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馨覺察出她不對勁,忙解釋道:“我哥就是這樣人,有什么事情也不愿意多說。”
她努力攏上笑容,凝視著冷馨那一張巧奪天工臉,悄無聲息轉移話題:“你和冷老師好像不怎么像耶,他輪廓很清晰,你相對柔和。”
冷馨清亮眸子瞬間變成了彎彎月牙:“小墨啊,我要是長得像我哥,就算他長得再帥也是個爺們啊,女生線條本來就要柔和很多。”
也是,哪有長得一模一樣……兄妹啊~
時鐘指著十點鐘位置時傳來一陣敲門聲,繼而才推門,冷然站門前,望著趴床上下跳棋兩個女人眉頭微皺,聲音里有些不悅:“我送你回去吧!”
簡單明了一句話,冷然對她下了逐客令。
冷馨似乎有點不悅,嘟著嘴道:“好不容易有一個能和我玩親近點人,就讓她多陪我一會兒好不好?”
池小墨能感到冷然面上驟然一寒,眸中眼神是冰冷,沒回答冷馨,只是對著傻愣一旁她重復了一遍之前話:“我送你回去。”
她也不明白這對兄妹怎么突然之間變成這樣了,但也只是乖乖跟冷然身后往房外走去。背著冷然悄悄回頭,晃了晃手上手機,小聲道:“想我可以給我打電話。”
冷馨倏忽一笑,宛如黑夜里綻放煙花,忙不迭點頭。
她是跟冷然身后磨蹭下樓,小區里映山紅早已凋謝,卻是枝繁葉茂,一片蔥蘢。遠處路燈拉下,地上鋪就著他們一短一長影子,即使是這虛無飄渺影子,他們竟也沒有交集。
“你等我一下,我去取車。”雖然語調中還是不含太多情緒,卻也平緩了很多,不似之前那么寒冷。
她望著他背影漸行漸遠,她和他之間關系,就像這漸遠背影一樣,他留給她,永遠只是背影,無論這背影有多么蕭索,他似乎都不愿她陪身邊。
等車停到她面前才反應過來,忙擺手道:“不用送了,這里打車很方便,我……”
“夜深了,不方便。”僅此一句,再無多話。
她本就想延長兩人呆一起時間,就上了車。道路兩旁是飛速后退風景樹,上面纏繞著彩燈閃爍著迷人光芒。她偏著頭盯著他昏暗不明側臉。
她要怎樣向他表明心跡呢?
車林宅外就停了下來,冷然越過她幫她開了車門,他身上有一股獨特消毒水味道,夾雜著似有若無茉莉清香縈繞她鼻尖,揮之不去。
“明天準點上班。”
她臉一熱,趕忙應聲。
“嗯,老師再見。”
藍婷因孕期嗜睡,早早便休息了,爺爺奶奶還看電視,她心中明了,他們不過是等她回來罷了。
“爺爺奶奶,我回來了。”她咚咚跑過去從后抱緊習嫻和林松鴻。
奶奶捂住心口‘哎喲’了一聲,拍打了擱她肩上手:“嚇死我了。”
爺爺笑呵呵回頭:“怎么樣?這一趟旅游有什么體會?”
“體會到了祖國首都繁榮昌盛,不過對于戀鄉我來說,還是佳木市好啊!”
爺爺贊賞點點頭:“還真是長大了,說起話來還真是有模有樣。”
林微白聽到聲響趿拉著拖鞋下樓,趴朱色扶梯上調侃道:“前些日子都是只吃飯,不長腦,果然是士別三日,現說話都帶上腦子了。”
她還未開口,奶奶習嫻馬上幫腔:“你這哥哥是怎么當,妹妹出去才回來就不知道嘴下饒人。”
林微白討了個沒趣兒,揮揮手往樓上走,邊走邊唱凄厲唱:“小白菜啊,地里黃啊!爺爺奶奶,偏心妹妹。獨我一人,跟著老婆……”
池小墨實聽不下去了,抓起手邊抱枕就往樓上砸去,抱枕綿軟輕巧,她手勁也不大,枕頭林微白身后兩米處跌落,落鋪就樓梯上潔白地毯上。
林微白回頭給了個挑釁眼神,扭了兩下屁股說:“哎呀呀,砸不到我啊!因為你一直都是這個——”說完伸出右手頭頂比了個剪刀手。
她咬牙切齒滿頭黑線凝視著林微白遠去身影,你才二呢,你全家都二。
額,不對,他們是一家子,就林微白二。
習嫻聽罷直搖頭,擔憂道:“你哥是越活越小了,成了這副德行,以后還怎么管理白墨集團。”
林松鴻寬慰拍了拍習嫻肩膀,低語道:“微白家才是這樣,公司里我看得清楚,比以前懂事了,也有手段了。婷兒才剛嫁過來沒多少日子,和我們又不太熟,臉皮又薄,現又懷著孩子,唯一能依靠就只有微白了,要是連他都不哄著點婷兒,那還得了。”
習嫻長嘆一口氣,抬眼卻瞬間含了眼淚,聲音有些哽咽:“也是。”她想,林惠當年也是小小年紀就嫁到了柴家,她是不是有人哄,這些年有沒有孩子?
即使她再想,也只能是想想。
趕忙擦掉眼角邊淚水,對池小墨道:“小墨,明天要上班不?”
“p班,以后估計都是p班,或者是深夜班。”
“明早和中午想吃什么?”
池小墨抱著習嫻晃啊晃,柔聲道:“奶奶,我現已經大學畢業了,不是高中那會兒了,沒必要這么較真。”
其實她高中成績只能算不上不下,能考上佳木大學也算是超超超長發揮了。高三一整年,幸苦不是她,是習嫻和林松鴻。
晚上睡覺前想好吃什么,第二天早上起床時早餐已經好了,刷牙時爺爺或奶奶讀著生物知識點給她聽,然后送她去學校。到學校說好吃什么,中午宿舍休息,飯菜都是送,晚上也一樣。
下晚自習后都是林松鴻和習嫻兩人接,風雨無阻,那時滿屋子都貼著紙條,上面寫著她記不太清知識點。
習嫻佯裝怒色:“畢業了又怎么了,畢業了也還是我孫女,疼著寵著我樂意。”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想看小墨怎么向冷大表白啊?咬帕子,淚汪汪盯著看官,評論啊,收藏啊。姨太太們點安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