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瑞雪昨晚上了藥,睡了一晚上以后,那里的疼痛就減輕了不少。
脖子上還有清晰可見的吻痕,她這樣根本就沒辦法出門。
煩躁地沖著浴室門外喊道:“程亦言!”
今天是上課的日子,她要這樣出去,肯定會被同學(xué)看到的,到時候別人會怎么想自己?
啊啊啊!怎么辦啊?
程亦言在做早餐,聽到她喊自己,便走進(jìn)來。
“怎么了?”看她正對著鏡子,煩躁地抓著自己的頭發(fā)。
“我這樣怎么出門啊!”喬瑞雪欲哭無淚地說道。
程亦言走過去,“我看看。”撩開她的長發(fā)。
穿平時的T恤,倒也見不到多少,就是脖子上還有幾個已經(jīng)有些烏青的痕跡。
喬瑞雪怒視著眼前的人,嘴巴噘得老高,似乎下一秒,就要哭了。
“帶你去買件領(lǐng)子高的衣服好不好?”
“我不出門。”第一次做虧心事,生怕別人看見,投來異樣的眼光,喬瑞雪還是不敢出門。
最終程亦言只好出門去給她買了一件稍微能擋住脖子的衣服,再披著頭發(fā),確認(rèn)看不見什么,喬瑞雪這才出了主臥。
到了學(xué)校,喬瑞雪就乖乖地坐在教室,低頭玩手機(jī)。
上了一堂枯燥的高等數(shù)學(xué),林木木還沒來學(xué)校,喬瑞雪便打了電話給她。
昨晚醉生夢死到天亮,這時候林木木還睡得昏沉,被手機(jī)吵醒,包包就落在床邊的地毯上,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摸到。
林木木腦袋巨疼,忍不住拍了好幾下腦門,接了電話,聲音沙啞道:“喂!”
翻身躺回大床,不小心碰到旁邊的人,一秒就愣了,昨晚的記憶鋪天蓋地襲來。
【你怎么沒來上課啊?“】沒有林木木的學(xué)校,對于喬瑞雪來說,是無聊的。
“我!”林木木眼睛望著天花板,可她已經(jīng)感覺到旁邊那人貼了上來,喉嚨僵硬,再發(fā)不出一個字。
【你咋啦?】
“我等下回你電話。”說著,飛快地把電話掛斷。
轉(zhuǎn)身看到那張放大的清冷容顏,尖叫聲如鯁在喉。
她能感覺到,被子下的兩人,都沒穿衣服。
細(xì)膩柔軟的肌膚,在看不見的地方,磨蹭出了火花。
“你你你走開。”靠得這樣近,哪出的堅(jiān)硬氣勢逼人,林木木一秒就慫了。
“太遲了。”翻身而上。
昨晚誰也不認(rèn)輸,林木木最終暈了過去的,身下火辣辣的疼,一感覺到危險(xiǎn)逼近,便失聲尖叫道:“肖祁智,你給我滾開。”
聲音沙啞地有些難聽。
作為醫(yī)生,肖祁智見過不少活體和標(biāo)本,但無疑林木木的身材,卻是他見過最好的,高挑,骨架卻不大,每一分比例,幾乎是完美的。
“你要認(rèn)輸了?”昨晚是誰出言挑釁的。
“是你技術(shù)太爛,沒讓我舒服,從我身上滾下去。”林木木真的怕了,如果再來一次,她會疼死的。
肖祁智看出她倔強(qiáng)的眼神里,還有隱隱的害怕,不知怎的,竟有些不忍。
昨晚只是想教訓(xùn)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卻沒想到失了控,加上酒精作祟竟不顧初次的她,奮戰(zhàn)到了天亮。
掀開被子,坦然地下了床,林木木立即別開臉。
暴露狂,死基佬,變態(tài)!
心里無數(shù)次的咒罵,才讓她心里好受了一點(diǎn)。
肖祁智看著她耳根上的紅暈,抓起一旁的浴袍,披上,清冷的面容,勾起一個薄涼的弧度,“我以為這樣的場面,你見多了。”竟然還會害羞。
她是第一次,肖祁智也挺意外的。
畢竟昨晚大膽的做派,一點(diǎn)也不像是個未經(jīng)世事的女孩兒。
“呵!沒看頭,我是不想污了我的眼。”
肖祁智沒有再跟她耍嘴皮子,轉(zhuǎn)身進(jìn)了浴室。
眼角瞥見那人離開,林木木立馬吃痛的蜷著身子。
疼!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昨晚那個混蛋也太狠了。
媽的!姐這棵根正苗紅的小花,就這么被摧殘了。
看著地上被撕爛的白色背心,林木木更是氣得想尖叫。
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沒想到一碰女人,就跟發(fā)情的野獸一般。
總之,林木木已經(jīng)對那個溫文儒雅的肖醫(yī)生徹底死心了。
大不了就當(dāng)被狗咬了一口。
林木木穿上自己的黑色緊身長褲,再撿起地上那件白色襯衫,穿上。
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流聲,林木木穿戴好,便拎著包包離開。
開門,卻猶豫了一下。
不行!不能這么離開。
想著,又折身回來,找來客房評價卡跟一支筆,大手一揮,留下幾行娟秀的字,再從錢夾里數(shù)了十張紅票子,壓在那張紙條下面。
肖祁智洗澡出來,已不見她的身影,上衣也不知所蹤。
冷冷一笑,走得倒是挺快。
眼神落在床頭柜上的東西,伸手拿起來。
紙條上寫道:雖然你的技術(shù)確實(shí)有夠爛,但畢竟你出力了一晚上,這是你的辛苦費(fèi),你賺了,日后就別再見了。
日后!
這是一個很有深意的詞,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肖祁智大手一收,把那張紙條狠狠揉在手里,好看的雙眼皮下,一雙眼睛迸發(fā)著暴怒。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么侮辱他。
林木木!咱們走著瞧。
出了酒店,林木木攔了一輛車,到附近的商場買了件衣服。
換衣服的空擋,林木木看見自己腰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淤痕,再次問候了肖祁智的十八輩祖宗。
這才想起來,還沒給喬瑞雪回電話。
打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今天有點(diǎn)不舒服,不想上課,讓她幫自己打個掩護(hù)。
林木木把車停在一間藥店門口,猶豫了許久,才從置物箱找來墨鏡跟口罩戴上,然后下了車。
七十二小時緊急避孕的藥盒,在林木木手中捏變了形。
開了礦泉水瓶,把藥扔進(jìn)嘴里。
藥丸的味道,苦到了她的心里,那個男人,并不想給她任何承諾,昨晚他的姿態(tài)也很明了,就是玩玩兒而已。
就是這樣,林木木心里卻還是對他有一絲期待。
只是肖醫(yī)生沒有說,她也沒有勇氣提出來。
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