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木除了大廈,再次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她覺得自己早上的舉動真是傻得可以,你走就走怎么把錢包也丟了呀!那是你自己的,搞得現在離家出走都這么不體面。
最終她選擇去投靠林木木,在這個艱難的時刻,只有她能救濟自己了。
她走了一下午,實在是走不動了,又累又餓,在外面走了一天,身上風塵仆仆地,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著了涼,感覺腦子暈暈沉沉的,喉嚨還巨痛。
林木木在家,聽到門鈴響了,沒多久就開了。
“喲!什么風把您老人家吹來了?”林木木臉上貼著一張跟川普面具似的面膜,看起來有點滑稽,不過她是一丁點也笑不出來。
喬瑞雪擠進屋子里,踹了鞋子,把自己扔在沙發上,有氣無力道:“你這里有啥吃的,都給我拿出來。”
“不好意思,我最近在減肥,家里除了水,什么吃的都沒有,你這是什么情況?”林木木也坐到單人沙上,在茶幾底下找到了附近外賣的卡片,“想吃啥,姐姐給你喊。”
喬瑞雪咽喉腫痛,沙啞著聲音說道:“先給我來杯溫水。”
林木木只好把臉上的面膜給摘掉,去廚房洗手,給她倒水,這人一看就不對勁,說不定是離家出走了。
出來的時候,喬瑞雪正在翻看著附近的外賣單,突然好像吃一份辣辣的小龍蝦。
這么想著,喬瑞雪就拿起林木木的電話點了,點了一份頂級麻辣的小龍蝦,水煮牛肉,干鍋田雞還有涼拌皮蛋,最后還點了三碗米飯。
林木木把水放到她面前,聽她一口氣報了一大串菜名,“我先說好,我不吃,你點這么多你要吃完啊!”
“你不吃我自己也能吃完。不過你得幫我給錢,我身上一毛錢也沒有。”喬瑞雪一口氣喝了整整一杯溫水,喉嚨才覺得好了一點。
“你咋啦?”看起來就非常的不對勁,這種表情多在出現在她跟她老公吵架的時候。
“我跟程亦言吵架了。”吵得這么兇,還是頭一次,她覺得自己被程亦言虐得體無完膚了。
林木木的八卦心被挑起了,這兩人每天過得蜜里調油似的,怎么就吵架了呢?“為什么吵架,你說出來,姐給你分析分析。”
“嘖!這話說來話長。”她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那你就長話短說,抓重點了說。”
喬瑞雪默了默,看著林木木嚴肅地說道:“我懷疑他出軌了。”
林木木也看著她,臉上保持著聆聽的表情,在她說出這句話的幾秒鐘一直保持這這個表情,最后卻突然爆笑出聲,“哈哈哈哈,你不是故意來找我逗悶子吧?你家那位會出軌?”
雖然她跟程亦言見面也會互懟,但是說她會出軌,林木木是第一個不信,為什么?那就是扯淡,純屬瞎扯淡。
喬瑞雪有些欲哭無淚,“你不相信?”
她也不相信啊!
“你信?”
“他很多次都夜不歸宿,手機不是不接就是關機,我之前有跟你說過么?”
林木木一臉好奇,“沒有啊!你這么照顧你家程總英明神武的形象,怎么可能跟我這個外人說他的壞話啊?
“所以說啊!我也從來沒有想過他或許會出軌,但是他總是這樣,最后隨便給我丟下一句話,他見客戶,喝醉了,然后在外面過夜了,這話你信嗎?”
林木木聽到這里,也收起了臉上嬉鬧的表情,“你的意思是,他經常這樣子?”
“也不是經常,就是偶爾,但是這種事情有一次兩次一般人都忍受不了好嗎?他倒好,就一句喝醉了就把我給打發了,我能不氣嗎?”
“這倒是,那你有沒有覺得他最近有什么不對勁的呀?例如在那事方面不積極,或者總是背著你偷偷發短信打電話之類的。”男人一出軌,其實在很多方面是能看出來的,當然,你還得知道,他是身體出軌,還是精神出軌,要按照喬瑞雪這么說,那程大哥有可能就是身體出軌。
“其他也沒發現什么不對勁的,他平時也不怎么玩手機,我有時候拿他手機玩游戲他也從來沒有阻止過。”
“那他要是能把偷人掩蓋得這么好,怎么可能又讓你這么輕易抓住把柄呢?夜不歸宿關機不跟出軌直接聯系在一起嗎?”而且程亦言這人看起來也不是這么不著調的人啊!
“反其道而行唄!越是不容易被懷疑,就怎么做唄,你要這么想,當初我見到葉嘉焱,明明我跟他什么都沒有,但是我怕他誤會,我心虛地跟我就真的出軌了似的,他怎么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了?”
“對啊!說起葉嘉焱,他好像回A市常駐了啊!你們以后見面的機會多得是。”林木木笑得極其陰險。
“嘖!你別跟我提他,我會翻臉的。”喬瑞雪左手習慣性地摸著右手的無名指,發現上面空落落地,就感覺特別扎心。
“他還把我的結婚戒指給丟了。”說著,喬瑞雪哇地一聲,哭出聲來。
太特么欺負人了,不但丟他東西,她身無分文跑出來這么久,愣是沒有找過她,林木木住的地方他不是不知道,也明知道她除了林木木這個好朋友可以給她避難,就沒有其他去處了,也不來找她。
林木木抽了幾張紙,坐到喬瑞雪身旁,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安慰道:“寶寶,別哭哦,你肯定是想差了,程大哥絕對不會出軌的,這話說出來你都不信是不,至于戒指,他給你丟了,回頭還得給你買個更大更好的,反正都是他出錢,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林木木的安慰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她反而哭得更傷心了,“那可是他給我求婚的戒指呀!說丟就能丟,說明他心里根本就沒有我,他,他,他還說,丟了以后,不,咳咳咳,不會給我買了。”喬瑞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愣是分了無數段才說完的。
“他怎么這樣啊?你們吵架就吵架,他還跑去拿你手上的戒指丟掉?他是不想過了吧?”林木木頭一次覺得程亦言這個人真是幼稚到不行,連這種幼稚的事情都能做出來,她以前還真是高看他了。
“是我丟地上的。”喬瑞雪擤了一把鼻涕,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
額!林木木僵化了。“你丟的?”
“那我只是氣不過嘛!我丟地上,他撿起來就給我丟窗外去了。”
林木木臉都黑了,“那你明知道是他給你求婚的戒指,你還舍得丟了?”
“我只是丟在地上。”
門鈴響了起來。
“我懂了,你先哭會兒,我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