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非然渾身繃緊,知道這件事情沒辦法躲過去,干脆別頭看著一側(cè)的墻面。
“你動(dòng)作快點(diǎn)!”
她身上還裹著沐浴露都沒有清洗掉,這種黏膩膩的感覺很難受。
霍少杰淺聲丟了個(gè)溫柔的鼻音給她,然后給她清理傷口上崩出來的鮮血,又抹了藥上去。
安非然滿腦子亂成一團(tuán),也沒察覺霍少杰已經(jīng)處理好了。
“你身上的沐浴露還沒有清洗干凈。”
霍少杰把藥箱放在地上,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說的話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
安非然氣得想要捶他!
“我知道!”
“我拿毛巾幫你擦。”
霍少杰仿佛像沒有看到她的羞憤一樣,起身就要往浴室里走。
“你、你站住!”
安非然連忙轉(zhuǎn)過頭來盯著他,一張臉仍舊漲紅得厲害。
“你出去,我自己可以。”
剛才那一幕已經(jīng)讓她足夠難堪了,她怎么可能讓他幫自己擦身子?
絕對(duì)不可能!
霍少杰卻像沒聽見她的話一樣,照舊邁步去浴室。
拿了個(gè)小盆打了熱水,試了水溫后,把毛巾放進(jìn)去后就端出去了。
安非然見到他過來,頓時(shí)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
“霍少杰!你放下!”
她以命令的口吻吩咐。
霍少杰卻沒有停下來,拖了梳妝椅過來放水盆,然后下樓去拿了兩盒眼罩上來。
她一直都有失眠的習(xí)慣,所以眼罩是她睡覺必備的東西。
“霍少杰!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見他自作主張,安非然又急又氣!
可她肩膀疼得要死,只能靠一張嘴巴威脅他。
霍少杰一邊拆封口罩,坐在床邊眼神淡定地看著她問:“你現(xiàn)在能動(dòng)嗎?”
“我可以明天早上洗!”
安非然漲紅著的臉回懟!一只手緊緊地拽著裹住胸口的浴巾,目光羞惱又憤怒地瞪他!
“你愛干凈,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霍少杰慢條斯理道,一邊拿眼罩往她臉上套。
“戴著就看不見我了,你就當(dāng)我不存在。”
安非然氣得想罵人!
眼前一片漆黑,左手不能動(dòng),右手不敢松,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安非然羞憤不已,可她又沒辦法。
耳邊傳來擰毛巾的水聲,她渾身麻木,忽冷忽熱,整個(gè)人就像是泡在冷水里,又進(jìn)熱鍋里一樣難受。
“聽話,我不會(huì)對(duì)你有什么過分的行為。”
見她還緊緊攥著浴巾不松手,霍少杰聲音溫柔地哄她。
安非然憤怒:“你現(xiàn)在就很過分!”
她真是要?dú)馑懒耍?
霍少杰淺笑,聲音去拉開她的手,把浴巾往下揭開。
安非然羞憤至極!
哪怕戴著眼罩,也擋不住這種羞恥憤怒!
她干脆別過頭去,掩耳盜鈴好了。
霍少杰怕冷到她,所以浴巾沒有揭完,可她的傲人身材,他……深有體會(huì)。
哪怕時(shí)隔將近四年的時(shí)間,可已經(jīng)烙印在靈魂的感覺依舊清晰。
他呼吸逐漸粗重,身體立即就有了反應(yīng),整顆腦袋也跟著滾燙起來!
“霍、霍少杰,你快點(diǎn)行嗎?”
安非然已經(jīng)夠羞憤了,可他遲遲還沒有動(dòng)作,她惱火萬分!
霍少杰“嗯”了一聲,拿著毛巾開始給她擦拭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