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長歌大人儼然已成為“暴君”，周圍人對他忌憚不已，此時跪在地上的行軍官掙扎，不知是否要繼續諫言。

如果說吧，長歌大人十有八九會暴怒，輕則軍棍、重則流放。

但如果不說吧，如果真出個意外，最后罪責還是要落在他身上。

好在救星出現。

“烏瑪大人，先借過一下，我們有話要單獨對主子說。”

是王昭君和楊玉環。

行軍官如釋重負，趕忙偷偷地跑了。

東方洌冷冷撇了兩人，“楊玉環，你跟隨貂蟬多年，還沒學聰明？”

何為聰明？適當閉嘴也。

楊玉環立刻明白，“主子明鑒，屬下跟隨多年的是主子而不是貂哥，貂哥是兄弟，只有主子才是主子！因為屬下跟隨主子多年，所以屬下聰明了，聰明絕頂。”

“呵，”東方洌冷笑一聲，“那你來，有何事要稟告？”

危機給了楊玉環急中生智的腦子，“回主子，屬下的意思是……無論主子做什么決定，屬下都服命令、絕對支持。”

東方洌微微挑了下眉，“果然聰明了很多，”隨后淡淡撇了王昭君一眼，“你呢？玉蘭是個蕙質蘭心的姑娘，你和她在一起這么久，可有長進？”滿滿的威脅。

王昭君瞬間就明白了什么，“屬……屬下的意見和玉環差不多，呃……對，就這樣。”

“哼。”東方洌一聲冷哼，將手上羊皮卷地圖一扔，隨著一陣塵土，人已經跳上身后的蒼天大樹。

使用內力一路攀爬到樹枝頂端，因為提著內力，雙腳幾乎踩在最上端的一枚樹葉上，令人嘆為觀止。

周圍兵士們驚呆了——長歌大人外表俊美儒雅，從前只知其足智多謀，卻不知武功也這么好。

長路遙遙，一眼望不到邊際。

騎兵隊在官道中央休息，眾兵士忙碌，飲馬的飲馬，洗馬的洗馬。

偶爾有行人從兩旁而過，對馬隊既好奇又忌憚，不敢多看。

東方洌雙拳捏緊，掙扎了一番，這才跳回路面，叫來行軍官，“如果不入城、不安營扎寨，盡量縮短休息時間，多久能到五黃鎮。”

行軍官趕忙算了算，“回長歌大人，以目前的行軍速度來看，連續行軍最好不要超過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后無論將士還是馬都有風險，按照道理應該行兩個時辰、休三個時辰，極限是行兩個時辰、休兩個時辰，真的……不能時間太長了。”戰戰兢兢。

東方洌嘆了口氣，“罷了，就行兩個時辰休三個時辰吧。”

所有人驚訝，他們以為長歌大人會不計后果的趕路，這一瞬間，眾人有種從前的長歌大人回來的感覺，如果真回來，就好了。

楊玉環小聲道，“王哥，我們要不要過去陪主子說些什么？”

王昭君翻了個白眼，“你剛剛不是聰明了嗎？怎么又糊涂？我們過去說什么？”

楊玉環縮了縮脖子，和王昭君兩人灰溜溜地走了。

東方洌靠在樹干上，雖然身體疲憊，但整個心都仿佛被放在火上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