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洌心中急躁得想殺人,但理智還是強(qiáng)迫他冷靜下來,“這個易面門派,與一百多年前被滅的邪派會不會有關(guān)系?”
“有關(guān)系,”連翹點頭,“相傳現(xiàn)在的幾個易容門派都是那個門派的余孽,江湖人也曾想剿滅他們,但這些人神出鬼沒,又從來不開宗立派,所有行事皆在暗中進(jìn)行,所以無法澆滅。”
東方洌點頭,“我可不可以這么理解——這些易容門派沒有足夠的實力翻云覆雨,便背后做一些以易容牟利之事?”
“你說得沒錯,現(xiàn)在所有易容門派都干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突然,連翹的聲音頓了一下,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對……對,你說得沒錯,加害擄走一國皇帝怎么看都比攪亂江湖嚴(yán)重多了,以易容門派的作風(fēng),他們是主使者,卻很有可能受雇于人。如今說密室有打斗痕跡,多半是夏永凌和另一具尸體,只要知道的易面玉簫是受雇于夏永凌還是另一人了。我去看看另一人。”
“好。”
連翹心中卻暗暗驚訝——什么時候他也有斷案的才能了?他從前就是個腦子都不肯用的混世魔王,為什么今天的思路卻這么清晰。
突然,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連翹看了身旁面色凝重的東方洌一眼——沒錯,就是這個家伙!他一直在回答這個家伙的問題,這些問題好像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但他的思路卻莫名其妙被其引導(dǎo),最后得出種種結(jié)論。
幾句話便是能操縱人的思維?
可怕!
如果說之前葉琉璃失蹤,連翹除了自責(zé)得想死別無辦法外,那么現(xiàn)在卻開始有信心,認(rèn)為只要有這個長歌在,便定能找到她。
然而連翹不知道的是,實際上東方洌也是如同無頭蒼蠅,只是故作鎮(zhèn)定罷了。
少頃。
“原來是他!”連翹大吼,“難怪我一直莫名厭惡這個夏永凌,難怪夏永凌的袖子上有那藥粉的痕跡。”
“怎么回事?”東方洌連忙問。
連翹便將之前發(fā)生自己遇刺一事講了出來,還有夏永凌身上的痕跡,“不會錯,這人身上依舊有藥粉痕跡,這人便是刺殺我那黑衣人!”
“所以說,這個人與夏永凌是一伙的?”東方洌瞇著眼,“連翹,你仔細(xì)查看三人身上傷痕,看從傷痕上能不能判斷出線索。”
連翹點頭,開始查看,“易面玉簫和黑衣人是匕首傷,夏永凌身上有兩種傷痕,可以看出易面玉簫和黑衣人共同攻擊夏永凌。”
“也就是說,黑衣人和夏永凌本是一伙,卻反目成仇?”東方洌垂著眼,廣袖之下拳頭捏緊,青筋暴起,“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因為兩人反目,所以黑衣人找來易面玉簫裝扮成夏永凌的模樣將皇上騙來?”
“很有可能!”連翹道。
“侍衛(wèi)長。”東方洌深吸一口氣,壓抑暴怒。
“是,長歌大人。”
“夏永凌到行宮邀請皇上時,你是否在場。”
“在場。”
“與平日有何不同嗎?”
“這個……”侍衛(wèi)長開始努力回憶起來,如果不是這三具尸體以及身份,他到現(xiàn)在還不信當(dāng)時去行宮的不是真正的夏永凌。
突然,侍衛(wèi)長猛然想起,“有!有不同!”
“說!”
“具體不同,屬下沒看出來,卻隱約記得一名宮女曾經(jīng)說:今日的夏大人,尤其俊美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