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書房的門敞開著，便知道程亦言的工作已經忙完了，走進主臥，聽見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流聲。
突然想到什么，躡手躡腳地把房間的門反鎖上，然后走向了浴室。
程亦言正站在淋浴下，背著門的方向正在清洗身上的泡沫。
結果一雙小手自他身后，攀上他的腰際。
程亦言一回頭，見喬瑞雪身上的衣服也沒脫，黏在她身后，頭發也打濕了。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程亦言轉身看著她，伸手為她褪去身上的衣服。
“談黃了。”喬瑞雪悶悶地把臉埋在他胸前，模樣像極了撒嬌的小貓兒。
程亦言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她這種撒嬌求安慰的樣子了。
緊緊地把人摟著。
“沒事！你談黃了，我去幫你談。”
他都不用談，就一個電話的事情。
對于喬瑞雪這種懂得求助的覺悟，程亦言還是非常欣慰的。
他家傻妞終于知道她身邊還有這么一個人了。
兩人在浴室里磨磨蹭蹭老半天，方才洗完澡。
喬瑞雪進去的時候沒有帶衣服，所以程亦言把她裹在浴巾里，抱出門。
然后給她吹頭發。
喬瑞雪乖順地依偎著程亦言，享受著專屬程亦言的溫柔，愜意地瞇著眼。
等頭發吹干了以后，才把今天的事情跟程亦言說了一遍。
程亦言一邊聽她說話，一邊給自己吹頭發，平時梳得一絲不茍的背頭，變得凌亂不羈，喬瑞雪瞧著他這模樣，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薄唇。
程亦言就算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卻還是最帥氣的。
是她見過最帥的男人。
聽她闡述完畢，程亦言才幽幽問道：“所以你把他們打了？”
喬瑞雪猛然想起，程亦言一直跟自己說的話，遇到事情不能沖動，要沉著冷靜云云。
以為他會責怪自己，頓時就蔫了，點點頭。
程亦言嘴角一勾，“沒事！明天我幫你教訓他們。”
喬瑞雪眼睛一亮，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確定地問道：“真的？”
難道不是又板著臉，一副小老頭的樣子教訓自己嗎？
“傻樣。”程亦言忍不住戳了下她的腦門，然后把吹風機放到一邊去。
“你公司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像應酬這樣的事情，以后就讓保羅去。”雖然不想承認，他媳婦兒很多時候傻傻呼呼的，哪里應付得來那些職場老鳥。
喬瑞雪懶惰地靠在程亦言懷里，“要不我把公司還給你吧！”
喬瑞雪也想通了，自己根本就不是這一塊料，如果換做是程亦言的話，這件事都不用留到第二天。
哪像自己啊！忙得焦頭爛額，頭發都抓掉了一大把，但是卻毫無進展。
“你要是不想上班，就在家里吧！公司的事情可以全權交給保羅，要是你覺得無聊了，就回去看看。”程亦言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況且喬瑞雪沒有讓他失望，SNOW被她大理得井井有條地，要知道，當初的喬瑞雪，可是一天的工作經驗都沒有，跟公司的同事相處得也不錯。
在他看來，已經很棒了。
有個靠山的感覺是真的很爽好不好，喬瑞雪殷勤地幫著程亦言揉肩膀，那模樣，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那我是不是想什么時候上班，就什么時候上班？我不上班的話，你就養著我？”
喬瑞雪的按摩手法很好，程亦言靠在沙發背上，眼里全是笑意，“如果你改一下對我的稱呼，說不定我可以給你一個驚喜。”
雖然喬瑞雪知道，他們并沒有離婚，兩人現在的關系，看似也恢復到了跟之前一樣，但是程亦言注意到一個細節。
那就是以前喬瑞雪撒嬌賣萌的時候，都會親昵地喊他老公。
聲音軟軟的，清甜卻又軟糯。
但是時隔四年以后，就算兩人已經可以心無芥蒂地躺在一張床上，喬瑞雪卻是再也沒有喊過他老公了。
喬瑞雪一愣，沒想到程亦言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看著他輕輕合起的雙眸，喬瑞雪咬了咬牙，跨坐在他腿上，圈著程亦言的脖子，一下一下吻在他的眼睛上，粉唇輕輕開啟，“老公！”
心莫名就漏跳了一拍。
程亦言倏地睜開眼睛。
狹長的雙眸專注地看著她，聲音低沉沙啞，“再叫一遍。”
“嘖！這是什么表情。”喬瑞雪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程亦言摟著她的腰，讓她更靠近自己。
額頭抵著她的，兩人的唇就隔了一厘米，“老婆！再叫一遍。”
喬瑞雪見他這樣驚奇卻又激動的樣子，最終還是趕走了那一丟丟的羞澀，
“一遍怎么夠！老公老公老公…”
配偶之間最平常的叫法，落在程亦言耳朵里，卻成了最動聽的情話。
程亦言猛地低頭，含1住住她的粉唇。
薄唇侵入，帶著霸道的氣勢，猛烈地掠奪著。
“唔……”喬瑞雪只覺得自己的唇瓣都快被咬出血了，嬌嗔的聲音自粉唇間溢出。
這無疑成了對他的鼓勵。
深喉之吻，繼續著。
喬瑞雪哪里想到只是自己的一個稱呼，便能讓程亦言失控成這般。
當她被翻來覆去地折磨的時候，又后悔了。
就不該招惹他的。
她怎么能把程大色狼時刻精蟲上腦這事兒給忘了呢！
最后一遍的時候，喬瑞雪趴在床上，無力地申訴道：“不來了，我，我的腰都快斷了。”
腿受不住那沖上天際，踩在云朵上的漂浮感，已經不住打顫了。
程亦言知道自己把她折騰壞了。
疼惜地摟在懷里，輕輕地撫摸著她絲滑的美背，柔聲道：“睡吧！不折騰你了。”
“嗯！”喬瑞雪睡得迷迷糊糊間，好像自己忘記了什么事情。
不過她現在太困了，眼睛都睜不開了。
程亦言等她睡熟了以后，才起身去浴室沖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拿著手機去陽臺給江南打了個電話。
掛斷電話以后，上床與那個睡夢中還掛著淺淺笑意的小女人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