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藍(lán)天明確的說不會爭自己的王位,云青松的心里,沒來由的一陣輕松。又聽到藍(lán)天說不當(dāng)這個護(hù)國公了,他在輕松的同時,又有點失落。
云青松也知道,沒了藍(lán)天的支持,云國想再進(jìn)一步發(fā)展,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又同時想到,反正自己也沒有那個野心去統(tǒng)治別的國家。自己只要能守著云國這一畝三分地就可以了。
這么一想,他那份微微的失落感,瞬間消失不見。
他對著藍(lán)天一拱手,“藍(lán)英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本國主能做的,決不推辭!”
藍(lán)天呵呵一笑,“藍(lán)某人不敢說為云國做了什么大的貢獻(xiàn),但是我自問做事光明磊落,卻被小人無端猜忌傷害。所以我的要求也不高,殺了這兩狗賊。”
“啊?”云青松一下子愣住了。要說殺了矮個將軍,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但是殺他的皇叔,他卻不忍心也不敢下手。
要說他不敢的原因,那就是三皇叔家里人丁興旺,光是孫子就有十來個,且有好幾個孫子,不但武功高強,還身居要職。
云青松自己都要看三皇叔眼色行事的,如果敢貿(mào)然的把三皇叔殺了的話,那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別說三皇叔的子孫到時會反了他,就是暗地里給他下絆子,來個陽奉陰違,就夠他受的。
更何況還有其他幾個皇叔在看著呢,如今他殺了三皇叔,那其他皇叔心里怎么想?
這么一想,云青松苦著臉,對著藍(lán)天苦笑道,“藍(lán)英雄,我可以答應(yīng)你,立即宰了這個劉將軍,但是還請你看在本王的面子上,放過三皇叔。他畢竟是我的親叔叔,且又沒有犯多大的錯誤。”
“只要你答應(yīng)放過三皇叔,本王肯定會讓他給你好好的敬幾杯酒,向你賠個不是的。”
他剛說完,三皇叔就狠狠的一拍桌子,“這絕不可能!我堂堂的皇家權(quán)威,怎么能如此的不堪!讓我向一個泥腿子賠禮,你干脆殺了我得了。”
“都說士可殺不可辱,更何況我還是你的皇叔!我向他敬酒,那等于是你在向他賠不是!”
“這要是傳出去,我丟了臉是小事,但你的顏面何在?別忘記了,你可是一國之主,國主的威權(quán)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至高無上的!”
云蕾大怒,“你閉嘴!你還好意思在這里鬼叫,今天所有的事,都是你個老家伙給弄出來的。”
“好好的一個慶功宴,要不是你個老家伙在這里作妖,藍(lán)天怎么可能不當(dāng)這個護(hù)國公?”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你不就是看到我父王宣布,下一任國主由我來當(dāng)。你就要極力的想分化我跟藍(lán)天的關(guān)系,等到我孤獨無援時,你到時就可以輕易的把我給扳倒了。”
說到這里,云蕾爆發(fā)出了她原本該有的氣魄!
她嗆的一聲拔出了寶劍,大聲喝道,“老家伙,父王顧慮重重,不敢得罪你。但本公舉決不鳥你!”
“今天本公舉就當(dāng)著各位大臣的面,宰殺你這兩個混蛋的東西,我倒要看看你家哪個孫子敢跟我齜牙!”
說完大步走到被架住的矮個子將軍面前,泠笑道,“賊子,勸你一句,下輩子就是做狗,也要做一個忠于主人的狗,否則等待你的絕沒有好下場!”
“不要,救命啊,三皇叔救……”
他的鬼叫聲還沒叫完,噗的一聲,云蕾手中的長劍,已然刺進(jìn)了他的肚子里。
這家伙嘴一張,噴出了一股血來。眼中有無比的驚恐和不甘,還有絲絲憤怒。
隨著大公舉手中的劍猛的拔出,這家伙像是被抽了力氣一般,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然后頭一低,沒了氣息。
“拖出去,掛在城門口三天,以儆效尤!”云蕾可不像她的父王那優(yōu)柔寡斷的樣子,雖然是女兒身,卻有著一些男人都沒有的果斷與決然。
兩個衛(wèi)兵立即像是拖死狗一樣,把矮個子的尸體拖了出去。而此時整個大廳的人,都還沒從震驚中走出來。
就是云青松也沒想到云蕾敢當(dāng)著他的面殺人,而這個人還是自己剛才要保的人。
但是讓人震驚的還在后面,云蕾在殺了矮個將軍后,立即提劍向三皇叔走去。
可把三皇叔給嚇得,嗷叫一聲,一邊圍著那些桌子亂轉(zhuǎn),一邊對著云青松大聲的威脅道,“國主,青松,快的喝停你的女兒,她要是殺了我,我保證你的性命也是保不住的!”
這家伙要不是這樣說,云青松肯定會拉住云蕾的,但是聽到他這么一威脅,云青松徒然間想起自己有好幾次、被人差點害死的事。
雖然當(dāng)時沒能查出是誰干的,但是三皇叔這個家伙肯定有份。當(dāng)下心中暗想,今天不趁機除了你,更待何時!
心里這樣想,嘴上可沒有這樣說,像是在思考著什么問題,沒聽到老家伙在叫一樣。
老家伙一看云青松這個表現(xiàn),就知道云青松這是想假借他女兒的手,要把自己給除掉了。
他這才驚慌起來,雖然他的孫子一大堆,但是此時都不在這里,想調(diào)兵已經(jīng)來不及。
他只能一邊圍著桌子打轉(zhuǎn),一邊求饒了起來,“國主,青松好侄兒,我錯了,快讓小蕾停下來,我不想死啊,我錯了啊!”
云蕾沒有讓他繼續(xù)鬼叫,她加快腳步一下子追上了老家伙,冷笑道,“呵呵,原來你也怕死呀,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英雄下去呢!”
“老東西,現(xiàn)在知道錯了有個毛用,去陰間懺悔吧!”
一劍下去,抹開了老家伙的脖子。
老家伙身子一震,一只手死死的捂著脖子,一只手無力的伸向云蕾,狠毒的罵道,“臭女人,我的孫子決不會放過你的,你會死的比我還慘的!”
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他卻不知道,就因為自己這一句話,卻把后輩們帶入了萬劫不復(fù)的地步。
云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對著在座的大臣大喝道,“同將軍何在?”
一個高大魁梧的漢子猛的一下站了起來,朝著云蕾一拱手,“公舉,末將在此!”
云蕾大聲的說道,“據(jù)查,三皇叔一家狼子野心,圖謀不軌已久,今天已然查實。”
“你立即帶著皇家衛(wèi)兵,速將他家在皇城里的所有人家都抓起來。如有反抗,就地格殺。”
“至于他家那些在外面的孫子,你立即飛鴿傳書,密令他們身邊的副將,就地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