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如墨般漆黑的夜幕之下,雨水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而又強大的力量的驅(qū)使,紛紛揚揚地從天空飄落。
它們不再是尋常的雨滴,而是仿佛擁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地交織凝聚在一起。
每一滴雨水都像是一個小小的精靈,在空中歡快地跳躍著、匯聚著,最終形成了一柄巨大無比的水劍。
這柄水劍宛如從九天之上降臨的巨獸,攜帶著磅礴無比的氣勢,以雷霆萬鈞之勢轟然落下,徑直朝著正在拼命奔逃的無情襲去。
那水劍的速度極快,在夜空中劃過一道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一道劃破黑暗的閃電。
無情只顧著拼命逃命,根本無暇顧及頭頂上方的危險。
當他察覺到異樣時,一切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瞬間,無情便被這從天而降的水劍自上而下徹底洞穿。
那水劍就像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毫不留情地穿透了他的身體。
無情的身體就像一只被釘住的獵物,死死地定在了當場。
他的臉上充滿了驚恐和絕望,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不甘。
雨水不停地從他的身上流淌而下,混合著他自己的鮮血,形成了一幅慘烈的畫面。
就在這一天,秦天河借助涅槃丹那神奇而又強大的功效,成功地脫胎換骨,重新穩(wěn)固了自己的根基。
他仿佛是從沉睡中蘇醒的巨龍,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強大而又神秘的氣息。
只見他踏空而來,身姿輕盈而又矯健,宛如仙人下凡。
他的目光堅定而又冷峻,仿佛能夠看穿世間的一切虛妄。
僅僅只用了三招,他便將京都三大家族最為仰仗的供奉——慕容復、暗靈和無情斬殺。
那三招看似簡單,卻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和智慧。
每一招都精準地擊中了敵人的要害,讓敵人毫無還手之力。
慕容復、暗靈和無情的死亡干凈利落,快到讓人幾乎無法反應(yīng)。
跟隨他們一同前來的其余三家強者都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三人就已全部倒在了地上。
此時此刻,這幾位平日里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絕世高手,竟仿佛變成了隨意就能被捏死的雞鴨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他們的臉上還殘留著驚恐的表情,仿佛在臨死前看到了什么極其可怕的事情。
剩下的那些人見狀,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他們就像一群無頭蒼蠅一樣,在原地慌亂地四處逃竄。
一時間,他們完全沒了主意,不知道究竟是該拼死一戰(zhàn),與秦天河決一死戰(zhàn),還是轉(zhuǎn)身逃命,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亦或是干脆投降,向秦天河俯首稱臣。
畢竟,此次行動的主心骨都已經(jīng)一命嗚呼了,他們就像失去了方向的船只,在茫茫大海中隨波逐流。
很快,秦天河便替他們做出了選擇。
只見他緩緩抬起手掌,那手掌在夜空中顯得格外巨大。
而后他朝著下方猛地按壓下去,仿佛是在向這世間宣告他的權(quán)威。
此刻的他,身著一襲白衫,傲然挺立在夜空中。
那身姿猶如人間的神明,散發(fā)著一種讓人敬畏的氣息。
他仿佛能夠隨意號令天地萬物,讓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隨著他手掌落下,周家別院瞬間風云突變。
大雨如注傾盆而下,那雨滴密集而又猛烈,仿佛是天庭的銀河決堤了一般。
雨滴中夾雜著一道道耀眼的光點,乍看之下,還以為是一道道閃電劃破夜空。
但實際上,這些光點皆是纏繞在虛空中的無形劍氣。
那劍氣閃爍著冰冷而又銳利的光芒,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利刃。
萬千劍氣如雷霆般轟然砸落,強大的力量甚至壓得虛空都微微變形。
那虛空仿佛是一塊脆弱的玻璃,在劍氣的沖擊下發(fā)出陣陣轟鳴。
在這恐怖的威壓之下,在場的每個人都感覺自己仿佛變成了柔弱的野草野花,只能無奈地承受著這如暴雨般的打擊,毫無還手之力。
他們的身體在雨滴和劍氣的雙重攻擊下,不停地顫抖著。
有些人試圖躲避,卻發(fā)現(xiàn)根本無處可躲;
有些人試圖反抗,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雨水落下,伴隨著無數(shù)凄慘的叫聲瞬間響徹四周。
那些修為稍低的修士,瞬間就被落下的雨水穿透身體。
他們的身體就像紙糊的一般脆弱,鮮血從傷口處不斷地涌出,將地面染得通紅。
他們血肉模糊地倒在了地上,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
即便實力稍強一些的,也不過是多掙扎了兩三秒,便也一命嗚呼。
他們的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嘈雜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此次前來圍剿周家的五十二人,轉(zhuǎn)眼間便被屠戮殆盡。
最讓人膽寒的是,自始至終,這些人連靠近秦天河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就像一群螻蟻,在天境強者面前,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天境強者的恐怖實力,在這一刻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這場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多時,云霧漸漸散開,皎潔的月色再次灑下。
那銀色的月光灑在大地上,仿佛給整個世界都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院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那地面早已被血水染得通紅,蔓延開來,宛如一條醒目的紅毯,不知究竟要延伸向何處。
那紅毯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慘烈的戰(zhàn)斗。
秦天河身著的白色長衫依舊一塵不染,仿佛他剛剛經(jīng)歷的不是一場殘酷的戰(zhàn)斗,而是一場輕松的漫步。
他緩緩向前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眾人的心頭。
來到周恩建身邊,他微微低頭,看著地上那滿身鮮血的周恩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復雜的神情。
隨后,他抬頭望向遠方,神色平靜地說道:
“我出關(guān)了。那么,這一切,也該結(jié)束了。僅僅這些還遠遠不夠。放心,我會讓其余人,為你陪葬的。”
此前,因為種種顧慮,他一直沒有出手。
而現(xiàn)在,一切都不再是問題。
他心中滿是澎湃的劍氣,仿佛能夠斬斷天地間的一切神魔。
就在他打算轉(zhuǎn)身離開之時,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見一個細微的動靜。
在他的視線里,被女子尸體壓住的周恩建的手指,居然輕輕地抖動了一下。
這動作極為細微,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
但還是被秦天河那敏銳的目光捕捉到了。
“……”
秦天河心中一陣錯愕,剛剛自己還情緒激昂,滿心想著要大開殺戒,為周恩建報仇雪恨呢,結(jié)果他的手指居然動了!
這家伙……居然還活著?
剛才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情緒,一下子全被打亂了。
當然,如果周恩建還有救治的希望,秦天河自然是滿心歡喜。
他甚至還有些慶幸,剛才因為心中悲痛,在施展攻擊的時候,特意隔開了周恩建所在的區(qū)域,沒有讓如雨般的劍氣落下。
畢竟周恩建是為了龍組才落到這般田地,哪怕只是一具尸體,秦天河也不愿其再受到任何傷害。
可誰能想到,他竟然還留有一口氣。
想到這里,秦天河趕忙彎腰,小心翼翼地將手搭在周恩建的身體上。
他仔細地感受著周恩建的脈搏,確認還有微弱的氣息后,他迅速渡入一絲真氣到周恩建體內(nèi)。
那真氣如同溫暖的春風,緩緩地流淌在周恩建的經(jīng)脈中,為他帶來了一絲生機。
然后,秦天河帶著他再次踏空而去。
……
碧波苑中,那艘小船依舊在湖面上輕輕漂浮著。
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仿佛是一面巨大的銀色鏡子。
突然,趙世民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電話是隱藏在更遠處負責監(jiān)視戰(zhàn)局的人打來的。
“事情結(jié)束了吧?”
趙世民接通電話,并順手按下了免提鍵,他想和張建忠與朱元凱一同分享這份“喜悅”。
畢竟,周恩建也曾是與他們地位相當?shù)娜宋铮缃襁@場戰(zhàn)斗結(jié)束了,他們也該好好慶祝一番。
電話那頭傳來顫抖的聲音:
“結(jié)……結(jié)束了!但是……但是……”
趙世民眉頭緊皺,對這個眼線如此慌亂的狀態(tài)頗為不滿,斥責道:
“結(jié)束就結(jié)束!難不成還出了什么變故?”
在他看來,今天精心布置的殺局,萬無一失。
他們?nèi)蠹易迓?lián)合起來,再加上趙家、張家和朱家背后龐大的勢力支持,這場戰(zhàn)斗的結(jié)果應(yīng)該是毫無懸念的。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終于穩(wěn)住了情緒,再次開口說道:
“事情是結(jié)束了,但和您預想的完全不一樣!秦天河閉關(guān)結(jié)束,趕到了現(xiàn)場,他一個人,僅僅抬手之間,就把三家派去的所有人都殺光了!現(xiàn)場簡直血流成河啊!那場面,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吧嗒”一聲,趙世民手中的手機掉落在地。
與此同時,張建忠和朱元凱的臉色也瞬間變得煞白如紙。
這三位平日里在龍國叱咤風云、產(chǎn)業(yè)遍布各地的豪門家主,此刻竟失魂落魄,渾身顫抖不已。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秦天河居然如此強大,如此輕易地就打破了他們的計劃。
秦天河居然出關(guān)了?
而且這么快?
他出關(guān)之后,竟然毫不留情地將三家派遣的強者全部誅殺?
他怎么如此不顧后果?
一時間,他們都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
“該死!怎么會這樣?秦天河該不會對我們出手吧?”
朱元凱整個人慌亂得幾乎要站起身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他擔心秦天河會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而對他們進行報復,畢竟他們?nèi)业男袨橐呀?jīng)徹底激怒了秦天河。
“穩(wěn)住!別自己先亂了陣腳!”
張建忠咳嗽了一聲,試圖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盡管如此,他的神色此刻也格外凝重。
他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非常危急,他們必須要冷靜下來,想出一個應(yīng)對的辦法。
“對!先別慌!秦天河雖然出關(guān)了,但也不見得就敢直接對我們動手!行動失敗了,咱們先商量商量對策。”
趙世民也趕忙緩緩開口說道。
他試圖安慰自己和另外兩人,讓他們不要過于恐慌。
他們自以為憑借手中的財富和權(quán)力,掌控著龍國的經(jīng)濟命脈,就算是秦天河,也不敢輕易對他們出手。
其實,他們大錯特錯了。
若不是周恩建意外地還留有一口氣,這會兒,秦天河恐怕已經(jīng)找上門來,取走他們的性命了。
正所謂無知者無畏,有些人已經(jīng)站在了死亡的邊緣,卻還渾然不知,還天真地以為閻王都不敢收他們。
……
龍國第一醫(yī)院的特殊病房區(qū)。
這里安靜而又祥和,只有各種醫(yī)療設(shè)備發(fā)出的輕微的嗡嗡聲。
秦天河坐在沙發(fā)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關(guān)切。
張峰匆匆從遠處趕來,他的腳步急促,臉上帶著焦急的神情。
他隔著玻璃看了一眼病房內(nèi)的情況,然后低聲詢問:
“老爺子,周家主情況怎么樣了?”
秦天河神色平靜地回答:
“所幸之前的那些攻擊都沒有傷到他的要害,還有一口氣在。再晚一點,就真的回天乏術(shù)了。”
“呼!”
聽到這話,張峰暗自松了一口氣。
有救就好!
周恩建此次為龍組做出了如此巨大的犧牲,要是真的死了,他肯定會內(nèi)疚很久。
周恩建是龍組的重要成員,他的犧牲為龍組贏得了寶貴的時間和機會。
“那三家的事情怎么辦?”
張峰思索片刻后,開口問道。
他知道,這件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必須要給這三家一個交代。
秦天河平靜地說道:
“他們的那些供奉,基本上都被我殺得差不多了。本來打算順手把那幾個家主也解決掉,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周恩建還有口氣,就耽擱了。現(xiàn)在這幾個家族,已經(jīng)沒什么可擔憂的了。算了,先讓他們再蹦跶幾天吧,回頭留給李超練練手。”
培養(yǎng)一個高手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這次為了對付周恩建,趙家、張家和朱家?guī)缀跄贸隽俗顝姷牡着啤?br>沒想到,還沒等徹底除掉周恩建,就被剛剛出關(guān)的秦天河殺得片甲不留。
如今這三大家族,已然只是徒有其表的空殼罷了,就算能熬過今天,他們家族的衰敗也已經(jīng)進入了倒計時。
張峰又看了一眼病房,再次問道:
“那什么時候讓李超回京都呢?”
秦天河思考了一下,說道:
“周恩建的傷勢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被醫(yī)院的醫(yī)生控制并進行醫(yī)治,暫時不需要讓李超回來。讓他先安心修煉,把藥王谷的事情處理完再說。”
張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后接通了電話。
也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么,張峰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掛斷電話后,他望向秦天河說道:
“審訊部門打來的電話。剛從那些被抓的間諜口中問出一個重要消息,此次組織襲擊居民的,是陽國劍豪伊藤山本,而且他不久前就在京都。”
下午的時候,周恩建以暴露自己身份為代價,將京都可能遭受陽國間諜襲擊的消息傳遞給了龍組。
經(jīng)過一番緊張的安排,龍組最終以最小的代價控制住了局勢,還抓到了幾個活口。
沒想到,審訊之后,居然得到了這么重大的情報。
秦天河微微挑起眉梢,語氣平淡地說道:
“這次冒頭的這條魚,個頭倒是不小。”
伊藤山本號稱陽國十大劍豪之首,也是坂田佐岸最為看重的弟子,平日里一直躲在陽國處理事務(wù),沒想到這次竟然悄悄潛入了龍國。
張峰神色嚴肅地說道:
“看來老爺子您服用涅槃丹的事情,真的把陽國人嚇得不輕,他們不僅喚醒了埋藏在龍國的所有暗線,甚至連伊藤山本都直接派過來了。可惜,他們終究還是算計錯了。”
秦天河瞇起眼睛,思索片刻后,開口說道:
“去查一下,務(wù)必把伊藤山本找出來。既然他敢現(xiàn)身,就絕不能讓他活著回去。要讓他們知道,擅闖龍國者……死!”
張峰立刻點頭,當場就吩咐了下去。
不管伊藤山本是躲在其余三大家族中,還是已經(jīng)逃出京都,如今龍國的情報部門全體出動,仔細排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一定能找到他的蹤跡。
……
兩個小時后,中州的李家堡。
此時已至凌晨,整個村子一片靜謐,所有人都沉浸在沉睡之中。
月光灑在村莊的屋頂上,給整個村子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
就在這時,謝無缺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那手機鈴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后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
“我是張峰。告訴李超,伊藤山本今天離開了京都,但并沒有返回陽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