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半山腰有些冷,不過劉大柱的身體很好,一點(diǎn)都沒有受到影響。
今晚的云彩比較厚,沒有月亮,正好適合晚上的行動。
劉大柱溜下樹杈之后,就朝院子那邊跑了過去,躲在黑暗的圍墻下邊,聽了聽里面的動靜,然后忽然跳起來,一把就抓住了三米多高的圍墻頂端,然后手臂一用力,就爬上了圍墻,接著速度的朝里面跳了下去。
“嘭……”輕微的一聲,劉大柱落在了院子里面,雙腳剛剛落地,就速度的趴在了草地上。
劉大柱趴著地上,聽著附近的動靜,不敢貿(mào)然行動。
這個時候,院子里面的幾座房子,大多數(shù)已經(jīng)熄燈了,只有一座房子里,還是亮著燈的。
他趴在草地上觀察了一下情況,確定安全之后才敢站起來,彎著腰朝那座亮燈的房間摸了過去。
剛剛朝前面走過去沒有十米,劉大柱又緊張的忽然爬了下去。
原來前面不遠(yuǎn)的地方,有兩個放哨的東洋鬼,一個家伙壓低聲音,對另外一個家伙說:“野原君,今天黒木君抓回來的那個女人,她是誰啊,很漂亮的哦,讓我很有感覺啊,不知道有沒有機(jī)會上她……”
“你不知道嗎?”
“怎么回事?”
那個叫野原君的家伙,左右看了看,然后才壓低聲音,和他的同伴說了起來。
劉大柱本來想聽一點(diǎn)內(nèi)幕消息,但沒想到那兩個家伙,聊的好好的,忽然就咬耳朵說悄悄話了。
娘的,這是逼我動手啊。
劉大柱郁悶的暗罵了一句,然后就悄悄的朝那兩個放哨的家伙潛了過去。
離開還有十多米的時候,劉大柱停了下來,忽然銀光閃動,兩根銀針從他的手上,速度的飛了出去,分別飛向了那兩個東洋鬼。
“嗯……嗯……”
兩個東洋鬼幾乎是同時悶哼了一聲,就軟軟的倒了下去,劉大柱立刻樸了上去。
剛才那兩針,一針要了一個東洋鬼的命,另外一個東洋鬼運(yùn)氣好,只是被銀針給麻倒了,當(dāng)然這是劉大柱故意這樣做的,他需要一個活口。
劉大柱沖上去,拎起那個被麻木了的東洋鬼,就朝圍墻角落里拖了過去,像是拖死枸一樣。
“聽得懂華夏語嗎?”到了黑暗的圍墻底下,劉大柱壓低聲音問道。
這個時候,被麻木的鬼子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剛才只感覺被蚊子給扎了一下,然后就全是麻木的倒了下去,等到恢復(fù)了一點(diǎn)點(diǎn)知覺,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落在了劉大柱的手里。
這個時候,劉大柱的手里捏著一根銀針對著這個家伙的死穴,要是他敢耍滑頭,他就會果斷的廢了他,對于這些無齒的東洋鬼,他從來就不會手軟。
“懂,懂!蹦莻東洋鬼連忙點(diǎn)頭,生怕被弄死,他現(xiàn)在只能說話,身體還是不能動彈,而且看到劉大柱手里的銀針對著他的死穴,他就感覺大汗冒了出來。
“今天你們抓的那個女人,關(guān)在什么地方了?”劉大柱抓的這個東洋鬼,正是那個知道內(nèi)情的家伙。
“女人,我,我不知道,不知道!睎|洋鬼狡猾的搖頭,不敢透露這么重要的消息。
“不說是吧,不說就讓你馬上去死……”
劉大柱的銀針,朝著他的肉里面刺了一點(diǎn)進(jìn)去,那個家伙嚇得馬上就尿了出來,褲子濕透,一股燒臭味熏的劉大柱差點(diǎn)暈倒。
“你他瑪?shù)恼f不說?”劉大柱抓住他,針又朝里面擦進(jìn)去了一點(diǎn)。
“別,別殺,別殺我,我說,我全說了……”這個東洋鬼,說起華夏語來,還有這么流利,估計(jì)在華夏混的日子不短了。
“說!眲⒋笾雁y針拔了出來,眼睛注視著這個家伙,要是他還敢裝比,他就打算直接送他去見他家里祖宗了。
“在,在亮燈的那個房間,就在里面,黒木君也在里面,正在審問……”
“你們的櫻子小姐,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給我老老實(shí)實(shí)的,一點(diǎn)不許漏的全說出來……”既然櫻子不想跟他說實(shí)話,那就只能從小鬼子這里弄消息了。
“她,她鉤結(jié)我們黒木家族的仇人,所以家族的長老已經(jīng)下了命令,讓她去證明自己的清白,不然,不然就殺了她的母親……”小鬼子再也不敢隱瞞,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殺她母親?”劉大柱問道。
“是,是的,她母親被抓了,關(guān)在我們東洋,要是櫻子真的背叛了黒木家族,那她母親就會跟她一起被殺掉……”
這個時候,劉大柱才真正的理解了櫻子,才知道了她的苦衷,難怪她會做出那種事情,竟然動手殺傷她自己。
“哧”的一聲,劉大柱這次沒有手下留情,銀針毫不猶豫的就擦進(jìn)了小鬼子的死穴,這一次,他不能留活口,不然肯定會連累櫻子的。
在院子中間的一座房子里,黒木生口正在審問櫻子。
這個黒木生口,也是黒木家族的一大長老,他這次被黑木家族派到富元市來,就是為了查清以前那個負(fù)責(zé)人大島雄的死因,還有他們家族那個秘密計(jì)劃失敗的原因。
“櫻子,我和我父親,同為家族的長老,我不想為難了,你自己說清楚,大島雄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他是被狙擊槍打死的,在永和鎮(zhèn),那些農(nóng)民不可能會用狙擊槍……”
“黒木生口長老,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大島雄是怎么死的……”櫻子矢口否認(rèn),她不可能說出事實(shí)的真相,要是家族的人知道大島雄真的是被她殺的,那她的母親肯定會被殺死。
“好,我可以暫時的相信你,但是讓你去殺了劉大柱,證明你的清白,為什么還是沒有殺死他?”
黒木生口跪坐在木地板上,抽出了他的東洋刀,拿起一塊白布擦了起來,東洋刀發(fā)出刺眼的光芒。
這個時候,櫻子也被仍在地上,她靠在墻壁,右手扶著被紗布包裹住的傷口,臉上唰白,沒有一點(diǎn)血色。
“我,我今天伏擊他了,但是沒有成功,自己還受了重傷……”
“噌”的一聲,黒木生口用力的把他手上的東洋刀擦進(jìn)了刀鞘,然后嚯的站了起來。
“櫻子小姐,你是東洋一流的殺手,難道就殺不了一個山里的農(nóng)民,還被他打的半死,這也太離譜了吧,誰都不會相信的……”黒木生口吼道。
“長老,但這是真實(shí)的,那個劉大柱的功夫一流,我不是他的對手……”櫻子跪在地上,頭低著,不敢看站在她面前的黒木生口。
“最近你不準(zhǔn)離開基地,我會調(diào)查的,要是被我查出來,你真的和劉大柱鉤結(jié),我黒木生口不會留情,滾……”
黒木的眼神中,放出陰狠的光芒,毒毒的盯著櫻子。
櫻子急忙顫抖的爬了起來,捂住她受傷的肚子,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
櫻子剛剛走出去,黒木生口的手下就走了進(jìn)來,這是他最得力的跟班,野滕蛛。
“野滕君,她是真的受傷了嗎?”黒木生口問道。
“長老,我剛才帶她回來的時候,她確實(shí)全身都是血,而且是我們的醫(yī)生親手給她包扎的,櫻子小姐是受傷沒錯,也許再晚一點(diǎn),她連命都會沒有了……”
“好,你去找到那個叫劉大柱的人,跟他過幾招,有機(jī)會就殺了他,看看這個山里的野人,到底有多厲害……”
“是……”野滕蛛用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退了出去。
……
櫻子回到自己的房間,臉上慘白的坐在桌前。
今天暫時瞞過了黒木生口,但這不是長久之計(jì),她用槍殺死大島雄的事情,遲早會爆露出去的,必須想辦法,盡快的救出她母親才是。
雖然櫻子殺大島雄是有原因的,因?yàn)槟莻家伙,當(dāng)初竟然敢用那種陰藥毒害她,最后才引起了她的報(bào)復(fù)。
但這種事情,黒木家族是不會管的,只要證實(shí)櫻子確實(shí)殺了黒木家族派過來的負(fù)責(zé)人,那她就會被追殺,家族的高層根本不會去管她殺人的理由。
“櫻子……”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從窗戶溜了進(jìn)來。
“誰……”
櫻子嚇得一直倒退,退到了墻壁才停了下來。
“別怕,我是劉大柱!
“你?你怎么還敢來……”
櫻子看清楚果然是劉大柱,她又驚喜又很擔(dān)心,萬一被她們家族的人知道了,那就更加說不清楚了,肯定會連累害死她媽媽。
劉大柱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直接走到櫻子的身邊,拉著她坐在了地板上。
這些東洋鬼的房間,都是木地板,也是為了方便隨時可以坐在地上,他們就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
“櫻子,先別說那么多,我?guī)湍阒委煛?
“不行,你,你快點(diǎn)走,被他們發(fā)現(xiàn)就麻煩了,會害死你的……”
櫻子用力的推劉大柱,但不敢大聲的說話,她生怕會把那些人給引來,到時候不但是會害死她和她媽媽,恐怕連劉大柱都走不了。
住在這個基地的人不少,再加上有黒木生口和野滕蛛這兩個高手,如果一旦被他們發(fā)現(xiàn),劉大柱一個人不可能逃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