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之敬這邊天天和墨非宿膩歪,顧悅卻過的生不如死,殺死溫酒的心都有了,時不時的跑來抱怨兩句:“小敬,農桑,你們都不知道溫酒有多變態。之前不是一大清早就把我叫起來給他買早飯嗎?說要吃說要吃城西的包子,喝城東的豆漿,這事你還記得吧?”
“記得”顧悅之前是說過這件事,可是這算家務事,她想管也管不了,人家都是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相愛,說不定這是溫酒和悅姐姐之間的情趣。
“現在他更過分,早上讓我去九天國跑腿送信,去燕青國幫他進貨,下午讓我去北傾國買李子,臨河國買葡萄,去南海給他活抓海鮮。等我回來想喘口氣吧,他竟然讓我去喂豬,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還讓我打掃豬圈,鏟牛糞倒馬糞。我堂堂魔女竟然淪落到做這種骯臟之事,你能想象嗎?能嗎?這會兒我都是忙里偷閑出來的!
“不能”溫酒好像是有點過分。她要是被這樣欺負,能恨死這么對她的人,還好公子沒有這么對她。
農桑點頭:確實有些過分
“不是好像,不是有點,是太過分了!還有兩個月,等兩個月后看我不玩死他!”顧悅已經想到上百種方法折磨死溫酒,到時候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竹之敬和農桑在心里為溫酒默哀三分鐘
“我就說我最近怎么老打噴嚏,原來是有人在這兒說我壞話呢!”
溫酒氣定神閑的從外面走進來盯著說他壞話的女人:“你現在不應該是在幻錦城送信嗎?”
顧悅聳聳肩,得意的說道:“送完了”
“看來交給你的任務還是太少,不然怎么有時間在這兒說我壞話。你去重海捕些新鮮的魚回來,今晚我要請小敬他們吃飯!
“你還有沒有人性,老娘好不容易才坐一會兒又讓老娘出去捕魚!”
“怎么?不服?”
“服你大爺!溫酒,你給老娘等著!”顧悅邊罵邊往外面走,過過嘴癮還行,真的違背溫酒的意愿,遭罪的是她,她遲早要將溫酒千刀萬剮。
“等等”竹之敬拉著顧悅不讓她走,看著溫酒低聲說道:“溫酒,悅姐姐好不容易來這兒找我和農桑玩一會兒,你就放她一天假不行嗎?”
溫酒自然不會拒絕竹之敬的請求,勉強同意:“那就讓她休息一天。話說那兩個礙眼的男人呢?”
溫酒每次來找竹之敬都要受不少打擊,不僅看著小敬和墨非宿濃情蜜意,還要忍受著農桑和席危恩恩愛愛,雙重打擊讓他最近都不太愿意過來找竹之敬,今天兩人都不在倒是讓他有些意外,又有些開心。
竹之敬解釋道:“閻俞說在臨海國發現墮魔的蹤跡,公子帶著他們去除墮魔,席危是被神界帝君召回去了!
她本來是想跟著公子一起去的,公子不讓,說是危險,讓她好好在家待著,他很快就會回來。
那感情好,溫酒坐到竹之敬旁邊高興的問道:“小敬,在家待著多無聊?要不我帶你出去走走?”
竹之敬搖頭:“公子不讓我隨意出門。”
“你還真聽他的話。”開口閉口都是公子,溫酒心中有些微微發酸。
顧悅在旁邊幫腔:“小敬不聽尊主的話難道還聽你的嗎?”
溫酒瞪了一眼顧悅,站起來沒好氣的說:“回家!”
“不是說好今天放我假嗎?”顧悅還不想回去,她要在這和竹之敬她們多嘮會嗑兒。
“我改變主意了,你走還是不走?”他想了想,就剩兩個月折磨這瘋女人的時間,當然得好好利用!
她敢不走嗎?背信棄義的溫渣渣,總有一天,老娘要你不得好死!
兩人走后,竹之敬和農桑坐在黃果樹下愜意的閑聊,直到……
“我還想皇兄為什么會放著好好的六界第一美女不要,原來是愛上了凡人替身!”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凌冽的眼神在竹之敬和農桑之間徘徊,最后將視線落在農桑身上,身形快速閃到農桑身邊,抓起她的胳膊消失在庭院。
整個過程來的如此之快,以至于到現在竹之敬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在庭院里的農桑消失不見后她才意識到農桑被一個黑衣男子給帶走了:“農桑!”
怎么辦?公子不在家,席危也不在,她好像什么也做不了!竹之敬在庭院里急的團團轉,她該怎么辦?
對了,找顧悅,悅姐姐一定有辦法救農桑。想著就要往外面跑,只是跑的太急,直直的撞上剛回來的墨非宿。
竹之敬捂著疼的已經沒有知覺的鼻子蹲下來,兩道熱流從鼻翼噴出,抬頭看著墨非宿,一臉驚訝:“公子,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蠢貨,走路都不看路的嗎?”墨非宿拉起地上的人幫她止血,低聲斥責。
“我以為外面沒人!敝裰纯粗撬藓谙聛淼哪樞⌒囊硪淼慕忉尩。
“這么著急忙慌的出去做什么?不是說過在家老實待著等本尊回家嗎?你是不是又想面壁思過!”
他才走多大一會兒,蠢貨就不老實聽話,要不是他回來的早,這會兒怕是早沒影了。墨非宿收回手,恨鐵不成鋼的吼道。
“公子,你不要生氣,我沒有不聽你話”
竹之敬安撫墨非宿怒氣的同時也沒忘記正事,拉著墨非宿的手往屋外邊走邊解釋:“農桑被席危的弟弟給帶走了,看他的樣子很生氣,我怕他傷害農桑,你去救救她好不好?”
聽蠢貨這么說,墨非宿火氣消了一大半,拉著蠢貨停下來:“你知道他們在哪?”
竹之敬搖頭:“不知道!
“那你一個勁拉著本尊想去哪?”墨非宿真的對蠢貨的腦子無語了。
“……”竹之敬沉默好一會兒才抬頭:“公子,那怎么辦?我們怎么去找他們?”
墨非宿帶著她坐在黃果樹下,不急不慢的說:“你說是席危的弟弟抓走了農桑?”
據他所知,席危只有一個妹妹,哪來的弟弟。
“對啊”竹之敬附和:“是那個男人自己說的。”
“怎么說的?”
竹之敬回憶了一下,總結性的說道:“他說他皇兄放著好好的六界第一美女不要,喜歡上一個替身。六界第一美女不就是祁清顏嗎?席危之前和她在一起過,他弟弟肯定不喜歡農桑,把她帶走想替祁清顏出氣!
墨非宿輕笑,蠢貨分析的倒是頭頭是道,伸手將她攏入懷中:“想讓本尊救農桑?”
“當然要救,席危不在,就只有公子你能救農桑了,你不想救她嗎?”竹之敬反問。
“本尊沒說不救,不過本尊幫你救人,你得補償本尊!
“怎么補償?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但是你不能讓我去殺人放火,我不敢!毕肫鹎皫状喂颖浦鏊幌矚g的事,竹之敬多少還是有些抗拒。
“不殺人也不放火!蹦撬逌惤裰炊骸氨咀鹨憬o本尊生個孩子作為補償!
竹之敬愣住。
“你不愿意?”見蠢貨愣在原地,墨非宿拉開竹之敬開始翻舊賬:“你未經本尊允許殺了本尊孩子這事本尊還沒有和你清算,你是不是該和本尊好好解釋解釋?”
竹之敬震驚萬分:“公子,你都知道了?”
“哼,本尊當然知道!你以為你那點小把戲能逃過本尊的法眼?跪下!”墨非宿一臉嚴肅,本來他不打算多計較什么,偏偏蠢貨還一副不想讓他知道的模樣讓他忍不住生氣。
竹之敬低頭跪下,看不出喜樂:“我也不知到為什么你都讓我喝了避孕藥還是懷上寶寶了,我知道你會不喜歡它,你說過你未來孩子的娘親只能是你的顏兒,其他人不行。即使有也要讓她和墮胎藥,我想著與其讓你發現后動手還不如我自己來,至少你不會趕我離開!
“你知道本尊不喜歡?本尊說什么什么你都信,都聽,那本尊說不喜歡你,討厭你,讓你去死你也聽?”
竹之敬抬頭,認真的看著墨非宿,語氣堅定的說道:“如果這是公子的希望,我會去死!
“蠢貨!”墨非宿像是失去理智的猛獸一樣撲向竹之敬,將她壓在身下,用力撕咬她的脖頸處,直到咬出血來也沒松手。偏偏竹之敬也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任由他咬著。
許是覺得出氣了,墨非宿松口,輕舔出血的地方,沒有幫她止血:“蠢貨,你記住,沒人可以要你的命,就算本尊也不行知道嗎?”
竹之敬搖頭:“不,別人不行,公子可以!
墨非宿覺得他剛才咬的有點輕,就該一口將她的脖子直接咬斷,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他舍不得,抱著竹之敬無奈低喃:“蠢貨,本尊該拿你怎么辦?”他好像越來越愛這個離不開他,以他為中心的蠢貨了,他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蠢貨離不開他,還是他離不開蠢貨了。
低頭看著被他禁錮在身下的某人,墨非宿抬頭,認真的說道:“蠢貨,你聽好了,本尊再說最后一遍,本尊想要你給本尊生小孩,本尊不會討厭他,就像本尊永遠也不會討厭你一樣。本尊孩子的娘親是你,只能是你,也只有你一個,你呢?到底要不要給本尊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