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煙姐,師兄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不過她是誰?難道是紅籬的師父嗎?”葉清煙好奇的問著,她已經好久沒有看到紅籬這樣激動過了。
暮夜點了點頭,葉清煙不禁也明白了過來。
“不過我看暮老和她的關系好像不錯。他們是什么關系?”
“我也不知道,這人是師父讓我帶回來的,不過我一去就見到他倒在地上,于是就趕緊帶回來了!
“我看她身中的都是劍傷,到底是什么人下手這么狠毒?”葉清煙眼眸微閃,皺著眉頭思索著。
“我也好奇,恐怕只有等她醒了才能知道!蹦阂惯@會兒真是難得的沉穩。
“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紅籬!
說罷,葉清煙就快步的朝著紅籬和歐陽林的房間去了。還沒有進去,就聽見一陣低低的啜泣聲,其中還夾雜著歐陽發脾氣的聲音,看來里面這兩人正在鬧著別扭。
葉清煙的腳步不禁有些猶豫了,這時候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呢?
忽然里面傳來杯子摔碎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愈演愈烈的吵架聲,葉清煙沒有多想,趕緊敲了敲門。
良久才傳來紅籬的一聲“進來!
見狀,葉清煙連忙走了進去,剛一進去就看見地上滿是茶杯的碎片,而歐陽和紅籬正賭氣似的隔開老遠。
“怎么回事?”
“你自己問她吧!我先出去!睔W陽強裝著冷靜快步離開了,這時紅籬又開始了小聲的啜泣。
“紅籬,怎么了?跟歐陽大哥吵架了嗎?”
“他說我不應該為那種人哭,可是她是我的師父。”
“歐陽大哥可能是因為她之前傷害過你才生氣的吧!不然他也不可能發這么大的火!比~清煙在她身邊勸慰道。
一說到這兒,紅籬的傷心事好像被勾了起來,眼淚簌簌的往下落著,葉清煙不禁慌了神,哄了半天才勉強穩定好她的情緒。
“師父她其實對我很好,當初我獨自一人被丟在白月壇,是她將我帶回去的,不然現在恐怕我早就已經死了!
“可是后來的那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時我對歐陽恨得深沉,想盡了辦法想報復他,想要讓他后悔一輩子,我也是偶然之間聽說這個法子的,如果可以將我變成男人,再去刺殺歐陽,這樣想必能夠狠下決心取他性命,于是我央求師父替我做手術。”
說到這兒,紅籬不禁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起初她并不同意,我求了她好久,她無奈才答應的,不過條件是要我徹底的斬斷情緣,再不可想紅塵之事。”
聽完紅籬的話,葉清煙不禁一陣唏噓,這世間的愛恨情仇果然都是玄妙的東西,有人愿意為它生,也有人愿意為它死,有人愿意享受甜蜜,那也便有人因此蒙上恨意。
“放心吧!她會好起來的!比~清煙半天才憋出了這么一句話。
紅籬擦了擦眼淚,隨即點了點頭。
而站在門外的歐陽已經將兩人這對話一絲不漏的聽了去,真沒想到事實居然是這樣的,一時之間他竟覺得十分的難以接受,只看大步離開了。
“清煙姐,紅籬姐,她已經醒了!
暮夜忽然在門外大聲叫著,見狀葉清煙趕緊扶著紅籬快步走了出去。
暮老的房中,床上的女人緊閉著眼睛,一張黑色的面具將她的大半張臉都遮蓋住了,看不清面容,然而單單看這雙眼睛就知道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人。
“師父,你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紅籬緊握著她的手問著,滿眼都是緊張與心疼。
床上的女人忽然看向了紅籬的肚子,“紅籬,你……你有身孕了?是他的?”
“嗯。”
“唉,你!我早該知道你忘不掉他的……”床上的女人別開了眼,似乎不愿意再看紅籬。
“師父,對不起!
“別說了,你出去吧!我想自己靜靜。”
床上的女人招了招手,無奈之下紅籬只好起身走了出去,然而也是一步三回頭,可不管她怎么看,師父就是不肯看她一眼。
“你這又是何必呢?孩子們的事情你也要插手?”暮老一邊在旁邊攪拌著藥一邊說。
“我只是不愿意讓她重蹈覆轍,她為那個男人受了太多的苦了!
“大概這就是他們的緣分吧!我看他們頗有夫妻之相!
“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快把這藥喝了吧!”
暮老扶起她,隨即便看著她將藥喝了下去,這才放心下來。
兩人在房間里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好不容易等她睡了,暮老這把小心的走了出去,然而剛走出去,就看到一堆人正在門外等著。
一看到暮老出來,紅籬立馬走了上去,歐陽也緊隨其后,“暮老,我師父她怎么樣了?”
“放心吧!只是些皮外傷,沒有生命危險,不過……”
“不過什么?”
見狀,暮老只好將她的病情全部告知了他們。
聽完后,在場的人都驚訝的愣在了原地,紅籬更是掉下了眼淚。
“為什么會這樣?師父她從來沒有做過壞事?為什么會得這樣的?”
一聽說她得了這樣的不治之癥,歐陽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兒,畢竟他親手教訓過她。
“暮老,可還有救嗎?”葉清煙趕緊問。
“這是不治之癥,無藥可救,不過可以緩解她的痛苦,只是她不愿意配合!
“暮老,可否讓我看看她?”
“你去吧!她剛剛服用了安眠散,這會兒正在熟睡。”
得了令之后,葉清煙趕緊走了進去。
床上的人此刻睡的正熟,葉清煙趕緊給她把了個脈,同時又打開秘療察看。
這一看不要緊,居然一下子查看出了這么多的疾病,怪不得會如暮老所說,病人飽受痛苦。
不過致命的不是這些苦痛的根源,而是腦癌,癌細胞已經開始往她的五臟六腑擴散了,就算神仙來了也無力回天。
秘療顯示,她的壽命只有一年了,也是非常短暫的,聽著挺傷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