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帶下去,兩個小時以后再帶過來!
閻厲珩揮了揮手,簡單的吩咐著手下。
“是!”
手下們應了一聲,將還沒止住咳嗽的溫語柔拖了出去……
兩個小時之后。
溫語柔被重新帶了過來。
此時,正是毒物藥效發作的時刻。
溫語柔感覺渾身上下仿佛一萬只螞蟻在爬,渾身上下又癢又痛的感覺,已經快讓她無法思考了。
她仿佛一只破布娃娃一樣,任由閻厲珩的手下將她再次帶回剛剛的那個房間。
隨著藥效的深入,她的身體開始痙攣。
原本就狼狽不堪的她,此時更加狼狽。衣服散著,臟兮兮的貼在身上,上面沾了一些不知哪里蹭來的污穢;頭發凌亂,連臉都是臟的;嘴巴控制不住的張開著,連原本還算有些光亮的眸子,現在都已經黯淡無光。
閻厲珩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察覺到身體異樣了?那是毒,會讓你上癮的毒。除非你告訴我事實真相,否則,你可以試試挑戰一下自己的意志力!
溫語柔最后一點殘存的理智,讓她意識到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原來被灌下的,竟然是那種會毀人一輩子的東西!
她咬了咬牙,還想抵抗。
但是,身體內升騰起來的煎熬與癢痛,卻讓她的意志薄的像紙一樣,根本禁不住任何東西。
好難受!
溫語柔痙攣著,咬著牙,卻最終于事無補。
那種犯癮的感覺根本不是她的意志可以對抗的!
“我、我說……我說……”
溫語柔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身體再次開始痙攣。
閻厲珩吩咐手下,拿出一點點那種藥物融化的水,給溫語柔灌了下去。
藥物很快發揮作用,溫語柔的犯癮的癥狀得到片刻的環節,螞蟻啃噬的感覺也消失了,身體也停止了痙攣。
“這點藥只夠維持五分鐘,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閻厲珩如同深淵寒冰一般冷厲的語氣再次傳來。
溫語柔下意識的渾身一抖。
此時此刻,她已經失去了任何的意志。
“……她中的是……蠱……情欲蠱……”
閻厲珩一怔。
蠱?
那種東西難道不是人為杜撰出來的嗎?竟然真的存在?
他不相信。
“騙我的話,你知道后果。”
“我……我真的沒有騙您……”
溫語柔很是虛弱,費力的說了幾句話。
“……蠱,是苗族的東西,是……是用來控制人心的……”
閻厲珩皺了皺眉。
眼前的溫語柔的確不像是在撒謊。
“安寧中了什么蠱?”
“……情欲蠱……”溫語柔虛弱的回答著,“情欲蠱會讓中蠱之人沉迷情欲……最后、最后身體透支死掉……并且查不出什么異常……”
她斷斷續續的解釋著,將許安寧中的蠱毒名稱和作用,都說了出來。
聽著她的敘述,閻厲珩眸光一凜。
怪不得當初安寧會有如此的異樣,過分的熱情和索取,看來自己當時的判斷并沒有錯!
讓人身體透支死掉,是多么狠厲的手段!
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腸!
閻厲珩上前一步,一手卡住溫語柔的脖子,雙眸之中猛地迸射出兩道寒光。
“說,那個蠱怎么解!”
此時的他眉目狠厲的樣子,宛如一尊人人畏懼的殺神。
連在場閻厲珩的手下,都被自己老板的氣場嚇到,不自覺的后退了兩步。
而正處于其中的溫語柔,內心的恐懼感已經快把心臟擠爆了。
她控制不住的打著擺子。
冷芯蕊當初對她說的話浮現在她的腦海。
“蠱毒……蠱毒是我生母的,她、她說沒有解藥……只有一個辦法,又根本不可能施行……”
“什么辦法!”
閻厲珩猛地一聲暴喝,手掌上青筋暴起。
被牢牢卡住脖子的溫語柔開始感到窒息。
她掙扎著,從嘴里擠出一句話:“我、我不太清楚……那蠱毒……真的不是我的……”
說話間,溫語柔已經開始雙眼翻白。
閻厲珩嫌惡的松開了手。
現在還不能讓這個女人去死。
“你的生母叫什么。”
極度的憤怒沒有沖擊閻厲珩的理智,他從剛才溫語柔的話里,捕捉到了重點。
溫語柔不知道閻厲珩為什么忽然問這個,下意識的回答道:“她叫……叫冷芯蕊!
閻厲珩拿起一旁的紙巾擦了擦手。
“繼續關著她,犯癮就給她吃藥!
閻厲珩說完,徑直走出了房間。
五分鐘依然過去,溫語柔再次開始身體痙攣。
她已經無力思考什么了。
包括閻厲珩為什么會詢問她生母的名字,這樣離開,又是為了什么。
——
城南的一處豪宅中。
冷芯蕊跟著丈夫偶爾會來此過二人世界。
今天丈夫回去家族企業開會,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在豪宅中。
這棟豪宅里有一間密室,表面用著瑜伽靜修室作為遮擋,實際上則是蠱蟲的培養室。是冷芯蕊瞞著丈夫設置的。
丈夫不在的時候,她就會偷偷來到密室里,查看所有蠱蟲的培養情況。
今天也不例外。
但冷芯蕊剛到密室里不久,還沒把照明打開,就聽到靜修室外面有仆人敲門。
“叩叩叩——”
“夫人,有人找。”
冷芯蕊不耐的回了一聲:“告訴他們,老爺不在,不見客!
門外的仆人繼續回話:“夫人,他們說是來找您的,對方自稱是為了一個叫溫語柔的姑娘來的。”
冷芯蕊手上一抖。
溫語柔?!
對方怎么會找到這里來!那個丫頭難道給自己惹了什么麻煩?
聽到溫語柔的名字,冷芯蕊不再淡定,只好匆匆關了密室的門,連忙走了出去。
“人在哪呢?”
看到自家夫人少見的,有些激動的樣子,仆人也不敢怠慢,便引著她來到會客室。
冷芯蕊神經緊張著朝里面看去,眼見著一個男人正坐在那里,后面還跟著幾個垂手而立的黑衣保鏢。面前放著自己仆人提供的清茶,男人卻沒有喝。
看著男人的面相,很是眼生。
冷芯蕊先把仆人支走,蹙著眉心思量了片刻,還是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