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仿佛一切又重歸平靜了,可是這卻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那些狂風(fēng)暴雨都被暫時的隱藏了起來,只等待爆發(fā)的那一瞬間,而在暴雨來臨之前,眾人卻難得的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在這一段時間里,他們也都在努力的過好每一天。
從醫(yī)院回到家里的唐絕在開門走進(jìn)去的時候,他一眼望去還是那空空蕩蕩的屋子,里面沒有一絲人氣,讓他都有點想要逃跑的想法,這棟房子里如果沒有葉悠悠的存在,那么這里也就只是一棟充滿他美好回憶的房子而已,但是卻不是一個家。
唐絕站在門口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隨后便上樓去了米米的房間,當(dāng)他把門打開的時候,他看到的就是那熟悉的一切,米米房間所有的設(shè)計都是他和葉悠悠一點一點想出來的,里面也傾注了他和葉悠悠許多美好的回憶,讓他隱隱都有點想要流淚的感覺。
而睡在搖籃里的米米則甜美的睡著,嘴巴還微微翹起,不時的還會吐一個泡泡,還是那么一如既往的可愛,可是身旁卻缺少了那個與他共同分享的人,所以即使是這么美好的瞬間也仍舊讓他覺得遺憾。
在注視著這個可愛的小孩一會兒之后,唐絕便也悄悄的離開了,他并沒有回房,而是又重新拿起車鑰匙離開了顧宅,他感覺自己的心空蕩蕩的,好像越呆在那棟房子里就會越空虛,讓他不停的難受,不停的回味,所以他便果斷的逃避了。
他開車去了寧晨安名下的一家酒吧,那里環(huán)境很好,是一個喝酒的好地方,而且還會有寧晨安陪著他,讓他不至于感覺到孤單,車很快就開到了那家酒吧,他便也像以往那樣直接走了進(jìn)去,眼里隱隱的帶著一絲不宜察覺的傷感,整個人給其他人的感覺人就是那樣的高不可攀,高貴冰冷的不像人,而也正是因為他這副樣子使得那些覬覦他帥氣長相的女人都不敢上前搭訕。
唐絕直直的走到他們經(jīng)常呆的那間包廂,然后眼睛微抬的和寧晨安打了個招呼,然后便自顧自的喝起了酒,只見桌上放著各種這樣的酒,紅的白的啤的,還有一些亂七八糟顏色的雞尾酒,他都來者不拒的往嘴里灌,仿佛那些酒都是水似的,喝在嘴里沒有任何反應(yīng)似的,讓一旁的寧晨安看得瞠目結(jié)舌。
“喂,你不要命了,你可別忘了你剛剛因為胃出血而住院,這可是剛剛出院沒多久呢,難道你就又想住院不成?”寧晨安驚訝了那么一下之后就趕緊上手阻止了,不然這么喝酒不出事才怪呢,如果唐絕是在他這里出什么事,他可真是難辭其咎了,就先不用說其他人怎么看了,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唐絕抬頭看了一眼寧晨安,然后便揚起嘴角笑著說道:“我有分寸,你不用為我擔(dān)心。”說完之后就又開始喝了起來,而且還一杯接著一杯,讓寧晨安看的心里一顫一顫的,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勸不動唐絕,也就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你有分寸最好了,可別再喝出什么毛病了,既然你想喝酒,那今天我就陪你喝幾杯吧,不過一會兒我可就得走了,我家兒子今天有點不舒服,所以我得早點回家,你也一樣,別在外面呆太久了。”寧晨安端起酒杯開口說道,神色還十分認(rèn)真,完全看不出一點他在開玩笑的意思,可見他說的都是實話。
這下唐絕就沒有開口說話了,但是拿著酒杯沉默著,眼神呆呆地看著某一處,整個人處于一種魂游天外的狀態(tài),讓人不由得感到擔(dān)心,在寧晨安正挖空心思準(zhǔn)備說些安慰的話時,唐絕卻先開口說話了。
“晨安,你家兒子就給我們家米米留著吧,這樣我們米米從小就有人保護(hù)了,悠悠之前老是說讓兩個孩子定娃娃親,可是卻還沒來得及說她就……,現(xiàn)在我們說好了吧,這算是了了悠悠的一個愿望。”唐絕低著頭開口說道,聲音低沉的厲害,如果要不他和寧晨安挨的近的話,寧晨安很有可能都沒有聽到他說了些什么,可是這下他卻聽的非常清楚,于是他便立馬露出了一個非常震驚的表情。
“你,你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嗎?兩個孩子還那么小,咱們怎么能夠顧他們的意愿訂什么娃娃親啊,我說你是不是喝醉了說胡話啊?這我可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的。”寧晨安開口大聲的叫囂道,甚至還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搖著頭。
而唐絕則在說完之后就將杯里的酒全部干掉,然后便直接扔下酒杯離開了,身后還不停的傳來寧晨安大吼大叫的聲音,可是他卻全然不理,他所說的話只是出于一時興起而已,雖然葉悠悠之前是有說過類似的話,可是他也絕對不會貿(mào)然的訂下什么約定,更何況寧晨安也并不贊同,所以這個話題也就被直接揭過了。
在上次住院之后,酒也不再是能夠讓唐絕心里好一點的麻醉劑,反倒還會讓顧擎修他們擔(dān)心他,所以花錢買醉這樣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再做了,可是他卻仍舊想著要多少麻醉自己一點,這樣才能讓他度過相對漫長的一天,即使他已經(jīng)想清楚了,想清楚要繼續(xù)好好的活下去,可是過程卻沒有那么簡單,需要經(jīng)過他的努力才能夠達(dá)到。
在坐到車上后,唐絕抬起手看了看時間,然后就決定開車去公司了,顧擎修這一段時間忙的腳都快不著地了,而他卻閑的這么厲害,他心里多少還是有點慚愧的,于是便決定接顧擎修一起回那個安靜的不像話的家,至少那樣還能多一個人,也總好過他一個人待著那棟大房子里面,他這么想也就這么做了,隨后沒多久他就趕到了公司,他并沒有打電話讓顧擎修下來,而是自己親自上樓去找顧擎修了,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非常重大的進(jìn)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