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秦蘭最多也就是討厭她,害她嫁給鄭敬林,最后落的悲慘的結局。
可沒想到,原來,她一開始就是沖著自己的性命來的。
所以,她自然是不可能去慣著秦蘭的!
傅煜航神色驟而冰冷了下來,面色陰沉如水。
“秦家真是不識好歹。”他瞇了瞇眼睛,眼底映襯著危險的寒光。
看來,有些人,應該好好收拾收拾了。
許輕輕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冷聲,“先別急,總要讓他們也吃些苦頭,現在讓他們死都是便宜他們了!”
傅煜航點頭,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動作輕柔而憐惜。
他的眼底有無限的溫柔和眷念。
“輕輕,對不起,沒能早點遇到你,讓你受了這么多苦……”他低聲,嗓音有些沙啞,帶著些許的哽咽。
許輕輕摸了摸鼻子,臉色不自在的紅了,嗓音輕快的道:“沒關系,現在就很好,因為有你在呀~”
“我愛你。”傅煜航低頭在她臉上落下一吻,真情流露。
“我也…愛你。”許輕輕臉紅的就像是個紅蘋果一樣,紅撲撲的,看上去極為可愛。
傅煜航也是第一次聽她這樣動聽的情話,難以抑制的有些情動。
他的唇貼著她的臉頰,一動不動的,雙臂卻是不動聲色的將人給摟進了懷中。
許輕輕頓時就有些腦殼痛了,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嬌嗔著,“你…節制點!”
傅煜航低笑出聲,胸膛傳來沉穩的響動,似乎帶著莫名勾人的意味。
許輕輕的耳朵也紅了。
“你別說話!我吃飽了,我現在就先出門了!”她費力的將人推開,自己則是一路小跑著離開。
傅煜航坐在原地沒有動彈,瞅著某人膽小的像兔子落荒而逃似的模樣,不禁失笑起來。
但很快,他又板下臉來。
有些人,總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來!
許輕輕到達秦家的時候已是半小時后。
秦家客廳里的沙發上坐了三個人。
秦母,秦錚以及秦蘭。
前兩人都冷著臉,看著許輕輕的目光真是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才好。
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秦蘭則是一臉的狠毒,眼里還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一看這陣仗,許輕輕心里了然,知道這些人是要來秋后算賬了……
嘖~
還真是好大的陣仗。
可惜了,她一點都不怕。
尤其是在知道所有一切之后,對于秦家,僅僅只是她的仇敵而已。
“跪下!”一看到許輕輕,秦錚“砰”的一聲,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朝著女子厲喝一聲,眼底滿是厭棄和失望。
許輕輕聳了聳肩膀,雖然很清楚的知道,這些人讓她來就是算賬的,可是一上來就讓她跪下?
秦錚也未免太過于不識好歹了吧?
誰給他的,這么大的臉?
他有資格嗎?
“為什么?”許輕輕面無表情得開口。
“為什么?你居然還敢問為什么?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自不清楚嗎?”秦錚沒說話,因為秦母已經給她定了罪。
許輕輕笑的花枝亂顫,“我做什么了?我還真的不清楚,不知道姐姐夢告訴我嘛?”
秦母拍著桌子,氣勢洶洶的,“秦若榕!你敢說你姐姐結婚的那天,在房間里的人明明就應該是你!怎么會突然就變成林湘了?”
許輕輕頓時就被逗笑了。
這話說的可真的太搞笑了。
這話說的,怎么聽這意思,在房間里跟鄭敬林共共處一室的人就應該是她一樣!
說的好像自己就應該嫁給鄭敬林,就活該要受這樣的罪?
只不過,實在是太可惜了。
現在的她并不是以前的許輕輕了,也不會任人欺凌。
更不會因為想要和他們關系而委曲求全……
現在的她,是浴火重生的許輕輕。
以前的一切傻事她都不會在做一件了!
“爸媽,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許輕輕一臉的不解,“像鄭少爺那樣的好男人,姐姐能嫁過去不應該是好事的嗎?”
“好事!!”秦蘭一聽到這話的,頓時就給炸了。
她從來沒有覺得過,原來活著可能是這樣讓人煎熬的事情。
她這些天已經快要瘋了。
雖然鄭敬林也沒有怎么對她,甚至對她還算客氣,而且在她的面前也很護著她。
但是,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這些天,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怎樣熬過來的。
每一天她都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就好像隨時都會去世一樣。
她太怕鄭敬林了,一開始她對鄭敬林僅僅是厭惡和惡心罷了。
可是自從上次她親眼從門縫里看到鄭敬林讓那么多的人,對林湘做出那樣的事情!
她真的很怕,害怕有朝一日自己也被鄭敬林這樣對待。
那簡直就是一場噩夢,在她的心理留下了嚴重的陰影。
她害怕是真的,所以才想逃離。“你居然還敢說是好事?你是不是巴不得的讓我過的不好?有本事你自己去試試!”
許輕輕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這些話又不是我說的,是媽媽告訴我的,說鄭家大少有錢還有勢,那可是妥妥的金龜婿,剛好鄭敬林看上了姐姐呀,我看鄭大少這么好,然后又對姐姐那叫一個姐妹情深,所以我實在是不好跟姐姐爭奪的……”
秦蘭瞪大眼睛,恍然才想起來,媽媽是跟她提過的。
說的明明白白要讓許輕輕嫁給鄭敬林。
結果誰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下子居然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這讓她曾經一度非常的恨秦母。
秦蘭轉身朝著秦母看了過去。
秦母眼角帶淚,滿是心疼的看著她,低聲,“對不起,都是媽媽不好,是媽媽沒能保護好你……”
讓秦蘭嫁給鄭敬林,是她們秦家一輩子的恥辱,根本就抹不掉!
秦蘭心里到底還是軟了。
再怎么著,這也是她的媽媽呀,總歸是不會害她的!
“媽媽,不是你的錯,一定是秦若榕告訴他們的!”秦蘭咬著牙,“如果沒人跟鄭敬林提起來,他又怎么可能的查我們秦家呢?”
“給我跪下!聽見沒有?”
一直沉默沒說話的秦錚已經被氣到了頂峰,怒喝出聲。
許輕輕攤手無奈,“怎么動不動就讓人跪?”
她是來給某個人找不痛快的,自然是不可能答應他們任何事情的!
“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受到懲罰!”
“那我做錯什么了?我了什么都沒有做。”
“還敢說什么都沒做?”
“就是,酒店那么大,你這樣做實在是在太讓姐姐失望了。”
“爸,媽,我覺得在酒店里出事的人可能就某些不太好…”
許輕輕說著,一臉的委屈,“我覺得不來舒服,所以就提前回去咯。”
“對了,我當時給三哥說過了呢!”
許輕輕一字一句的道。
“還敢狡辯!”秦錚氣的面皮發抖。
許輕輕不覺得有什么,“對了,如果你們沒什么事的話,以后虧不要再聯系我了,畢竟我和你們不熟呀。”
說完以后,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坐下來,看著秦母一臉愣然的神色,她好心情的挽著頭發,笑了起來,“行了,我走了。”
“你給我站住!”身后的秦母氣的全身發抖。
誰能想到一個離開了短短幾天的時間而已劍網三讓她有了這樣變化?
居然連他們都不放在眼里了!
假以時日,時間久了之后呢?
到時候豈不是真的要反了天了?
“給我站住!秦若榕!如果你今天出了這個門,我就沒有你這個女兒!”
秦錚怒吼一聲。
許輕輕卻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這事情可真是整合她意呀…
所以白茉汐直接自動把人都聲音給屏蔽,直接要離開。
身后還有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
“你在干嘛呢?”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從客廳外走了過來,看到許輕輕,男人眼睛稍稍亮了亮。
三兩步迎了過來,問,“你來多久了?”
這來人,正是秦莫寒。
他今天接收到了許輕輕的消息之后,店里的事情都顧不上去管,直接就急匆匆的開著車趕了過去。
現在看到許輕輕,他只覺得心里提著的一口氣被放了下去。
還好沒出什么事,不然的話他真的要內疚死了!
不過屋里幾乎在同一時間寂靜了下來。
幾個人都沖著秦莫寒笑了笑。
秦莫寒神色不太好看,直接抓住許輕輕的胳膊,神色擔憂,“那我們回去好不好?”
他感覺許輕輕這個樣子還是像是吃了什么虧。
這讓他的內心非常的懊惱。
許輕輕自然不會拒絕。
但是,身后的人哪里肯就這樣直接的放過她了?
“秦若榕,你給我站住!”秦蘭第一個坐不住了,以往的什么溫柔賢淑,溫柔大方全部都消失不見,撕碎了,臉上只露出了之色。
許輕輕頭也沒回,“還有什么事嗎?”
秦蘭看著秦莫寒一副扶著許輕輕的樣子,更覺得自己有些可憐。
她惱羞成怒,直接沖著許輕輕吼道:“那天在酒店你到底做了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的朋友友?如果不是你的話,林湘怎么可能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她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出門都要以布料蒙臉,你說說你怎么能有這么惡毒的心!”
“我以前從未想過,我居然會有這種女兒。簡直就是丟盡了我和你爸的臉面!”秦蘭才剛說完,秦母就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繼續斥責。
“等…等等。”秦莫寒聽的一頭霧水,望著在場的幾個人,秦莫寒伸手揉了揉腦袋,“行了,你倆到底再說什么呢?我怎么有點聽不懂?”
倆人都是一僵,緊接著秦母說話了,“你這個好妹妹,自己在酒店里勾三搭四的,好不容易把鄭敬林帶出去也就算了,自己當著這么多的賓客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也是夠不要臉的了!”
“可是她自己事跡敗漏了,不僅沒敢勇于承認,而且逃跑就算了,居然還帶了另一個姑娘過去,這不是直接毀了人家姑娘嗎?”秦母很生氣,氣的想要殺人的心都要有了。
這都叫什么事啊!
秦母從來都沒有想過,她居然會有一個這么不懂事,不聽話的,還自以為是的女兒!
以前他們就不應該答應那個人留下這個小姑娘,這下好了,把秦家的名氣都給敗壞了!
在輕輕:“……”
她深深的吐了口氣,對于這些東西,也多虧了秦母能夠說得出來,并且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找她麻煩!
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讓她自己敢作敢當,最好能夠說清楚,其實當初在鄭敬林房間里的時候,許輕輕就不該走,就應該留在房間里才對!
這思想不僅僅是只有秦蘭一個人。
秦錚和秦母也是同樣的想法,但是事已至此,已經改變不了了。
所以這秋后算賬雖然慢一些,遠一些也好。
“媽,你在亂說什么呢!”聽到秦母說的話,秦莫寒頓時就皺了眉頭,神色非常的冷漠。
他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原來親人也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做出這種過分的事情來…
實在是太讓人惡心了。
如果一開始,他只是想遠離這些人的話,那么現在聽了這樣的一席話,他已經決定了,以后還是和秦家劃清關系,最好還是不要來往的比較好!
許輕輕默默的看了看秦莫寒的神色,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很細小的弧度。
她之所以特意提前打電話讓秦莫寒過來,一來是讓他看看清楚秦家的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樣的人,他們秦家的人究竟是什么樣惡心的貨色!
至于來幫忙?
那其實只是順帶的而已。
如今目的達成,許輕輕的心情還算是不錯的。
“我胡說什么?我說的都是真的!當初明明她和林湘還有王芷兒三個人一同離開的,為什么那個時我們過去的時候,卻只看到了林湘和鄭敬林?”
“而且王芷兒那是分明就留在外邊望風,只風吹草動,有一點點的,她就會立馬想方設法的用各種暗號來助人脫身!”
“而且,寒兒啊,你就不覺得有點奇怪嗎?榕榕到底是怎么做到悄無聲息的離開的?”
秦莫寒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冷笑,“這跟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