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段雨伸長脖子,朝著地上躺著的周仁賓湊過去的時候。周仁賓猛的睜開了眼睛,朝著她大吼一聲,手中的大砍刀,狠狠的朝著段雨的脖子上砍了過去。
段雨想讓,卻已經(jīng)來不及,要知道,周仁賓畢竟是學過武術(shù)的,手中的力道和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咔嚓一聲,直接砍斷了段雨的脖子,一顆腦袋滾了下來。
因為是活死人,身體里的血液早就不再流動了。所以雖然腦袋被砍掉了,但脖子處也沒有什么血噴出來。
讓人無比驚恐的是,沒了頭的身子,竟然還沒有倒下,還在朝著前面又抓又撓的。
可把屋里的人給嚇得,那小混混高云穿更是直接嚇得尿了褲子。
黃笑連也是媽呀一聲,朝后面竄去。
唯獨周仁賓大吼一聲,從地上坐了起來,手中的大砍刀揮起一片刀花,咔嚓兩聲,把段雨的兩條腿給砍斷。
接著又是一刀下去,毫不猶豫的把段雨僅剩的一條手臂也給砍斷了。
沒有了頭,沒了四肢的段雨,這才停止了掙扎。她那沒頭沒四肢的軀體,在地上一陣蠕動后,便沒了動靜。
這時候其他的警員從大通鋪上跳了下來,一個警員用腳踢了踢段雨的身子,看到她徹底沒了動靜。
這才對著眾人長呼一口氣,“好了,大家安全了。”
有警員立即打開了牢房,拿出對講機,讓人過來,收拾起段雨的尸體來。
段海洪這時候才從人群最后走出來,看到段雨這種慘狀,他是又惡心又驚恐,且還隱隱的有些悲傷。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難過也是很正常的。
看到段雨那顆滾在一邊的頭顱,蒼白的臉上依然滿是怨恨,連眼睛都沒有閉。
他走過去哭著說道,“小雨呀,你也不要太怨恨爸爸了。爸爸真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你殺人的事啊。”
“你聽爸爸的,下輩子投胎,一定要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孩子。”
時間不長,來了好幾個法醫(yī),將段雨的尸體收拾了起來。
段雨死后,段海洪又被關(guān)了好幾天,這才被放了出來。
出來后得知段雨的尸體當天就被燒掉了,他和女兒段霧,便帶上一些祭奠的用品,去了趟墓園。
不但為了看一下自己老伴何珍的墓,還順帶著看看女兒段雨的墓,另外,最想看看的就是王阿姨的墓。
到了墓地后,段海洪先一步來到王阿姨的墳?zāi)骨埃瑐牡氖侵钡窝蹨I。
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這才走到何珍的墓前,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后,才不情不愿的走到段雨的墳?zāi)骨啊?
不知怎么地,到了段雨的墳?zāi)骨埃暮蟊尘完囮嚢l(fā)寒。
雖然此時是大白天,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懦懦的說道,“小雨啊,爸來看你了。雖然你非常的恨爸,還要弄死爸。但是爸不會記你仇的,希望你也不要記恨爸爸。”
剛說完,就感覺呼的一聲,從段雨的墳?zāi)股希纹鹨魂囆L。
“哎呀媽啊!”段海洪本身就有些后背發(fā)毛,突然間見到如此怪異的旋風,嚇得他驚叫一聲,朝后猛的蹦出兩步。
段霧好一陣驚訝,因為她根本沒有看到這股旋風。
她不禁對著段海洪說道,“爸,你也真是的,好好的,咋一驚一乍的?”
段海洪指了指那個只有他才能看見,還在不停打著旋的旋風。
驚恐的說道,“這、這怎么好好的會有旋風呢?并且還是在小雨的墳?zāi)股铣霈F(xiàn)的。會不會是你姐的鬼風呀?”
段霧好一陣無語,“爸,哪有什么鬼風呀?你不會是有幻覺了吧?”
哪知她剛說完,段海洪就媽啊一聲,轉(zhuǎn)身就逃。
一邊朝前狂奔,一邊驚恐的鬼叫著。“救命啊,有鬼風在追我啊!”
墓園里有好多人都在拜祭,看到他這個情況,立即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個說,“這人怕是瘋了吧?這好好的,哪有什么鬼風在追他呀?”
那個說,“也許他是做了什么虧心事,這才有了幻覺的。”
一個大媽萬分認真的說道,“這也不好說,要知道,墓園畢竟是陰氣很重的地方。”
“身體不好,陽氣很弱的人,或者小孩,最好少帶到這里面來。否則很容易招惹上不干凈的東西。”
“救命啊,救命啊!”別人是看不到,但是段海洪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股旋風不停的在追著他。
他嚇得命都沒有了,拼了命的朝著人多的地方鉆去。
這時一個六七十歲的大爺,正帶著子子孫孫,在對著自己老伴墳?zāi)骨盁堝X。
段海洪看到這里人多,立即鬼叫著竄了過來。
大爺雖然什么都沒有看到,卻還是忍不住的大喝一聲,“什么玩意兒,我的子孫都在這,還容得了你在這里放肆!”
然后對著躲在人群中的段海洪笑了笑,“老弟,再看看,還有鬼風追你嗎?”
段海洪萬分感激的直搖頭,“沒了,太謝謝你了。”
時間不長,段霧小跑了過來,拉著一臉蒼白的段海洪朝外走去。
身后,傳來大爺兒子疑惑的聲音,“爸,這家伙真的是被鬼風追著嗎?”
大爺不屑的冷笑一聲,“狗屁,肯定是虧心事做多了,有了幻覺了。”
“我剛才只是順著他的意思,吼了這么一嗓子。他就說沒有鬼風了,看來,這人離瘋不遠了。”
段霧聽得是好一陣無奈,她當然知道老爸是真心被段雨給嚇出了心里陰影。
到了家里后,雖然段霧不停的開導(dǎo)他。但是段海洪還是生病了,不停的打起擺子來,哆嗦著直喊冷。
段霧把他帶到醫(yī)院,醫(yī)生查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查出是什么病。總之,就是身體發(fā)涼,不停的哆嗦著喊冷。
雖然這會兒,已經(jīng)不是夏天了,但是秋陽還是非常暖和的,人們也只是在早晚穿件薄外套而已。
但是段海洪呢,穿了兩件毛衣,外加一個厚厚的羽絨服,還在不停的哆嗦著。
醫(yī)生也沒辦法了,說這是心理問題,建議去看心理醫(yī)生。
段霧又把段海洪帶去看了心理醫(yī)生,可是回來后,依然是這個樣子。她也沒有辦法,只好安慰老爸,說等藍天回來就會好了。
此時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父女倆忙了一天,雖然一口都沒吃,卻也沒有一點胃口。都匆匆的洗漱了一下,各自早早的休息去了。
段霧這一天累的夠嗆,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段海洪卻總是感覺有雙眼睛,在暗中盯著自己。他嚇得沒辦法,把燈給打開睡。但是只要一閉眼,就立即感覺段雨在暗中狠狠的瞪著他。
一直熬到半夜,還是如此,他都快崩潰了。
索性也不睡了,爬起來,走到客廳,拿出一瓶白酒,也不用菜,直接喝了起來。希望以酒壯膽。
剛喝了幾口,突然間感覺后肩上,有人輕輕的拍了自己幾下。
本身就在高度緊張的段海洪,被這一拍,頓時媽呀一聲,兩眼一翻,嚇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