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臉色難看,雖然安家不是法國人,但安家的力量他不敢去得罪。
他也確信安非然能夠說到做到。
“霍爾斯已經(jīng)為此引起了霍總的不悅,市長先生你難道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今天的巴黎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霍爾斯所有的貨物都被攔截了,而亞瑟先生卻能接手。”
“為什么法庭愿意受理這份申訴,巴夢傳媒得罪的貴族少嗎?”
“有人想要他死,他就難以存活,這是民憤。”
“我提醒市長先生,不要揀了芝麻丟了西瓜,盡做一些自以為是的事情。”
“世界的格局早就變了,不是你我說了算,而是民眾說了算。”
她冷笑著看市長,聲音幽幽的,可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yán)。
“那如果我不追究,你能保證我連任?”
市長看著她,眼睛里也滿是狐疑。
安非然笑了笑,抬眸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房門:“進(jìn)來吧。”
只見亞瑟西裝筆挺,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
“你……居然為她做事?”
見到亞瑟時,市長非常愕然。
亞瑟生得高大英俊,但他那雙眼睛如狼一樣,讓人生畏。
“市長先生真是會開玩笑,我哪里以后資格為安小姐做事呢?”
“只不過是安小姐愿意給我這樣一次機(jī)會而已。”
說罷,他看向安非然,深邃的眼眸里透著一抹欣賞與異樣的神色。
這樣出色的女人已經(jīng)很少了。
“可是你能斗得贏霍爾斯?”
市長表示非常懷疑。
安非然看著他沒有說話,亞瑟俊臉帶笑:“在這件事情上市長先生與其懷疑安小姐,不如想一想霍爾斯還會不會同意先生坐在這把椅子上?”
亞瑟的話讓他沉默,房間里安靜了半分鐘左右,市長才看著兩人說:“這件事情我知道了。”
安非然看著他離去,什么也沒有再說。
霍爾斯當(dāng)然不會再愿意讓他繼續(xù)坐這把椅子的,因為馬場的事情,他已經(jīng)得罪了霍少霆。
亞瑟這邊虎視眈眈,霍爾斯不會拿他的事業(yè)去冒險。
“安小姐,時間尚早,我存了幾瓶年份不錯的紅酒,賞光嗎?”
比起霍爾斯,亞瑟的中文要更加純正一些。
安非然看了他一眼,臉上冷酷未減:“亞瑟先生,我個人不喜歡交際,也沒有飲酒的習(xí)慣。”
亞瑟打的什么主意,她心里清楚。
被拒絕亞瑟也沒有生氣,笑容紳士:“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托人給安小姐送過來,美酒不喝也沒關(guān)系,聞一聞也是種享受。”
安非然沒有說話,古堡里的管家上來引著亞瑟離開。
等人走后,安非然回了臥室,舒舒服服地泡了澡后,撥了個電話出去。
“小叔,我找到我們的小黛了。”
安非然望著古堡外的風(fēng)景,眼底神色溫軟又復(fù)雜。
她的臉色無之前的冰冷,是取而代之的喜悅和激動。
電話那頭是安家最小的兒子,安臨曜。
安臨曜聽見她這話,呼吸凝滯了一下,激動也緊張:“那你沒有認(rèn)她吧?”
安非然:“沒有,我怕嚇著她。”
“而且我們現(xiàn)在認(rèn)她,未必就是好事情。”
“我想去一趟華夏,有些事情我需要調(diào)查。”
“如果小黛過得幸福,那就這樣下去,我們也不去打擾她的生活,平靜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