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弦也望著他，見他朝著自己飛過來，手里握著一把寒光。

她沒有避開，只是直盯盯看著他，耳邊是他一遍一遍叫她“阿弦”的聲音。

天靈處刺刺痛著，不斷有模糊的記憶閃現，又看的不真切。

“離……”她還沒有喚出口，離炎的劍已經到了她胸前，就在那劍光要插進她的心臟。

忽地，離炎的身體變成了一道金光，是司夜的劍，先一步刺進了離炎的后心。

“——！離炎，你是故意的！”司夜大吼，噬火獸從他胸膛被扯出。

金色光芒，比噬火獸的烈焰還要炙熱，還要明亮，把噬火獸包裹著，只聽一陣鬼哭狼嚎的嘶吼，噬火獸紅色的火團越來越小，越來越弱，最后變成了一顆外表是金色，內里透著紅光的珠子。

不都說龍族與天同壽，不死不滅嗎？月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呆呆立著。

司夜的眼睛被金光刺傷，他四下里摸索著，抓上月弦的胳膊：“月兒，沒事吧？”

月弦搖搖頭，看著他流著血淚的眼睛，又輕聲回道：“沒事。”

“走，此地不宜久留。”司夜握著滅神，虛空捏了個訣。

月弦趕緊將那珠子撿起收進袖口，就被司夜抓著一起消失在了靈山。

——

魔界，森羅殿。

月弦給司夜包扎好眼睛便要走，被司夜拉ybdj住手腕：“月兒，不要再離開本君。”

“……請魔君給月弦時間想一想。”再回到這里，恍然隔世，她內心已毫無波瀾。可她知道，若司夜想留她，根本沒有她拒絕的余地。

“好，本君會等你，你放心，以后不會再有別人。”司夜保證著，將一只紅色玉魄塞進月弦手里。

月弦沒有拒絕，等他睡后，她立即離開了他的寢宮。

回到以前住的霜降殿，月弦拿出那顆金色珠子，想到腦中一晃而過的畫面，心口扎了刺一樣，隱隱作痛。

“離炎？”

月弦刻意忽略掉心底那抹悵然，告訴自己，離炎救了她的命，她就當還債。

珠子安安靜靜躺在她的掌心紋絲不動，里面的紅光好像又被吞噬了不少，金色的部分越來越多。

月弦雖然換了一副身體，但靈力依舊不高，無法從珠子上感知太多。

正在她糾結，一個熟悉的聲音笑著響起：“呵，我猜得沒錯，你對君上果真三心二意。”

燁火？

月弦看著沒有肉身的燁火從窗戶飄進，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劍痕，雖沒有血跡但也觸目驚心。

“要告狀去森羅殿。”月弦將珠子收起，不在看她。

燁火飄到她眼前，看她一臉淡然，只能氣狠狠道：“我沒那么蠢，我是來和你談條件的，我知道怎么救離炎。”

“誰說我要救他？”月弦抬手一揮，燁火退了好幾步。

她剜了眼月弦，感覺她與以前不同了，“真不知道你哪好，能讓他們為你豁出命！我不信你沒看出來，離炎是為了保護你，才故意和你撇清關系。”

一語道破，月弦心里那根弦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