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柱枹著櫻子,一起朝樓下走去。
“吃早餐,吃完早餐我們過去看看情況再說吧……”
劉大柱感覺有些奇怪,不知道那個王岳怎么會那么傻比,自己明明已經(jīng)跟他說過,告訴他那個種植場已經(jīng)被自己給盯上了,怎么他還那么大膽的,竟然還要擴大生產(chǎn),這不是找死嗎?
吃早餐的時候,虎皮也過來了,把在那邊監(jiān)視的兄弟發(fā)回來的消息,跟劉大柱詳細的介紹了一下。
“呵呵,真是奇怪了,前幾天才抓了那么多人,竟然還在擴大生產(chǎn),還滿村子的招人去種植場做工,真是奇怪了……”
吃著小籠包,喝著豆?jié){,劉大柱對坐在一邊看他吃的虎皮說道。
“是啊,那個王氏集團的人是不是真的發(fā)神經(jīng)了,明明知道我們盯著他,還敢搞事情,真是找死了……”
“行吧,等下吃了飯,你跟我一起過去……”
“好……”
虎皮滿口答應(yīng)了下來,只要是跟著老大一起行動,他就很激動,就像上次到環(huán)球公司那樣,雖然逃走的時候有點點狼狽,但是能夠把環(huán)球公司搞死,還抓了那么多的間諜,想起來就讓他激動不已。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一看是楊黑山打來的。
“大柱,還是沒有找到那個黒木花道,王氏制藥廠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人了……”
“好,我知道了,你和毛紅淚撤回來吧,那邊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盯下去的意義了,派幾個兄弟看著就行……”
“好的,明白……”
劉大柱吃好了早餐,抓著手機站了起來,一邊跟楊黑山說話,一邊朝外面走去。
這個時候櫻子和虎皮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坐上車子,虎皮負責開車,三個人一起朝王氏的罌粟種植場去了。
這是一個落后的山村,和以前的石頭村差不多,因為落后,所以很多的農(nóng)民都出去打工了,留下了一些沒有文化,或者年紀大的人留在村里,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罌粟的樣子,更不知道種這種東西是犯法的,只知道有老板來租了他們的荒地種藥材,根本不知道這種藥材就是鴉片煙。
車子慢慢的開進山里,就停在了離開山村還有幾里地的位置,再沒有辦法前進了,因為前面只有一條能夠通行板車的小路,人們進出村子都是走路,如果要拉什么東西的話,就用那種兩個輪子的板車拉著。
這里的交通竟然比石頭村還要落后,石頭村好歹還能把車子開到村口,但是這里,離開村子還有好幾里地就沒法走了。
下了車子之后,虎皮指了指前面飄著炊煙的地方說道:“老大,那邊就是荷花村了,因為村口的小溪里長滿了野荷花,所以叫荷花村,這地方離開城里夠遠,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這里的。”
“嗯嗯,知道了,村里我們就不去了,他們的種植場在什么位置,帶我過去……”
劉大柱看了看那個村子,為了保密他沒有打算進村,但是這個村子的名字已經(jīng)記在了腦海里,他想回去之后就告訴李云,讓她把中藥種植場開到這邊來,一定要帶著這些窮苦的人家一起富裕起來,只要大家富裕了,就不會再讓那些違法分子鉆空子了。
“種植場就在那邊的山上,跟我走……”
虎皮帶頭朝前面走去,他曾經(jīng)親自在這里盯過一段時間,所以對這邊的地形非常熟悉,直接帶著劉大柱和櫻子兩個人,穿過樹林,直接往種植場那邊悄悄的摸了過去。
到了種植場的附近,虎皮給那幾個負責在這邊監(jiān)視的兄弟打去了電話,讓他們過來匯報情況。
等了一會兒,就從樹林之中鉆出來三個兄弟,看到是劉大柱和虎皮,就立馬過來了。
“老大,櫻子小姐,虎哥……”
這幾個人非常的懂事,見到這三個人,就立馬一一的打招呼。
“嗯嗯,你們辛苦了,那個,兄弟們是輪班的吧,不能讓幾個人一直辛苦……”
劉大柱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了虎皮。
虎皮連忙說道:“老大,你放心吧,兄弟們都是輪流監(jiān)控這里的,一組三個人,三天換一次。”
“好,不錯,等事情完成了,給大家發(fā)獎金,讓兄弟們好好的吃一頓好的……”
這個時候,虎皮就讓那幾個負責監(jiān)控的兄弟帶路,繼續(xù)朝前面走去。
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山上出現(xiàn)了一塊半傾斜的山地,這塊山地的面積很大,雖然是梯田的樣子,但是被整理的有模有樣的,地里已經(jīng)長出了青綠色的罌粟苗,在沒有長出果子之前,就像是普通的植物一樣,一般人很難認得出來。
但是劉大柱可以認出來,他不但是醫(yī)生,而且上次白水寨,他還親自燒了那么多的罌粟,所以非常的熟悉,雖然還沒有掛果,但是聞氣味他都知道這是那種可以長出美麗花朵,結(jié)出致命果實的罌粟。
“老大,你看那邊就是了……”虎皮指著半山坡那一片郁郁蔥蔥的種植園說道。
“臥槽,這面積不小啊……”
站在一處山坡上,劉大柱不禁有些震驚。
沒有想到這些家伙公開的種這么大片的罌粟,現(xiàn)在還敢要擴大,真是膽兒夠肥的啊,要錢不要命的架勢。
“老大,你看那邊,就是他們要新開的種植場……”這個時候,負責在這邊監(jiān)視的兄弟,指著另外一座山頭,那邊有很多的農(nóng)民正在勞動,還有幾個黑衣人站在旁邊守著。
“知道那些守衛(wèi)住什么地方嗎?”劉大柱問道。
“哦,他們在村里租了房子,每天晚上就去村里住,只有白天才上山守著。”那個兄弟連忙回答。
“這樣啊……”
劉大柱抓了抓腦殼,感覺這一次貌似這些人對種植場不太重視,因為上一回在白水寨,那些守衛(wèi)種植場的人是日夜守著的,而且還專門在山上扎了工棚,晚上就住在里面的,而這里的這些守衛(wèi)竟然只有白天在這里裝樣子,到了晚上就去村里睡覺了,感覺有些不正常。
“老大,要么我們現(xiàn)在就報警吧,讓警察來搞定他們就是了,我們也別再管這閑事了……”這個時候虎皮說道。
“不行啊,警察來了,那這些農(nóng)民也跟著倒霉了,農(nóng)民都是無辜的,他們又不懂的這些東西是怎么回事,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劉大柱是窮苦出身,心里是最心疼農(nóng)民的了,因為他知道這些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賺幾個錢不容易,他們這么辛辛苦苦的做工,只為了吃飽穿暖而已,所以自己絕對不能連累了他們,必須想一個十全十美的好法子,既要保住這些農(nóng)民賺到的錢,也要把這些種毒的家伙,全部的連根掃除。
“老大說的是……”虎皮點了點頭,深深的為劉大柱的好心腸而佩服不已。
他從懂事以來就一直是街上的混混,從來沒有遇到一個真正的好人,那些道上的兄弟平時總把義氣掛在嘴邊,但是真正遇到大事情的時候,就都自顧自的跑了,現(xiàn)在遇到劉大柱這樣的老大,才讓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義氣,這樣好的人,才值得他虎皮一生跟隨。
幾個人站在現(xiàn)場看了很久,然后又退回到了樹林里面。
“最近,看到有什么大人物來過嗎?或者有什么奇怪的地方?jīng)]有?”走進樹林,劉大柱又問道。
“好像沒有大人物來,不過從昨天開始,那些守衛(wèi)就換人了,之前那些人都不見了,全都換成了這些穿黑衣服的人……”一個小弟想了想,回答道。
“換人了?”
劉大柱若有所思,心里一時想不通,為什么在擴大生產(chǎn)的關(guān)鍵時刻,竟然連熟悉這邊的守衛(wèi)也換人了,這太不正常了吧。
今天親自來看過,在他的心里產(chǎn)生了三個懷疑的地方,第一個就是王氏為什么要在這種危險的時刻擴大生產(chǎn),第二個就是那些守衛(wèi)好像只是做樣子,并不是十分的重視罌粟種植場,他們只是白天在現(xiàn)場看著,到了晚上就回去睡覺了。第三點懷疑,就是為什么忽然換了守衛(wèi)。
“有些不對勁,虎皮,我們走,這里繼續(xù)讓兄弟們盯著就行了……”
劉大柱忽然有種感覺,覺得自己好像被對方給忽悠了,他們恐怕是擔心自己繼續(xù)去找什么人或者什么東西,所以才會在這里演戲給自己看,故意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的,差點就上當了。
“不管了嗎?”虎皮問道。
“暫時不管,反正離罌粟收割的時間還早,就讓兄弟們先盯著就行,如果出現(xiàn)什么奇怪的大事情再匯報……”
“好……”
虎皮答應(yīng)了一聲,跟那幾個兄弟交代了幾句,就跟在了劉大柱的后面,朝山下走去。
“大柱哥,你好像看出什么了吧?”櫻子走在劉大柱的身邊,她剛才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暗暗的注視著劉大柱的表情,她發(fā)現(xiàn)大柱的眉頭一直都皺著,她很了解他,知道他皺眉頭的時候,就是對一件事產(chǎn)生疑心的時候。
“櫻子你說的沒錯,我懷疑這里是他們的障眼法,其實只是吸引我們和警察的注意力而已,我想他們真正想做的事情,估計比種植罌粟更大……”
一邊朝山下走去,一邊對櫻子說道。
櫻子也是一個聰明的人,他知道劉大柱的意思,跟在他的身邊,快速的穿過密布的枝葉,往路邊的汽車走去。
這個時候虎皮跟了上來,他雖然不理解劉大柱為什么忽然就這么急匆匆的撤退,但是他知道老大肯定有老大的考慮,有些事情他不懂就不需要再去想,只要聽老大話,好好的完成任務(wù)就行了。
幾個人加快速度的走到了山下,然后都傻眼了。
“擦,我們的車呢?”
看著路邊本來停車的地方,已經(jīng)空空如也,只剩下了兩行亂七八糟轉(zhuǎn)彎開走的輪胎印記。
“瑪?shù)拢麄円袆恿耍s快打電話,讓黑山哥和毛紅淚去王氏集團,給我死守在王朝大廈的門口,只要發(fā)現(xiàn)黒木花道,立刻匯報……”
劉大柱連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