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特殊的客人?
葉琉璃不解道,“是誰?”
徐管家壓低了聲音,“是太子殿下的親信,梅寒川梅公子!
眾人吃了一驚,玉蘭和玉珠知曉太子和自家王爺不對付,王妃娘娘和梅公子的見面絕對是個人行為,怎么也沒想到梅公子能直接登門拜訪。
“這家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葉琉璃也開始嘟囔起來,而后問向徐管家,“王爺那邊怎么說?”
徐管家道,“剛剛小人才從主院出來,王爺要娘娘先去主院,隨后王爺與娘娘一齊到前廳接待梅公子!
葉琉璃一愣,而后噗嗤一笑,“小心思!倍髮π旃芗业,“行,本王妃知曉了,你先去前廳陪著梅公子吧,不可怠慢。”
“是,娘娘。”徐管家接了命令,立刻快步離去。
玉珠拉著玉蘭,問道,“玉蘭姐,為什么娘娘說小心思,小心思是這么回事?”
玉蘭莞爾一笑,壓低聲音解釋,“王爺要與娘娘一齊到前廳,在梅公子面前表現(xiàn)恩愛,以彰顯對娘娘的所有權。”
玉珠不解,“娘娘與王爺都成婚了,還用彰顯所有權嗎?”
玉蘭嘆氣道,“你還小,不懂男人詭異的占有欲,若不信,回頭你在西施面前夸獎其他三人,最多夸五句,西施定然暴跳如雷,何況娘娘還私下與梅公子見面這么多次,想來王爺?shù)拇讐釉缇头瞬恢嗌俅瘟!?
玉珠了然,雖然她單純,但還是一點就通的,她可不敢在西施哥哥面前夸獎別的男子。
葉琉璃重新?lián)Q了一身正式的衣裙,玉蘭為其重新梳理了發(fā)髻,便在兩人的陪伴下去主院,接了賢王一起向前廳而去。
走在路上,賢王面色不好。
一旁的葉琉璃小聲問,“是軍部那邊有什么麻煩了嗎?”
“沒有。”
“沒有?那為何你臉拉這么長?”
“因為不喜歡被人推著,本王也想站起來走!
葉琉璃噗嗤一笑,彎下腰趴在其耳邊,“是你自己決定裝瘸的,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爬完!闭f著,便哈哈笑了起來。
葉琉璃的話,旁人沒聽清,但大家從賢王難看的臉色上也能看出,王妃的話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就這樣,在賢王妃的快樂笑聲以及賢王越來越黑的臉色中,眾人到了賢王府前廳。
卻見,偌大寬敞的廳堂內(nèi),在徐管家的陪伴下,一名身著紫衣的年輕男子姿態(tài)優(yōu)雅地坐在椅上,一邊與徐管家時不時的聊上一句,一邊悠閑地品茶。
下人高聲報,“賢王殿下、賢王妃娘娘到!
梅寒川便放下茶盞,上前為兩人請安。
只不過在起身時,對葉琉璃笑了一下。
梅寒川的容貌本來就精巧嫵媚,這么一笑更是勾人魂魄。
葉琉璃心中暗暗驚艷,忍不住感慨——當初那美人圖是用顧斕汐當模子,如果用梅寒川就更好了,銷量肯定更佳!
顧斕汐美則美矣,但少了一種味道。
梅寒川卻不是,容貌雖不如顧斕汐,但那韻味卻不是旁人能模仿的。
梅寒川的美在骨,顧斕汐的美在皮。
一旁的某人可真氣壞了!
雖然梅寒川和葉琉璃兩人的對視只是一瞬間發(fā)生,但賢王是如何的七竅玲瓏心,只消一眼便看出兩人各自有心思。
梅寒川的心思,賢王懶得揣摩,但他卻在意自家王妃的心思,他能看出葉琉璃在驚艷。
然而,賢王猜到其一卻沒猜到其二,他怎么能想到,葉琉璃已經(jīng)開始暗戳戳的籌劃要怎么勾引梅寒川男扮女裝的當模特了。
眾人落座。
別人家大廳上位是兩張椅子,但賢王府待客大廳卻只有一張,因為另一個位置正好放置賢王的輪椅。
賢王的臉,無比的臭。
葉琉璃扭頭低聲問道,“王爺,你怎么了?”
東方洌冷冷的瞥了一眼,“什么怎么?”
“為什么看你好像不高興的樣子?”葉琉璃問。
東方洌冷笑兩聲,卻沒回答。
另一邊,梅寒川道,“王爺、王妃娘娘,此番在下前來,是奉太子殿下之命,送東西來的!
眾人不解,太子給賢王送東西?
葉琉璃也是一頭霧水,“送什么?”
梅寒川淡淡一笑,從袖子里掏出一沓銀票,向前一遞,徐管家立刻上前恭敬接下,而后轉(zhuǎn)交給王妃。
葉琉璃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有十萬兩銀子,“太子突然給我送銀子做什么?”隨后,猛然想起,“難道這是太子辦生辰晚宴的銀子?”
梅寒川輕笑點頭,“回娘娘,正是。多虧了娘娘妙計,龍顏大悅,皇后娘娘也是十分欣慰。這十萬兩銀子,其中五萬兩是殿下生辰晚宴所省下的銀子,另五萬兩是殿下為溱州受災百姓所捐贈的,望王爺和娘娘笑納。”
東方洌面色陰沉,這銀子他不想要。
然而還沒等他做出反應,葉琉璃已將銀子收了起來,“哎呀呀,太子殿下有心了,殿下憂國憂民慷慨解囊,實乃我們溱州百姓之幸呀!比思页隽耸f兩銀子,她還不說點好話?
東方洌的臉色更不好!
梅寒川道,“哦對了,殿下也送王爺一個禮。”
東方洌微微挑眉,卻未說話。
葉琉璃問道,“什么禮?”值多少銀子?
梅寒川道,“這禮物,在下也是不知的,殿下只說,王爺自會知曉!
東方洌一愣,雙眸微瞇,卻沒有什么驚喜,只有警惕。
葉琉璃眼神閃了閃,心中猜到,難道是太子察覺到了賢王借平反罪臣之事治罪董昌胥,進而扳倒溱州府尹董林選?難怪顧斕汐說,他在京城發(fā)現(xiàn)所行一切十分順利,搞不好就與太子有關系。
隨后又客套了幾句,梅寒川便告辭離開。
本來就沒什么交情,兩方又不是一個陣營,沒必要假惺惺地聊下去,彼此都累。
待梅寒川走后,東方洌卻一句話也不和葉琉璃說,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葉琉璃一頭霧水,“王爺?”
東方洌依舊不看她。
“王爺?”
繼續(xù)不看。
兩人出了正廳,分道揚鑣,到了晚上才再次匯合在一起。
然而直到晚上,某人依舊未解氣。
葉琉璃嘆了口氣,道,“那啥……你消消氣吧?氣壞了你不要緊,酸壞了我,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