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霍北念直勾勾的盯著眼前這個穿著黑色開叉小禮服,畫著精致妝容卻喝得爛醉的女人從沙發(fā)上滾到地上的場景,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裝,他倒是要看簡穆能裝到什么時候!
他眼中閃過一次諷刺,他總能有讓她恢復神智的辦法。
他彎身湊近她,修剪得整齊的指尖碰上她暴露在空氣中的大長腿,指尖剛碰上,地毯上的人忽然偏過頭來,就好像受到驚恐似的一臉防備的盯著他。
“你別……你別碰我……”簡穆仿佛受到驚嚇似的往后挪了挪。
她這個眼神讓霍北念感到熟悉,她差點被路易斯輕薄的那天也是一樣的表情!
簡穆將他當成了什么人!
霍北念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邪火。
倏然!他伸手將簡穆一把抓回來,一手抓著她的肩膀,一手捧著她的后腦勺,薄唇狠狠壓覆她的。
他狠狠吻住那唇,簡穆不是以為他要輕薄她嗎?
很好,他就是做給她看!
她為什么總要做一些讓他生氣的事情,說一些讓他生氣的話!
她掙扎,反抗,他卻加重力度,更加霸道。
直到簡穆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時,覆蓋在她唇上的吻總算是離開,讓她得到機會大口的喘著氣。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讓簡穆徹底得到清醒過來,瞪大雙眼看著面無表情的霍北念。
“霍北念你瘋了嗎?”
這是簡穆緩過勁兒來說的第一句話。
他是瘋了,他瘋了才會一而再的讓簡穆敢做出讓他如此生氣的事情來!
“別說吻你,就算我現(xiàn)在上了你,也不過是要你履行夫妻義務!”他冷嘲以對。
簡穆看著單膝跪在自己是身前的男人,比他更冷漠的嘲諷道:“你這樣做,白檸知道嗎?”
為了避開不必要的麻煩,簡穆甚至愿意將自己當成第三者,畢竟……也許在他們的眼里,不被愛的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引來霍北念的極度不滿,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故意挑撥他的女人。
她的手正在劇烈的顫抖,眼里明明帶著驚恐,可嘴上卻非要說出能刺激霍北念掐死她的話!
“簡穆,你爸媽沒跟你說過,最好別惹我生氣?”他話里暗含警告,眼底是一片冰冷,“你確定惹怒我的后果是你承受得起的?”
他說著話,抬起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的解開襯衫扣子。
“我不配。”簡穆心里一緊,脫口而出道:“這句話是你說的,霍北念你別忘了你曾經(jīng)說過的話。”
簡穆一臉警惕的看著他,一直到他解開頓下解著襯衫扣子的手時才稍微的緩了口勁兒。
“你以為我要碰你?簡直異想天開!”壓制著怒氣。轉(zhuǎn)身的同時命令式地說,“留在這住一晚,明天再一起回去。”
簡穆心里一驚,猛地抬起頭,唇瓣緩緩開闔:“我不要!”
說完,他起身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留下一句:“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問題。”
簡穆緊緊的握著拳,眼里盡是無助跟驚慌。
臥室陽臺上,霍北念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煙,抬眼看向盡是霓虹燈的前方,鬧中取靜的曙光公館好就好在于不想聽到嘈雜聲時,就是一個聲音都不會聽到。
霍北念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又緩緩的將煙霧吐出來,透過煙霧他仿佛看到簡穆被他親吻過后紅潤的唇,緊接著是簡穆看到他時的那張驚恐的臉。
那個女人抗拒他!
霍北念煩躁的將煙蒂狠狠的往煙灰缸里摁,香煙卻仿佛并不能消滅他心中的煩躁。
第三根煙結(jié)束,霍北念突然什么,抬腳走出臥室。
打開門的霍北念看到簡穆雙手提著高跟鞋,小心謹慎的走到玄關。
他不由得皺起眉,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乖乖聽話。
霍北念壓著怒氣問:“去哪?”
“回家。”簡穆一頓,語氣有些顫抖道。
突然!
霍北念大長腿埋了幾步來到玄關處,抓起她的手,嚇掉了她手上拎著的高跟鞋。
不等她求饒,霍北念狠厲地說:“簡穆,你是不是永遠都學不會乖乖聽話?”
看到簡穆臉上的驚慌失措,他的心火更旺,眼底似深潭般冰冷的寒意。
“我只是……想回家,明天周二,我早上要給白檸做早餐。”
她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說話的語氣里帶著顫音,她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對霍北念有了如此大的恐懼感?
“我說過明天一塊回去,既然你不愿意,那你現(xiàn)在走吧。”
他說完,居然松開了抓著簡穆的手,后者有幾秒的愣滯,仿佛要確定是不是聽錯了,可她不敢問,這個男人出了名的喜怒無常,她很怕問出口就被他否了。
她彎身撿起高跟鞋,朝著門口走去的同時小心翼翼地說:“那我先回去了。”
“現(xiàn)在剛好過了十二點,曙光公館的午夜場才剛剛開始,一樓庭院有多嗨你可能沒見識過,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只要你穿著這一身經(jīng)過,就一定沒法兒完整的離開。”霍北念冷笑著揮揮手。
簡穆剛放到門把上的手頓住,嘴唇都在哆嗦:“我……”
她相信霍北念說的話,十二點過后,她不敢一個人出現(xiàn)在曙光公館,現(xiàn)在……她甚至不敢走出這扇門。
簡穆轉(zhuǎn)身的那一刻,霍北念卻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走回客廳,長腿一邁,王者般的坐到沙發(fā)上,嘴角勾著一抹冷意:“怎么,又決定不走了?那還真是可惜了你今天穿得這么努力。”
她是為他穿,可他卻以為她是為了別的男人而打扮。
霍北念突然地勾出一抹血色般的笑:“可是怎么辦,簡穆,我突然不想讓你留在這里了。”
他說完,簡穆的臉色瞬間刷白,雙手緊緊的攥著。
霍北念就是個魔鬼,他先是逼著她留下來,再讓她產(chǎn)生抗拒心理要離開,放她走的同時再把曙光公館的午夜場“活動”告訴她,最后……再趕她走!
他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看到簡穆卑微的求他的模樣,他對她果然沒有一點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