒叫你說話你就坐那聽著就行!”
“嗯”竹之敬自知不該胡亂插嘴,立刻坐的筆直。
墨非宿這才對著溫酒冷聲說道:“是本尊在問你,不是你問本尊,給本尊一個答案便可!”
溫酒拉著顧悅的手淡定說道:“小敬剛才不是已經替我說了嗎?直到生命的盡頭。”
墨非宿算溫酒勉強過關,問出最后一個問題:“你凡間的家人,顧悅和孩子你只能二選一。你可以慢慢考慮,一旦你做了決定,就不能后悔!”
“只能二選一?如果我兩個都想要呢?”這個問題確實讓溫酒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本尊只能說不可能!”墨非宿直白的說道。
溫酒沉默片刻,側頭看著顧悅,笑著說:“悅悅,如果我沒選擇你,你會怎樣?”
顧悅同樣看著溫酒篤定道:“你不會不選擇我。”
溫酒剛要問她為什么這么肯定時,就聽她又說:“如果你真不選擇我,那我馬上給寶寶再找個便宜爹,自己看著辦!”
溫酒笑道:“悅悅,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不選你嗎?我的孩子只能有一個爹,親的。”
兩人膩膩歪歪是想給誰看?當他和蠢貨是空氣嗎?雙手一揮,溫酒突然倒地身亡!
“公子,你怎么把溫酒給殺了!他都說了他選擇悅姐姐,你怎么能把他殺了呢?”竹之敬被這突入其來的變故嚇得直接從位置上跳起來,走到溫酒身邊一攤,已然沒了氣息。
相比竹之敬的激動,顧悅倒是出奇的淡定:“謝尊主成全!”
“悅姐姐,你謝他做什么,他都把溫酒給殺了!”竹之敬氣的眼淚都在眼睛里打轉了,公子又殺人,還是當著她的面殺了溫酒!
“蠢貨,你就這么不相信本尊?”墨非宿看著蠢貨為別的男人難過很生氣,更氣的是蠢貨不相信他。
“可是你確實殺了溫酒,公子,我討厭你!”竹之敬不是不相信她家公子,她只是更相信自己看到的。
“蠢貨,你敢再說一次!”墨非宿眼中猩紅,蠢貨竟然敢說討厭他!就為了這么一個外人,敢說討厭他!
竹之敬低頭不語,蹲在地上看著溫酒的尸體默默掉眼淚。
哎,這是何必呢?有誤會說開了不就行了,兩個別扭的人,顧悅因著肚子大無法蹲下,只能拍著竹之敬的背輕聲解釋:“小敬,你誤會尊主了,尊主是在幫溫酒,沒有殺他。”
竹之敬抹了眼淚看著顧悅,不確定的問道:“那他怎么死了?”
顧悅耐心解釋:“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公子是想把溫酒變成和我們一樣的魔,這樣魔界大臣就不會再有人有任何質疑,溫酒也不用再經歷輪回之苦,可以和我長相廝守了。”
“真的?”竹之敬還是有些不信。
“真的,不然我怎么會不難受呢?”
好像有點道理,竹之敬頓時破涕為笑,走到依舊垮這一張臉,猩紅了雙眼的墨非宿跟前,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公子,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的。”
墨非宿甩開她拽著衣角的手,冷聲說道:“晚了,本尊不打算幫他了。”
竹之敬這次沒再拉墨非宿的衣袖,轉為拉他的手,肯定的說道:“公子,你不會不幫他。”既然公子決定幫忙了,那么就不會后悔。
“哼,本尊說不幫就不幫了,本尊還有事,你就抱著溫酒的尸體慢慢哭!”墨非宿說完就直接出門。
竹之敬當然是直接跟上去主動認錯:“公子,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認錯也沒用!”墨非宿這次是真生氣了,蠢貨為了一個外人不僅不信任他,還說討厭他!
“公子,那你說怎么才有用,我馬上去做!”竹之敬在認錯這件事上態度永遠都比任何人放得端正。
墨非宿這才停下腳步,霸氣開口:“做三件事本尊就不生氣。”
“行,多少件都沒問題!”竹之敬拍著胸脯保證。
“以后本尊想咬你,吸你血的時候,你就讓本尊咬!”
“可以,只要你不把我的血吸干就行”竹之敬還是有點害怕公子控制不住自己。
墨非宿瞥了她一眼,愚蠢的蠢貨,他就喜歡咬著,又不會真吸她什么血。
“以后不準再不相信本尊,不準再說討厭本尊!”
“嗯,絕對不會了,我知道公子做什么都是有自己道理的。”
“最后,溫酒醒了之后,你自己滾回去跪著面壁思過,直到本尊滿意為止!”
又罰跪?竹之敬惆悵的看著墨非宿,試探性的問:“公子,你滿意是多久啊?”不會一直跪著吧?
“看心情!”
墨非宿轉身回到魔殿開始給溫酒施法,足足花了三炷香的時間才完成。
“公子,累不累?熱不熱?”竹之敬一直守在墨非宿旁邊,見他結束了,趕緊跑過去幫他擦汗,噓寒問暖。
蠢貨偶爾還是有那么貼心的時刻,墨非宿站起來拉著她就走。他能做的都做了,該帶著蠢貨回去受罰了!
“溫酒,感覺怎么樣?”顧悅拽著溫酒站起來,迫切詢問。
“輕松,全身都說不出的暢意,感覺有無窮的力量匯聚在胸口處。悅悅,我這是怎么了?”溫酒痛快的伸了個懶腰,拉著顧悅說道。
“如果我說你現在變成魔了,你有何感想?”其實沒經過溫酒的同意就擅自幫她做絕地,顧悅還是有些心虛。
“是嗎?”溫酒摟著顧悅漸漸靠近,曖昧的說道:“那以后我是不是想對悅悅做什么都可以了?”
“給本姑娘正經點!”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玩意兒!
溫酒直接打橫抱起顧悅,這才認真的說道:“我唯一的感想就是以后我可以一陪你一起走過生命的長河,可以看到寶寶結婚生子,可以不用再擔心我走了之后有人替代我的位置站在你身邊。可以永遠對你說,我愛你。”
“切,肉麻!”顧悅偏過頭不再看他,溫酒這個大蠢蛋,就算你真走了,也不會有人能替代你站在我身邊,除了你,誰都沒有這個資格!
“悅悅,你的手怎么在流血?”溫酒剛才沒注意,現在才看見顧悅左手劃了一條大傷口,現在都還在滴血。
“沒事,就是把我的血分了一點點給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沒人再敢說我們不能在一起了!”分點血算得了什么,用一點血換一個愛人,值了。
“我帶你去找遲舒時包扎一下。”溫酒轉了方向抱著祁清顏去了遲舒時的醫館。
“不用那么麻煩,你幫我恢復就可以了,別忘了,你現在可是無所不能的魔”顧悅將手伸到溫酒面前示意他幫自己。
溫酒看了一眼傷口滿滿的心疼,繼續往前走:“悅悅,我現在還不能熟練使用法術,傷了你我會心疼,我們還是去找遲舒時幫你看看。”
“如果我非要你幫我恢復呢?你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將你的手放在傷口處,然后用意念運用法術就可以了,試試。”顧悅不依不饒,她的男人不能怕這怕那。
“行,我試試。”溫酒將顧悅放下來,牽起她受傷的手幫她恢復,傷口果然不在了。
溫酒牽著顧悅繼續往牽著,問出心中的疑惑:“悅悅,為何小敬沒有法術,我卻有?”
顧悅搖晃著溫酒的手笑道:“因為你成了魔,她沒有。只有成了魔的人才會有法術。小敬的身體是用魔竹變幻而成的,自然沒有法術。”
“墨非宿為何不將小敬也變成魔?”明明成魔后小敬可以保護自己,墨非宿為什么不讓小敬成魔?
顧悅輕聲說道:“這個問題顧思以前問過尊主,尊主說不是什么東西都是越多越好,有些東西讓它保持原樣最好。尊主的想法是小敬現在這樣就很好,不用在她身上多添或減少什么,做她自己就行。”
見溫酒不語,顧悅拉著他的手停下來問道:“溫酒,你會后悔因為我和寶寶而背負很多東西嗎?”
“傻瓜,我怎么會后悔,你們就是我一生的羈絆,為你們背負任何事都是幸福。”溫酒知道顧悅又在胡思亂想了,這是孕婦常犯的毛病。
“尊主也是這么說的,所以他說,以后凡間所有的商業都交給你來管,到時候他會派兩個助手給你。”顧悅笑著說道。
溫酒:“......”
他就說悅悅怎么突然這么問,感情是挖了坑在這兒等著他。
“溫酒,你不愿意嗎?尊主是信任你才會把這些事交給你做。”見溫酒沒反應,顧悅追問道。
“沒有,我很高興,悅悅。”是真的高興,這樣一來,他就能常去凡間看看他的父母和爺爺。還能順帶幫老太爺管理溫家,墨非宿這是在成全他盡孝道的心,他很開心。
“我也高興,我和寶寶都要靠你來養了,你可得給寶寶做個好榜樣。我顧悅再魔界可是橫著走的,你也不能太弱。”
“不會讓媳婦兒失望。”溫酒笑著說道:“我會拿著豐厚的彩禮來迎娶你。”
顧悅佯裝嫌棄的說:“我才不稀罕你的彩禮,我想要的都有了!”
“悅悅不要,那我送給別人了?”溫酒佯裝失落的說道
“你敢!今晚上是不是想睡書房!”
“不敢,我要和悅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