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壇里白玉簪開正茂盛,純潔白皙,朵朵小花將這個月色妝點加迷人,遠處萬家燈火跳躍著穿梭憧憧樹影中。
此時池小墨正低頭盯著腳尖,為剛才話自己跟自己賭氣。冷然盯著她側臉很久,隱隱能從她面上探出紅暈,這白玉簪,不就和她一樣么?
脫俗、冰清玉潔。
他將視線挪到遠方,婆娑疏影,黑曜石中星火數熄滅。
冷然送她回去換了套裝備,將自己整理像個人樣之后才返回翔舞酒店宴會廳,好婚禮還未正式開始。
賀子如也格外瘋狂,舉著酒杯,故作憂傷道:“池小墨,我覬覦你哥那么久了,今天他要娶別人了,娘卻不是我,心碎了啊!”語罷將杯中紅色液體一飲而。
岑洪微微蹙眉,卻還是沒說什么,賀子如性格他了解,也不過口頭說說,要是真看上林微白,用搶也絕對要搶過來,這才是賀子如該有作風,而不是光動嘴而沒有任何實際行動。
池小墨給了個白眼,懶得搭訕,轉身往洗手間方向走去,人有三急,哪一急都讓人難受。
走廊里是橙黃燈光,傾瀉富貴大氣裝潢上,整個色澤頓時渾然一體,上面掛著各個名家字畫,給奢華中增添了不少書卷氣息,輔以明黃為主色走廊,讓她倏忽之間有些晃神。
她隱約像聽到了林微白聲音,肯定是聽錯了,她這樣想。卻還是不自覺放緩了腳步,屏息斂眉,一下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貓腰著往前走。
“微白,我離婚了。”
她聽后完全怔住了,女聲?哪里來女生?方才不是哥哥聲音嗎?
她發誓先前真不是打算偷聽,只是想嚇一嚇林微白而已,可現,卻生生出了想要偷聽想法,她小心翼翼將自己藏于陰影中。
此后便是良久沉默,繼而才聽到林微白不含半點感情聲音:“我知道。”
林微白說完后,便是尖銳女聲,滿含憤怒:“你知道為什么還結婚?你不是一直很喜歡我嗎?我現回來了,你今天就應該不結婚。”
池小墨緊貼墻上,滿是怒火目光落不遠處兩個人影上,燈光將兩人影子拉得老長,她卻恨得牙癢癢。從剛才那句話,她便知道了那女是誰,正是他哥哥朝思暮想心上人——夏謠。
賤人,沒離婚時心中就完全沒我哥,等現被人拋棄了,就跑回來找我哥?賤人啊!真真是賤人啊!
要說對夏謠,池小墨是完全持沒意見態度。夏謠大她九歲十歲,基本上也沒怎么相處過,但逢年過節她還是常見到她,對她感覺完全可以歸于三個字——沒感覺。不過現對夏謠感覺,那就只有‘作死’這兩個字了。
池小墨都能聽到胸腔里猛烈心跳了,一下一下,她真很緊張,緊張著林微白回答。
從小她就跟著林微白,林微白就是她心中完美男生,是她擇婿標準:有擔當、成績好、長得好,外帶溫柔細心還體貼。可對于林微白愛慕之情,夏謠是油鹽不進,或許是因為林微白比她小五歲,從來都未拿正眼瞧過他。
而林微白自夏謠結婚后,一蹶不振。也是從那時開始,讓她隱隱恨起了夏謠。
而此時林微白回答,是她關心。
“以前確實如你說那樣,但現,我們已經是各自有家庭人了,也是絕對要對家庭負責。”林微白聲音還是低低冷冷。
夏謠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個孩子么?她要是不懷孩子你能娶她嗎?那么多和你上過床女人你是不是都要娶了。”
他冷眼盯著夏謠精致妝容,這里面,有三分和藍婷長得像,可這心腸,卻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