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本尊聽到你的心跳聲了,很快,本尊也和你一樣,你聽聽。”將竹之敬的頭按在在自己的胸前。
竹之敬確實聽到墨非宿的心跳,和她一樣快,公子也是喜歡她的吧,所以才會心跳的這么快。
現在唯一讓她想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公子想要和她成親還帶著祁清顏回來,是想讓她吃醋嗎?最后還是沒忍住問道:“公子,那祁清顏呢?你不喜歡她了嗎?”
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墨非宿摟著竹之敬輕聲說道:“她也跟著我們一起去魔界,本尊會同時娶你們,你和她以后就好好相處!
原本高興的竹之敬眼淚當場流下來,只覺自己的心被硬生生撕成碎片,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感覺到懷里人抖肩,墨非宿一把將人拉出來,一眼就看到淚流滿面的竹之敬,邊安撫她邊耐心說道:“本尊知道你會難受,可本尊是魔尊,回去后定會掌管魔界,不可能只會有一位魔妃。本尊喜歡你,也喜歡顏兒,將你們都帶回去是最好的選擇,你明白嗎?”
竹之敬點頭:“我……我……我……”
才說一個字就已經泣不成聲,現在的她完全沒辦法開口說話,直接窩在墨非宿的懷里哭起來。
她懂,她都懂,她不怪公子,不怪。
她只怪自己穿到這個一夫多妻的世界,只怪她忘了她家公子是魔尊,是魔界之主,莫說三妻四妾,三宮六院都是極為平常之事。
她沒有錯,公子也沒有錯,錯的是他們生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的世界,只是這一刻,她體會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絕望。她無法改變自己21世紀的現代思想,也無法改變這個時代根深在墨非宿腦海里的尊卑思想。
竹之敬伸手緊緊抱著墨非宿,墨非宿熾熱的溫度傳到竹之敬的皮膚上灼熱發燙,讓她意識到她的公子還在,還沒有消失。
墨非宿不知道她想說什么,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不哭,好好說!
“我想……我……”竹之敬嘗試開口還是沒辦法說出來,她現在心如刀割,又怎么說得出話來。
狠狠向胸口拍去,試圖緩過氣來繼續說:“我想……”
還是不行,說不出口,竹之敬干脆躲進被窩嚎啕大哭。
墨非宿看她這般難受,自己心里也跟著難受,這還是第一次見竹之敬哭得這般泣不成聲,將人再次撈出來,在她唇角輕輕落下一吻:“說不出就不說,明天回了魔界再說!
竹之敬點頭,明天再說,今晚讓她好好想想該怎么說才是她最想要的結果。
直到凌晨,竹之敬才開始睡覺,雙手緊緊抱著墨非宿不撒手,就怕自己一覺醒來人就不見了。
竹之敬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墨非宿已經收拾好行李,顧悅也回來了。
她躺在床上不想動,多希望這一刻不要到來,可是時間永遠不會因為你的期望而停止,相反,你越希望它慢點,她越快。
竹之敬深乎口氣,整理好心情起床,一出門,刺眼的太陽光讓她有些睜不開眼,原來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睡到晌午了。
黃果樹下坐在一起看書的兩人說不出的般配,竹之敬揚起笑臉朝兩人走去:“公子”
聽到竹之敬的聲音,墨非宿將書收回,拉著祁清顏站起來:“起來了,起來了我們現在就走。”
竹之敬躲開了要過來拉她的墨非宿,一臉平靜的看著墨非宿:“公子,我昨晚不是還有話沒說嗎?說完再走!
“回了魔界再說也不遲!
竹之敬再次避開墨非宿伸過來的手:“說完了再走也不遲”
對于蠢貨明顯的躲避,墨非宿微微皺眉,既然蠢貨這么堅持,那就先聽聽她要說什么,他不介意多等一會兒:“那你先說吧。”
“能請你先離開一下嗎?”竹之敬看著祁清顏禮貌的說道,她不想讓除墨非宿以外的人看見自己的狼狽,反正以后都不會再見面,說句這樣的話應該不算過分。
祁清顏離開后,竹之敬深呼一口氣,她只在心里默默祈禱不要哭的讓她把話說完。
對著墨非宿九十度鞠躬,再抬頭,望著前面的石桌子一鼓作氣的說完:“公子,謝謝你喜歡我,不過我不想和你去魔界,也不想和你成親!
千算萬算沒算到竹之敬會說這樣的話,他以為竹之敬只會抱怨兩句,沒成想直接拒絕他,寒光四起:“為什么?”
早就想好了答案脫口而出:“因為我不喜歡你!
什么借口墨非宿都信,唯獨這個不相信:“蠢貨,本尊希望聽到一個更可信的理由!”
竹之敬聲音開始有點哽咽:“我知道你不信,就連我自己也有點不信,不過昨晚聽到你要娶我后我發現我并沒有那么開心。那時我才明白也許我對你僅僅是依賴,信任,但絕對不是喜歡。公子,我不想和自己不喜歡的人成親,不快樂!
“只是依賴信任你會不敢看本尊的眼睛?只是依賴信任你會看到本尊和顏兒接吻難受?只是依賴信任你死后哪也不去就回來這?只是依賴信任,你聽到本尊要娶顏兒后你泣不成聲?你憑什么認為本尊會信!”墨非宿一點也不相信她的鬼話。
“公子,你知道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嗎?當她看到自己在意的父母對別家的小孩稍微好一點之后就會哭,就會鬧。不為別的,只是害怕丟了父母對自己的好,只是害怕被拋棄,而我就像那些害怕被拋棄的小孩,我清楚的知道,沒有你我會什么都不是,所以我才會依賴你,信任你,所以才會讓你產生錯覺認為我喜歡你,公子,對不起。我真的不喜歡你”竹之敬低著頭將眼淚偷偷抹掉。
“住口!你說的話本尊一個字都不信,是因為本尊要娶你和顏兒對不對?本尊對你的好不會因為這個減少一分,你現在就和本尊回魔界成親!”墨非宿壓抑住心中的怒氣,強硬的語氣不容拒絕,膽小鬼不可能不喜歡他,只是在生他氣罷了。
“這么熱鬧的一出戲怎么能缺少觀眾呢?”
席危倚在門口邊看熱鬧邊拍手:“小傻子都說了不喜歡你,魔尊這是何必呢?”
墨非宿憤怒的眸子瞪向席危:“滾!”
膽小鬼怎么可能不喜歡他,他信什么都不可能信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