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床上的女子激動憤怒,一口鮮血噴灑了出來,一句話說不出來,只能干瞪著眼前這個雍容華貴的女人!
皇貴妃抬手驅散屋子里的下人,起身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辛府容府昔日為袍,兩家和睦。”
“但我辛府落難,你容府卻袖手旁觀,望著我辛府一脈慘損。”
“本宮今日不過是也讓爾等嘗一嘗這滅族感覺罷了,有何錯之?”
“如今你既快死了,本宮告訴你也無妨。”
“你流放的族親,本宮在皇上耳邊吹了枕頭風。”
“容府流放者,一律處以極刑,丟入荒林喂了野獸。”
“本宮的心腹回稟,那慘叫大概是這世間最美妙的聲音了。”
“如今風光無限的容府,都為你的愚蠢付出了代價。”
“容黛,是你害死了容府的,你還不明白嗎?”
皇貴妃笑容燦爛,說話聲音猶如魔鬼般攝人。
“你十三歲入了皇子府,十六歲便當了國母,容府個個兒都是人物,個個都是拔尖兒,唯獨你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
“本宮真是羨慕啊,本宮沒有你這般的福氣,一路都有父兄長姐為你鋪平道路。”
“可你都做了什么呀?”
“你大哥戍邊有功,僅僅因一時失語就被流放。”
“而你二哥戰功赫赫,只因上奏言辭過激,就被斷了雙腿,自此成了廢物。”
“你的父親,堂堂鎮國大將軍,嘖……老年晚節不保。”
“而你長姐,為了你甘愿下嫁做了繼室。”
“你看,他們做這些都是為了讓你穩穩當當地做好這個一國之母!”
皇貴妃一字一句笑著在她面前說著,這些事情她記得竟比女子還要清楚!
“可你呢?怕壞了與皇上的夫妻情分,顧及你的皇后大體,竟半句話不曾懇求過皇上。”
“本宮真是替容府不值啊!”
“你說,容府養你這么一個沒出息的女兒,有何用?”
“容府今日之下場,不怨旁人,只怨你這個皇后太蠢,太軟弱,太自私,太看重帝心。”
“本宮甚至都不必費勁兒,輕輕吹幾口枕邊風,就能讓你容府萬劫不復。”
“容黛,你真的不堪一擊,若非容府樹大根深。”
“你這般女子,做個正室主母都夠嗆,你拿什么與本宮相爭?”
皇貴妃輕嗤著譏諷她!
破床上女子氣得青筋怒跳,臉色猙獰,卻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
“本宮好心,讓人收了一些你父兄沒有被啃完的骨頭,也好讓你哭一哭,盡盡孝道。”
皇貴妃似說累了,抬手示意太監端了一只小甕上來。
小甕里放著幾根血跡斑駁帶著皮肉的骨頭,可見獸齒啃咬的痕跡。
破床上女子臉色青紫,一口黑紫血團嘔了出來!
“對了,皇上還說了,廢后之后你便沒了資格入皇家妃陵,本宮為你選了一處風水寶地。”
“本宮記得皇后最厭惡登山,但本宮恰恰相反,所以容后你死后會葬入大西南荒林。”
“無族親,無后嗣,再無人記得你,你只是一座孤墳。”
“還有,你肚子里的皇兒……本宮當時來了興致,想要瞧瞧女子難產會是如何模樣,便讓人在你安胎的藥里下了十倍的落胎藥。”
“容后,與你爭斗當真是無趣至極,你太蠢了,讓本宮都提不起興致。”
“這般也好,你盡早去了,下輩子記得長點腦子。”
皇貴妃聲音幽冷,嬌媚臉上的笑容是那么地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