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廢中的白芊芊仍然算得上有幾分姿色,咬著嘴唇淚水漣漣的樣子,也很是惹人心疼。
看守人員看在眼里,心上一動,如果不是礙于兩者身份,他真想答應白芊芊的任何要求。但現在這個時候,心里怎么想的不重要,表情上還得裝出分外嚴肅的樣子:“你不知道你是不可以提要求的嗎?”
聽了這話,白芊芊的表情更委屈了,她原本就沒有什么血色的唇上,被咬出了一個小小的印子,長長的睫毛一直在抖,一滴淚順著臉頰滑落:“看守大哥,我知道的。其實我沒想做什么別的事情,只是,我離開家好幾天了,一直跟家里人沒有聯系,我好想家。我母親本來就身體不好,我怕她……”
白芊芊的聲音哽咽,帶著哭腔。
這幅可憐的樣子讓看守人員有了一絲猶豫,他皺著眉頭:“你要知道你的身份,按照規定,你是不可以與外界有任何聯系的。”
白芊芊繼續委屈說:“只要你讓我給家里打個電話就好,我實在是擔心我的母親,求你了!幾分鐘就好,我一定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幫助的!”
說著,將手伸了出去,故意擺在監控的死角位置,攤開手心,里面躺著兩顆鉆石耳飾。
看守人員看著她手里的鉆石耳飾,眼睛亮了起來。
他知道白芊芊的家世,這對兒鉆石耳飾一定是真的,能值不少錢。他眼睛轉了轉,只要趁著白芊芊需要去檢查健康的空檔,在監控死角位置把手機借給她,打個電話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只能給家里打,只有兩分鐘,知道嗎?”看守人員的面目表情依然嚴肅,用著很小的聲音,對白芊芊說道。
“謝謝看守大哥!”白芊芊嘴上說著感謝,趁機將鉆石耳釘塞進看守人員的口袋。
“你等一會兒的,我帶去你打電話,不許做多余的事情,知道嗎?”看守人員收起鉆石耳飾,心里已經樂開了花,表面上還要保持嚴肅。
白芊芊乖巧的點了點頭。
此時,另一邊。
經過多日的連續奮戰,再加上善款的及時到位,抗擊病毒的新藥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終于被研發出來。
接下來就是抗病毒疫苗的研發,過程也很是順利,已經進入了人體測試階段。
這其中,貢獻最大的就是許安寧等人。
藺老作為原本研究抗癌新藥的元老級人物,提供很多寶貴的信息資料。許安寧作為第一例患者治愈方案的提出者,在接下來的藥物研發中,也發揮出強大的作用。而蕭氏兄妹,則主要負責病患的生命維持,為許安寧等人的研發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他們與各病毒專家積極合作,終于打勝了這場引起全國范圍恐慌的病毒感染戰役。
消息一出,舉國歡慶。
前線上,患者們正一個接一個的治愈出院,鮮花和錦旗堆滿了醫院大廳;前線外,各種媒體網絡對于此次“病毒戰役”全方位立體化的報道,所有貢獻專家的名字頻繁出現,被人們一一記住。
而醫院里,錢主任在親眼目睹許安寧等人努力工作的狀態之后,對于他們的態度終于有所改觀。其余的專家醫生們,更是對于他們表示出了由衷的敬佩和贊嘆。
最近一次的總結會議上,院方臉上掛著笑容,對大家說:“為了慶祝我們此次‘病毒戰役’的勝利,在各位醫生回歸本職崗位之前,官方要舉辦一次慶功晚宴,讓大家一起放松一下,時間就定在今晚,希望在座的各位務必參加!”
連日的奮戰讓所有的醫護人員都很是疲乏,聽說有慶功宴,眾人的情緒高漲起來。
會議結束后,院方代表特意找到許安寧,表示希望她能邀請閻厲珩前來參加慶功晚會,作為第一個捐助善款以及捐款數額最多的人,官方也想向他表示感謝。
許安寧欣然應允。
她抽空給閻厲珩打了個電話,對他說明了慶功晚宴的事情。兩人已經許久未見,只要能見到許安寧,閻厲珩什么都愿意做,自然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只是手頭有些急事,會稍晚一些趕到。
慶功晚宴定在晚上八點,地點就在官方指定的援助人員居住的酒店里。
由于參加宴會的主要是前線奮戰的醫護人員,因此,宴會的規模并沒有過于奢華,對于著裝也沒有什么要求,為了讓大家好好放松,也沒有通知任何媒體。
時間臨近,所有人如期出現在晚宴大廳。主持人宣布慶功宴開始,并邀請官方代表致辭。
官方代表以全國的角度對這次“病毒戰役”做了總結,再次對杰出貢獻者表示感謝,他身后的LED屏幕隨著他的話,播放著相應的資料內容。
官方代表手握話筒,十分認真的說:“此次病毒感染的情況能得到及時的抑制,并能夠用最短的時間研發藥物治愈病患,同時推出疫苗,這一點要歸功于在座的每一位醫護人員,是你們的不辭辛勞、夜以繼日,才拯救了萬千華夏人民的性命。在這里,要特別感謝以下幾位——”
屏幕上出現了幾位醫護人員的照片,許安寧等人赫然在列。
“我代表所有人,著重感謝你們,是你們,引領我們所有人打贏這次可怕的‘病毒戰役’!”
全場響起如潮般的掌聲。
許安寧、藺老、蕭氏兄妹,以及所有被提到名字的醫護人員,都集體舉起酒杯對大家示意。
隨后,主持人宣布宴會正式開始。
許安寧等人坐在一張桌子上,不時有其他專家走過來與他們聊上幾句,分享一些醫學觀點。宴會桌的氣氛不多時完全變成學術交流。
好在在場所有人都對此分外熱衷,大家都覺得是個好機會,甚至不顧上享用晚宴。大家分享著一些學術理論,氣氛很是融洽。
所有人的心情都十分放松。
多日以來,許安寧的臉上第一次出現輕松的神色,她清麗的眸子閃著光彩,唇角也不自覺上揚起來。
只是,有些想念一個人……
許安寧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心想著,厲珩怎么還不出現。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