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焱看著那個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小不點。
“恭喜你,喜得千金。”護士把小不點裹住,抱到葉嘉焱面前。
他沒有伸手去接,只是有些怔楞地問道:“她,她怎么這么丑。”這個丑丫頭,比手掌大一些,有些皺巴巴地,眼睛都沒睜開,哭得特別起勁。
護士臉都黑了,“你不抱抱她嗎?”
很多沒有經(jīng)驗的新手父母,在孩子出生的第一眼都會覺得特別丑,你丫的在水里泡十個月試試,看你皺不皺,丑不丑。
不過葉嘉焱還是忍不住把手伸向了護士手里的那個小不點。
實在有點不可思議,喬瑞雪跟程亦言的相貌都算上等,怎么就生出了這丑的丫頭。
當(dāng)他隨著喬瑞雪出到產(chǎn)房的時候,秦宛如已經(jīng)在那里了,一起站在外面等候的,還有喬瑞雪的大哥,還有程亦言?
程亦言見到他,有一點意外,隨后卻走到推床前,喬瑞雪還沒有醒來,他問醫(yī)生的,情況怎么樣了。
這時候醫(yī)生也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你是?”
“我是她丈夫。”
“那這位?”這是什么情況?
程亦言只是重申了一遍自己的問題,“我妻子沒事吧?”
“哦哦!沒事,順產(chǎn),是個千金,六斤二兩重,母子平安。”醫(yī)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也是覺得挺神奇的。
之后所有人都圍繞著孩子跟喬瑞雪。
葉嘉焱臨走前看了眼這個心心念念了思念的女人。
毅然決然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的腳步漸行漸遠,從來都是筆直堅挺的背,卻有些松垮了,看著似乎是落寞。
程亦言只是淡淡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心情有一瞬間的復(fù)雜,隨后,才跟著護士去了嬰兒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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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瑞雪的病房,是異常熱鬧的,喬家所有人都到了,就連遠在千里之外的老爺子,也趕了過來,還有程亦言以及她的父母。
皺巴巴的丑丫頭,一下子就成了群寵。
當(dāng)喬瑞雪醒來,見到孩子的第一眼,差點就脫手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秦宛如,“媽咪!這,不會是抱錯了吧?”
秦宛如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你小時候還沒我寶貝孫女好看呢!”小孩生出來不都是這樣的嗎?
而后才看到老爺子,喬瑞雪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爺爺!你怎么來了?”
“傻丫頭,我喬家第一個重孫出生,我能不來嗎?你可別哭,傷眼睛。”老爺子見到小孫女兒一哭,就心疼了。
他在喬正國打電話給他報喜的時候,當(dāng)下就決定回A市,甚至航班趕不上,坐了私人的直升飛機回來的。
程亦言在一旁根本就說不上一句話,所有的老人護士都圍著喬瑞雪,孩子在他手里轉(zhuǎn)了一圈,就被其他人當(dāng)寶貝疙瘩一樣捧著,也輪不到他來抱。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這個當(dāng)?shù)氐模悬c多余。
他轉(zhuǎn)身便出了病房。
程亦言給林飛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現(xiàn)在立刻,馬上出來,他今天很想一醉方休。
在藍顏酒吧的一間包房里,程亦言已經(jīng)獨自喝下了半瓶洋酒,坐在沙發(fā)上,若有所思。
林飛進來,非常欠扁地踢了下他的小腿,“恭喜你啊!榮升爸爸行列了,以后任重道遠啊!”
程亦言看了他一眼,“少廢話!今天我們誰也別走著出去。”
“不是!這個時候,你怎么還有心思喝酒啊?”
林飛給自己倒了一杯洋酒,隨意地在程亦言杯子上碰了一下,自顧自地一飲而盡。
程亦言的心情,是復(fù)雜的。
他現(xiàn)在不能理直氣壯地站在喬瑞雪身邊,安慰她,憐惜她,一方面,當(dāng)看到葉嘉焱跟喬瑞雪一起出產(chǎn)房的時候,他就瘋了一般妒忌。
“沒想到我們這群人中,還是小雪最棒,真的為她高興。”
林飛一直把喬瑞雪當(dāng)做跟林木木一樣的親妹妹,她生寶寶了,自然是為她高興的,真的有一種安慰的感覺。
同時又想到了自己的妹妹,那個傻丫頭。
而遠在巴黎的林木木聽到喬瑞雪順利誕下寶寶的時候,忍不住在后臺哭得一塌糊涂,她是喜極而泣,幸福的感覺來得太突然,她覺得很遺憾,在干女兒出生的第一時間,沒有抱抱她,親親她。
林木木決定結(jié)束這場秀以后,就買最近的一趟航班回國。
葉嘉焱離開產(chǎn)房以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只是給喬瑞雪發(fā)了一條微信,等他回來!
語氣很沉重,有點生離死別的感覺。
喬瑞雪看著手機屏幕,突然就想起來在產(chǎn)房的最后一刻,他似乎落淚了。
那溫?zé)岬臏I水,落在了她的臉上。
對于葉嘉焱,她只能致以最真誠的祝福,這個男人,很好。
但是她這輩子,這能辜負他的心意了。
老爺子決定在A市住一段時間。
而這個時候,喬瑞雪為難了。
爺爺并不知道他們離婚的事情,而喬家是醫(yī)藥世家,所以她坐月子理所當(dāng)然地被安置在喬家。
程亦言作為她的“丈夫”孩子的爸爸,在這個時候,應(yīng)該陪在身邊的。
小豆芽在出生一周后,模樣就張開了,五官玲瓏小巧,皮膚就像剛蒸出的白面饅頭,摸上去就像油脂一樣,絲滑細膩。
這個時候的程亦言,才終于有了機會跟喬瑞雪還有他們的寶貝女兒獨處的空間。
喬瑞雪抱著小豆芽坐在粉紫色的沙發(fā)上,眼神投向?qū)γ嬲粗齻兡飩z笑得一朵花兒似的的程亦言。
程亦言眉頭一挑,“怎么這么看著我?”
“我女兒要喝奶了。”喬瑞雪冷道。
“然后?”
“你不該出去?”喬瑞雪一個白眼翻過去。
程亦言卻紋絲不動,只是淡淡說道:“如果我現(xiàn)在出去,遇到爺爺,難道我說我媳婦兒給我女兒喂奶,把我趕出來了?”
喬瑞雪咬牙,“你傻嗎?你為什么要這么說?”
“那我該你怎么說,你教我。”笑話,媳婦是他的,渾身上下哪兒沒看過,為什么要出去?
喬瑞雪敗給他了,轉(zhuǎn)過身去,解開胸衣,給小豆芽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