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瑞雪從喬家回來的路上,腦海里一直回蕩著大哥二哥跟自己說的話。
如果疼痛分十級的話,女孩子第一次,痛感有七級,生孩子,那就是十級。
雖然他們說得很隱晦,但是喬瑞雪聽出來了,他們就是擔心自己會跟程亦言發生什么。
然而,喬瑞雪也的確差點就跟他發生了什么。
那時候,她心里并沒有什么概念,可聽大哥二哥這么一說,她,她立馬就慫了。
反正兩人已經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了,那么,那個事情,其實也不急于一時對不對?
一個女人,如果要靠身體留住男人的心,那么必定不會長久的。
喬瑞雪一路都給自己做思想工作。
回到已經九點鐘了,客廳的燈亮著,書房的門敞開著,也亮著燈。
她換了鞋子,躡手躡腳地走向自己的房間。
程亦言聽到外面的聲響,從書房出來,剛好見到喬瑞雪踮著腳尖,小心翼翼的樣子,活像一個小偷。
“啊!”喬瑞雪走路根本就沒有發出聲音,程亦言突然出現,把她嚇了一跳,轉而,又心虛地笑了起來,“亦言哥哥!”
程亦言挑眉,見了自己一副見了洪水猛獸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嗯!你過來。”程亦言說著,又轉身回了書房。
喬瑞雪卻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要,要是他想要繼續早上未完的事情怎么辦?
程亦言正在書房的真皮沙發上坐著,膝蓋上放著一臺筆記本,十指翻飛,快速地敲打著鍵盤。
喬瑞雪頗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杵在門邊,沒有踏進去。
“今天不是很英勇嗎?現在慫什么?”程亦言頭都沒抬,直接說道。
“呵呵…我沒慫。”喬瑞雪呵呵假笑兩聲,借以掩蓋自己的尷尬。
“那你到我身邊來。”程亦言把電腦放到桌子上,交疊著雙腿,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喬瑞雪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模樣,吞了吞口水,這個時候千萬別慫,一定要趁熱打鐵,先把兩人的關系確認下來。
這么想著,喬瑞雪毅然邁開步子,進了書房。
書房只有一張長沙發,所以喬瑞雪只能坐在程亦言旁邊。
不過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喬瑞雪沒有故意貼著程亦言坐,而是離得遠遠的,如果可以,她想坐在沙發扶手上。
程亦言長手一撈,直接把她撈過來,“坐那么遠做什么?怕我吃了你?”
靠之!喬瑞雪又開始瑟瑟發抖了,她象征性地掙扎了一下,心里卻嘀咕著,亦言哥哥身上是不是有靜電?
為什么他一碰自己,就有一種觸電般的酥麻感。
“我們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沒做完?”程亦言把人困在懷里,貼著她的耳鬢說道。
低醇磁性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喬瑞雪感覺耳朵癢癢地,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沒,沒有吧?”喬瑞雪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
啊啊啊!耳朵要懷孕了。
“沒有嗎?”程亦言一只手摟著她的腰,一只手爬上她的臉頰。
他一直都知道,喬瑞雪很好看,可從未有過,今天這種,百看不厭的感覺。
“你要做什么?”喬瑞雪其實很有一種沖動,那就是把程亦言撲倒,可她又不敢。
七級痛感,十級痛感,對她來說,都太可怕了。
“如果我要做什么,你都愿意配合我?”程亦言放在她腰上的手,輕輕地揉捏著。
喬瑞雪頭皮發麻地抓住他的手,想把他的手拿開。
嗚嗚嗚…真的受不了了。
任誰被自己喜歡的人這么撩撥,都會沖動的好不好?
程亦言反手把她的小手包在掌心,正色道:“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
這么多年以來,他只對喬瑞雪一個人有反應,或許,真如林飛所說,他沒有看清自己的心而已。
經過早上那一遭,他居然萌生了跟她一起的想法
試試?
喬瑞雪整個人都僵住了,亦言哥哥說的試試,是不是那方面的試?
腦海里回想著大哥二哥說的,七級痛感,十級痛感,跟程亦言的試試,重疊在一起,腦海里天人交戰。
最終,喬瑞雪還是戰勝了恐懼,閉著眼睛,咬牙道:“我,有點怕,你能不能輕點?”
程亦言聽著她的話,一秒鐘就反應過來,有點哭笑不得。
他說的試試,是試著換一種方式相處。
小雪顯然是誤會了。
不過程亦言并沒有戳穿,只是惡作劇般,把她抱起來,放到腿上,“怕痛?”
喬瑞雪不適應他這種曖昧的溫柔,只是點點頭。
“既然怕痛,為什么總喜歡點火?”這樣的事情,再來一次,程亦言都無法確定,自己是否還能克制住。
可這死妮子,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點火。
“我更怕失去你。”喬瑞雪說著,覺得自己有點兒窩囊。
程亦言的唇,輕輕地落在她的額頭上,很輕,很柔。
程亦言拍了她一下,道:“去洗澡。”
喬瑞雪沒動。
“要我幫你?”程亦言惡劣地升起捉弄她的心情。
喬瑞雪頓時就炸了,迅速從他腿上彈起來。
媽媽咪呀!程亦言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前一晚還一副正人君子,坐懷不亂的樣子,這才一晚上,就狂撩人。
這樣的操作,太犯規了,喬瑞雪根本就沒有招架能力啊!
喬瑞雪最后一絲理智,垂死掙扎,“我去洗澡可以,但是,你要先把話說清楚。我,我們現在什么關系?”
這話說得她一點底氣都沒有。
“我剛剛不是說了么?”唉!果然是個小笨蛋。
“你說什么了?”
“交往,試試。”
喬瑞雪聽到這四個字,突然“哇!”地一聲,哭出聲來,
豆大的淚珠不要錢似的拼命掉下來,程亦言無奈地把她拉到身邊坐下,抽出幾張紙巾,幫她把眼淚擦掉。
“這哭又是怎么回事?”程亦言也發現了,她跟人打架輸了都不會哭,在自己面前就很愛哭,還是特別矯情那種。
“我這是太高興了。”幸運女神終于降臨了,月老終于睡醒了,她能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