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到做到,真的就不睡覺了,開始設(shè)計(jì)刀鞘起來。
一人一張桌,肩并肩開始畫。
時(shí)光悠遠(yuǎn)漫長,歲月靜好。
半個時(shí)辰不知不覺過去,就連對繪畫沒興趣的葉琉璃也畫得津津有味,回憶從前看過影視劇和動漫里的刀劍,盡量憑記憶畫著。
說是剽竊,其實(shí)也沒剽竊多少,看過歸看過,唐詩都沒背誦幾首何況是刀鞘的模樣。
葉琉璃畫完,扭頭去看東方洌,卻見其手筆下的刀鞘若是流水優(yōu)美,幾乎沒什么裝飾,但在每一個關(guān)鍵部位,都有一個畫龍點(diǎn)睛之筆,再回頭看看自己畫的,處處鑲嵌寶石,鑲金戴玉的花哨。
兩人作品比起來,就好比商場里的名牌衣服碰見了嘩眾取寵的地?cái)傌洝?
葉琉璃想也不想就要撕畫。
東方洌一愣,一把將那被撕了一半的畫搶了過來,“辛苦畫的,為什么要撕?”
葉琉璃面色不好,賭氣道,“明知故問!
東方洌將兩張碎紙拼起來,見到紙上琳瑯滿目滿是寶石的刀鞘后,額頭閃過一串黑線,但那無語轉(zhuǎn)瞬即逝,立刻換城了歡喜的模樣,“真是一副漂亮的刀啊,確實(shí)比我設(shè)計(jì)得好!
葉琉璃翻白眼,“睜眼說瞎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東方洌一本正經(jīng),“我真的很喜歡!”
雖然某人裝得很像,但葉琉璃卻一點(diǎn)不信,“我自己什么水平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倒是你這個,看起來……還不錯嘛。”雖然不想承認(rèn)。
東方洌勾唇一笑卻有了一些自負(fù),“還好!
葉琉璃翻白眼,“打算弄什么顏色?”
“通體墨蘭,線條為黑!
葉琉璃幻想了一下,“一定很好看!
“明日我便找工匠去做,我們睡吧!睎|方洌伸手揉了揉葉琉璃額頭上的劉海,見其困倦的打瞌睡,很是心疼。
“好。”葉琉璃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將之前的郁悶拋之腦后,準(zhǔn)備與周公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然而她剛躺床上,一個修長魁梧的身軀卻覆了上來。
葉琉璃警惕,“你要干什么?”
“你猜?”東方洌笑著,輕啄她的唇。
“我不猜,反正不行!我要睡覺!”
見其拒絕,東方洌也只能嘆了口氣,一副得不到滿足樣子,呶呶的睡了。
東方洌睡了,然而葉琉璃卻失眠了。
她轉(zhuǎn)過身看他睡顏,雖然還帶著面具,但她卻依舊能感受到睡夢中他的甜美,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壞蛋。”
……
隨后,兩人忙了整整三天。
東方洌一邊安排府衙之事,一邊將找尋頂尖工匠秘密造出刀鞘,如何選用好的材質(zhì)自不用說。
葉琉璃也為出發(fā)參加所謂的武林大會做準(zhǔn)備,她將印務(wù)局一事全部安排妥當(dāng),隨后便開始購買衣服,這幾天她通過徐管家買了一張面具,沒事便帶戴面具玩。
這種面具可不是買來就能戴的,不僅需要練手法,還有一定適應(yīng)過程。
真正戴了面具葉琉璃才卻知道,這面具極為不舒服!
剛帶的第一天,只能佩戴一個時(shí)辰,過了一個時(shí)辰后,皮膚便開始發(fā)癢紅腫,葉琉璃估計(jì)這便是過敏反應(yīng)。
第二天佩戴了三個時(shí)辰。
第三天佩戴了六個時(shí)辰。
那種感覺怎么形容呢?就好像臉上蒙著塑料布,皮膚無法呼吸,憋得難受。
從前葉琉璃只以為賢王戴面具不疼不癢的還懶得摘,現(xiàn)在卻真正體會,賢王的不易,如何心疼,自不用說。
三天后,新鮮出爐的刀鞘歸來,葉琉璃吃了一驚。
因?yàn),除了賢王設(shè)計(jì)的墨蘭色的刀鞘外,還有一柄花哨得眼花繚亂,如同迪斯尼公司出品的阿拉丁神燈里的寶刀,這刀鞘不是別的,正出自她的設(shè)計(jì)。
葉琉璃捧著自己設(shè)計(jì)的刀鞘,周身顫抖。
卻不是感動,是憤怒。
她一把揪住正在檢查刀鞘的東方洌的衣領(lǐng),“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意思?在侮辱我?”
東方洌先是一愣,而后柔聲安慰,“怎么是侮辱呢?我說過我喜歡你設(shè)計(jì)的刀鞘,而且你的設(shè)計(jì)只能我自己擁有,絕不許外人佩戴!闭f著,輕輕掰開葉琉璃抓著自己衣領(lǐng)的手,順便將她另一只手上的刀鞘拿來,愛不釋手的把玩。
“……”葉琉璃上前,輕聲問道,“你真的喜歡?”
“那還有假?”
“以后你就帶著這刀鞘招搖過市?”
“沒錯。”
葉琉璃眼神閃了閃,“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帶!
東方洌笑著看了她一眼,卻未回答,但撫刀鞘的手卻越發(fā)的柔。
東方洌把玩她的刀鞘,葉琉璃便去找那墨蘭色的刀鞘,只覺得無論線條還是配色都干凈利落,黑藍(lán)相間,更是有種立體感,“我卻很喜歡你的!
“送你!
葉琉璃笑道,“我也不會武功,送我做什么?對了,這長劍有名字嗎?起個好聽的名字吧!
東方洌放下阿拉伯風(fēng)格的寶石彎刀,拿起了長劍,思忖片刻,“水昶!彪S后,在紙上寫了“水昶”二字。
葉琉璃眼神閃了閃,突然想起武俠片里,無論是倚天劍、屠龍刀,還是神雕俠侶里的君子劍、淑女劍,好像都在刀柄上刻了名字,看起來屌屌的,“我有個主意,我們把水昶二字刻在劍柄上如何?”說著,指著劍鞘末端的位置。
東方洌微微皺眉,“將名字刻在劍柄上?雖沒人這般做,但主意卻很新奇,可以一試!”
葉琉璃道,“我給你講,如果你想做寶刀便拋開它的使用價(jià)值還要激發(fā)人的虛榮,就算是水昶劍舉世聞名,但大家也最多知曉有個傳說中的長劍叫水昶劍,即便真有幸見到也是不認(rèn)識的,如何裝X?何況,水昶兩個字寫起來這么好看,聽著卻平淡無奇,所以必須要寫。”
東方洌了然,“琉璃你說的沒錯!這名字一定要刻!”
葉琉璃怎么會想到,她的無心之舉最后帶起了在兵器上刻名的風(fēng)潮,從此以后所有什么寶劍什么大刀都要起一個狂霸酷炫拽的名字刻在刀柄上,只為趕時(shí)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