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伸手一指連翹,“將他帶出去,以后無論什么原因,不許他踏入正殿半步。”
連翹急了,“你……你……你……”
“你什么你?”葉琉璃瞪了一眼。
連翹眼圈都快紅了,“麥當娜,原本小爺以為和你有過命的交情,現在為了個野男人你就這么對小爺?你就這么重色輕友?”
葉琉璃見連翹這般,也開始有些內疚了,聲音也小了許多,“咳咳,怪我嗎?誰讓你要傷害他的?”
“小爺我哪里傷害了?小爺我就比劃了下。”
“比劃也不行。”
連翹暗暗咬著牙,“君落花怎么對我,難道你不知道?他和君落花交好,我怎么受得了?”
葉琉璃聳了下肩,“很抱歉,不僅他和君落花交好,我和君落花交情也不錯。”
一枚碩大的巨石,“邦”地一下砸向了連翹,讓連翹郁悶的說不出話。
“好,好,你們都和那虛偽的家伙交好,小爺我無論做什么都是錯的,小爺我一片好心被當驢肝肺,小爺……小爺我走!”說著,連翹就沖出了出去。
葉琉璃還第一次看見連翹這么紅著眼圈,從前無論怎么刁難他,甚至把他頭發剃了,雖然他表現得很悲憤,但扭頭就興高采烈研制毒藥。
有那么一陣子,葉琉璃真的以為連翹沒心。
與此同時,小福子和李公公的注意力卻不在連翹身上而是在浴缸里的那位。
伺候在后宮里的奴才太知道枕邊風的重要性了,要成為主子最信任的人,不僅要伺候好主子,更要討好主子最喜歡的女人……呃,也可以是男人。所以,能準確判斷出主子的心意,預測到未來哪位美人得寵,就成了決定其職場生涯的關鍵。
卻見,浴缸中之人悠閑地靠在浴缸上,濕潤的頭發若名貴絲綢一般亮澤垂順,其皮膚白皙嬌嫩得若少女,水汽氤氳中,少年面龐輪廓優美。
而就是那一抹輪廓,已經是極其風情萬種。
但最讓兩人驚艷的還是少年的雙眼。
幽黑若深潭一般深不可測的眸子中,平靜帶著淡淡譏諷,從容中有著老謀深算,卻恰似亂世中絕世孤立,將一切玩弄于鼓掌之間。
這種眼神分明就是——權妃。
沒錯,這才是權妃的正確打開方式,不似皇后那般不解風情,又不似小妃那般不諳世事,而是將權力與寵愛完美糅合,讓所有人無法忽視的權妃。
……等等,權妃不應該是女子嗎?
亂了,亂了。
太子變成了太女,妃子變成了面首,貴國好亂。
連翹已經跑了出去,葉琉璃看著其背影,越發內疚。
然而事情重回一次,她依舊要這么做,所有威脅到東方洌的人她都要鏟除,比劃也不行!
東方洌淡淡瞥了一眼眾人,便轉過頭,閉目養神,。
葉琉璃嘆了口氣,“算了,你們都退下吧,剛剛是一場誤會。”
“是,太女殿下。”眾人一一退下。
待所有人離開,葉琉璃心底的煩悶依舊揮之不去,她也在反思,自己對連翹是不是太過苛刻了,連翹雖然年紀大,但在葉琉璃的心中卻也是個半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