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譜曲卻不肯留名?”汪謙扯了下嘴角,滿是不屑。
夏永凌正要收回玉笛,汪謙卻道,“如果屬下沒記錯(cuò),這笛子是夫人送給公子的吧?”
“正是。”
“可否借屬下看看?”
夏永凌雖然不解,但還是將玉笛遞了過去。
汪謙把玩著玉笛,“以公子喜愛樂律的性格,公子為皇上記了曲子,定會(huì)多摹幾份收藏吧?”
“沒有。”
“呵,屬下可不信。”
夏永凌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qiáng),“如果先生沒別的問題,請(qǐng)將玉笛還給我。感謝一直以來先生對(duì)我的幫助和栽培,無論先生如何選擇,我這里也永遠(yuǎn)為先生留上賓之位。”
“位置不用留了,”汪謙卻向后一閃,“笛子屬下也想用上一用,若公子真念在你我感情,就將玉笛送我,不過你不同意也無妨。”說著,向身旁的屏風(fēng)看了一眼。
夏永凌心慌得很,下意識(shí)順著汪謙的視線看去。
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
只見屏風(fēng)后面緩緩走出一人,那人身材高大修長、五官分明、輪廓深邃,長發(fā)一絲不茍梳于冠中,兩束鬢角下垂,蓋住一雙尖耳。
夏永凌雙目大睜,面前之人容貌極為眼熟,因?yàn)槿杖障嘁姡阽R中!
為什么這人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
“汪先生,這是?”
與夏永凌一模一樣的男人淡淡撇了他一眼,眼中滿是鄙夷,隨后伸手接了汪謙遞來的玉笛,皺了皺眉,“我說汪老頭,你之前可沒說讓我吹笛子,我擅長易容可不代表我也擅長吹什么笛子。”
此時(shí)汪謙的臉上哪還有平日里的謙卑,干瘦的面頰滿是陰險(xiǎn),而因?yàn)槠渖蟼劾劾郏麖埬橈@得猙獰無比,“玉公子哪里話,江湖上誰人不知易面玉簫?既然玉公子以玉簫聞名,想來這小笛子也不在話下。”
男子譏諷地嗤了下,“汪老頭你怕是誤會(huì)了,易面是江湖人送的外號(hào),玉簫是我的名,姓玉名簫,就這么簡單。”說歸說,但是卻拿了小玉笛放在唇旁,很快一首《東風(fēng)破》而出。
與夏永凌的東風(fēng)破不同,同樣的曲調(diào)卻被男子吹奏得更為光怪陸離,令人難以捉摸。
夏永凌立刻抽出寶劍,“汪謙你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找易面玉簫來?為什么要易容成我的樣子?”
“還能是什么意思?呵,知道什么叫斷人財(cái)路等于殺人父母嗎?大好前程放在你前面卻不珍惜,竟要去當(dāng)什么差?你們夏家就差被人滿門抄斬,你卻認(rèn)賊作父,難怪夏大人看不上你想扶庶子,果然廢物就是廢物!”
“閉嘴!”夏永凌舉劍就刺了過去,“我夏永凌對(duì)得起任何人,不用你這等小人左右。”
汪謙也冷笑一聲掏出匕首迎了過去,“對(duì)得起任何人?呵,廢物也只能拿情意當(dāng)遮羞布了,今日我就幫你爹清理門戶,殺了你這個(gè)吃里扒外的東西。”
兩人很快便打了起來。
暴怒中的夏永凌發(fā)現(xiàn)汪謙武功竟如此高,被廢了三成功力都如此,實(shí)在難以想象其沒受傷時(shí)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