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些天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愚涼和蕭幽在一塊時每日都很開懷,什么事情也不需要操心。而這,不正是他一直追尋著的想給愚涼尋的好去處嗎?無憂無慮的生活,正是她心中向往的生活啊~
可…為何現(xiàn)在卻這般難受…
墨陽搖了搖頭,靠著椅子望著房梁發(fā)呆。
“我這段日子不去打擾她真的對嗎?”
他有些后悔當初的決定了!他就不該因為那些還沒證據(jù)的仇恨而送愚涼去他自以為安全的地方!
墨陽想不去考慮她的事,強忍著一切想把她拉回來的沖動,低頭奮筆疾書的開始抄寫策論。
然而…
愚涼的笑臉卻總是會浮現(xiàn)在眼前!
氣的墨陽把筆一摔,索性不寫了!
這些天來,他每每入睡時就會回想這些年他與愚涼的經(jīng)歷,不論是幼時還是成為王爺后的那幾年,他們總是形影不離的。
還是自從他為了保家衛(wèi)國的夢想踏入京城領了兵后,二人就聚少離多了。
然后又想起采荷宴時愚涼說的話。
“神仙呀神仙~求你保佑陽陽打仗不受傷~嗯~還有!希望陽陽活著回來。”
她是不是時常擔憂著自己?
現(xiàn)在想到愚涼一個人在京城面對那些虎豹豺狼的同時還在擔憂著他,他就開心不起來,心中沉重如壓了石頭。
以前他從沒有想過這些事情,可這段時間愚涼臉上的笑意卻讓他總是會陷入沉思。
以往那種肆意灑脫的性子全然不見,留下的只有滿腦子的以前的事情。
她是一個不愛笑的人吶…
可是,‘笑’而已,她以前為何就不愛笑了呢?
這段時間他的感覺真的是充滿了矛盾。一方面覺著愚涼失憶這段時間應該讓她過得隨心隨性些,一方面又覺著愚涼不該是在蕭幽的保護下過的這般開心隨性。
墨陽從來不是一個糾結的人,即使遇到事時經(jīng)常會習慣性的詢問愚涼的看法,可卻有一大半是他決定后才與愚涼討論的。
而如今他這般神思不定且難受的情形下,卻無人再讓他來發(fā)牢騷,心中那種空蕩蕩的感覺折磨了他好幾日,真的是如刀削斧砍般一天比一天難受。后悔的情緒一直籠罩著他。
不過…
雖然在墨陽看來,蕭幽與愚涼這幾天的情形像是小夫妻般溫馨和樂。可在蕭幽他自己看來,這幾日他雖說過得不錯,可一直不敢有任何逾越!明明在眼前,卻觸不可及的感覺,也是萬分的難受。
不過,好在他很樂意看到墨陽吃癟。
妄涯天閣仙境中。
卿軒宸公子獨坐在琴前,旁邊是調(diào)好的香,余煙裊裊,一副謫仙模樣。
不過他卻不彈樂,只眉頭深皺沉思著。
不一會兒香滅了,侍童就重新捧著一個小香爐走了過來換香。
“公子,自那日師祖叫您說話回來后,您已經(jīng)在此處獨坐了三日了。”
卿軒宸聽到聲音后才開口說了這幾日來的第一句話:“已三日了嗎?”
“是的。”
說著軒宸就動了動身子,剛站起來移動了一步,突然身子不穩(wěn),搖晃兩步后,一口鮮血噴了出去,琴弦沾染上了滴滴血珠發(fā)出了曾的一個聲音。
“公子!”
侍童連忙放下香爐就去扶軒宸,卻被軒宸阻擋住了。
“無礙。”
“公子,自那日你從師祖哪兒回來便神色飄忽不定,可是師祖說了什么事讓您覺著為難了?”
軒宸站穩(wěn)后,輕輕拭去嘴邊的血跡,目光望向了山門的進出口。
“師傅封了我七成功力,并逐出天閣。”
此話一出,那侍童就驚訝一聲:“什么!!”
卿軒宸不想討論這件事,輕咳一聲就問道:“咳…山外之事你可有打聽?”
“打聽了些許,說是山外諸國被一江湖勢力挑釁,承天墨陽王與蕭國幽城王為首派人去鎮(zhèn)壓了。”
“可知道是被那個江湖勢力挑釁的?”
“這個…不知。”說著侍童眼神就有些飄忽。
軒宸看見就嘆了口氣:“我沒事,你且說罷…”
“好似…好似是我們天閣…”
“不是好似,就是我們天閣。”
此話一出,那侍童比聽到軒宸被封了七成功力還來得驚訝。他顯然是不相信他之前打聽到的情況的,可如今得到肯定回答,他就有些激動了。
“怎么可能!我天閣從未出世,就連九國的都城在哪兒都不知曉,怎么可能是我們!定然是假的!”
卿軒宸吐了氣,搖了搖頭:“我也是如此問師傅的。”
雖然侍童已經(jīng)猜到師祖的回應,可還是想問一聲:“那…那師祖怎么說?”
“哎…此前見到的山外人,便是來討伐的墨陽蕭幽等人。討伐我卿軒宸…”
最后這句讓侍童蒙了一下:“我怎么聽不懂?討伐您?”
軒宸沒有替他解惑,而是回想起了他師傅給他說的話。
————
“軒宸,你可知我山門外的護山陣被人動了手腳,改為了殺陣。”
“殺陣!那可是有人受傷了?”
他師傅搖了搖頭,神色凝重。
“比你想象的還要嚴重。我天閣之名被人冒用,挑釁了山外九國,你軒宸的名字也已在山外流傳開來。如今我天閣已經(jīng)成為九國勢必要誅滅之門,你也成為了九國榜上第一要除去之人。”
“除去我?”
“這是劫。”
“定是之前下過山的人惹了事!弟子去查。”
“不必。那人就在閣內(nèi)。這是我天閣欠她的一個亂世…哎…當初,就不應該讓她下山。”
沉默了許久后,他才繼續(xù)說道:“師傅年紀大了,也曾立下約定此生不出山門。你可愿代替為師下山一趟?”
“下山?可是要弟子去以證清白?”
“不!為師要你攬下所有罪過。”
“師傅!”
“你先別急,可聽為師講一個故事再做定奪。”
軒宸看著座上自己的師傅,壓下心中那沉重之感,認真的聽著他講了一個故事。
“三十多年前,我山門有一天賦極高的女弟子,她一心想要入世俗闖蕩,她闖過了我天閣重重考驗,最終還是下了山,帶著我天閣重寶離開了。
同她一起的,還有她的兩個侍女。
八年后,她們回來了。帶著個嬰兒,滿身的傷痕。與此同時,山外天下格局一統(tǒng),趨于穩(wěn)定。”說著,他便陷入了回想之中。
“那時,她是我?guī)熜肿顬榈靡獾呐茏樱龁疚乙宦晭熓澹麨榍湓啤K貋砗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