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可是說過的,能踏進幽都城王府的,必定是未來的女主子!
“娘哎~我就這兩三天沒跟著,發生什么事情了這是…”
青奴正在心里如此想著,沒想到抬頭便看見了站在一旁的愚涼,只一眼,他便瞪大了眼睛。
“爺!!畫!畫中人!您找到王妃了!!”
說著立馬就起身站了起來,一副激動的神色與之前的嚴三無異。
圍著愚涼轉了一圈,完全沒有注意到他主子此時沒有戴黑甲面具。這面具意義非凡,輕易可摘不得。
愚涼聽到青奴的話,轉頭問了一聲:“王妃?什么意思?”
“王妃就是…”青奴嘴笨,想了半天才說了一句:“就是要嫁給王爺的意思!嫁給王爺就是王妃了!”
“嫁?這又是什么?”
蕭幽聽到問話,想也沒想的便答道:“便是我喜歡你,想與你永遠在一起,你若也喜歡我,便能永遠和我在一處的意思。”
“那我不嫁!”
愚涼話一出,就讓蕭幽懵了片刻,立刻問道:“為何?你不是覺著我很好看嗎?”
蕭幽生平第一次遭到拒絕,有些傻眼了。回頭又想到拒絕他的人是誰?那可是他可以稱得上齊名的人啊!雖然這個齊法不太一樣…
蕭幽九國馳名是在明處,而付瑯的鬼影門九國馳名卻是在暗處。
愚涼的想法很是正常,她問了一句:“我喜歡的東西有很多,難不成我要都要嫁嗎?”
“你還喜歡誰?墨陽?”
“我喜歡墨陽身邊那個對我輕聲細語的秦青!還喜歡方才街上的糖人!還喜歡這里的衣裳!還…”
“停停停!”青奴聽到愚涼這種言論,直接開口打斷:“這怎么能叫喜歡!這種喜歡是不用嫁的!”
“那哪種喜歡可以呀?”
“這個…”這下青奴被問住了,他還真不知道!
蕭幽見此便把自己此時的心情說了出來:“許是,一見鐘情,追尋多載,一朝得見,欣喜若狂。”
“如此便能嫁?”
“能嫁。”
“可我…”愚涼可是一下,轉個身就思考著他說的話:“可我沒有對誰一見鐘情,也沒有追尋多載,更不知道那個欣喜若狂是什么感覺呀~”
“嗯……”
這下蕭幽犯愁了。
愚涼見他不說話,便轉身去讓掌柜打包方才的那套粉色衣裳了。
青奴趕緊付賬,然后便把四輪車推了過來。
“爺,不急。”
蕭幽坐上后,皺著眉頭思考了一番,覺著他有些太過激動了。
同時也想到若是趁她不記事追求到可不是好事!待她清醒過來,定然會暴怒厭惡他的。于是便不再提嫁與不嫁之事。
“蕭幽,我們去前邊再轉轉吧!”
“好。”
一路蕭幽也不在意旁人的指指點點又或者羨慕贊許之言,更甚至對他容顏的指點,他都沒有在意。只那目光似黏在了愚涼身上,她去哪兒他就看到哪兒,甚至她轉個身笑一笑他都能樂上半天。
“爺,我們之前明明見過她,為何當時我們卻沒確認就是她呢?”
青奴的小腦袋瓜里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蕭幽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許是眼神。”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后,繼續說道:“此前她有意改動了眉眼高低,再加上她的眼中充滿了凌厲,神情姿態也都是冷淡孤靜,因此想讓人認出根本不可能。”
說著蕭幽便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本王當初只記得了她那雙閃著光芒的雙眼,桃花眉眼沁入我心,柔聲細語更是令我惦記。誰能想長大了后竟然會是這種性子?若不是昨日她入了水化去了妝容,我定然還是認不出的。”
青奴點了點頭:“說的也是!您畫上的人便是一身白衣,而尊主大人卻常年黑藍灰的暗沉衣物,再加上您的畫中,面容五官也只畫了雙眼睛,不過那眼睛畫的同今日的付姑娘一摸一樣,充滿了光彩。”
說著青奴就盯著愚涼的背影看了許久:“仔細想想,我那日也只是匆匆看了付姑娘幾眼,并沒有仔細去看,即便如此,我還是覺著她眼神孤傲且冷漠,讓人一想到她就是冰冷冷又狠辣的印象!直到方才在店中,我瞧見天真爛漫的付姑娘時,她的眼神溫柔且亮晶晶的,立刻讓我覺的就得是她了。”
蕭幽也不在意青奴盯著愚涼看,畢竟她這幅模樣他是需要屬下們記得的。
“嗯!原本昨個天亮后我便心中懷疑,因此昨夜在鬼影小住時便刻意打聽了一下那個秋風鎮。沒想到卻在凌云峰山腳下!而她!恰好那段時間正在陪同墨陽王在峰頂學藝。”
“所以您一大早急匆匆的回來連茶也顧不上喝一口就是為了帶她出來確認一下?”
“嗯。原本以為會費一番周折,沒想到墨陽王卻主動把她送了過來。既然他不知愛重,那便怪不得我來珍重愛惜了。如今想想,我這些年四處游歷苦苦尋找,卻錯過了承天,早知道我便早一點過來了。”
青奴也感嘆一聲:“這些年您東跑西尋,總歸皇天不負有心人。”
“可惜,她如今全心全意愛慕著墨陽王,不然,我定會全力以赴爭奪一番。”
“您現在不晚呀!反正付姑娘的父親是被墨陽父親親手殺了的,不論是否受人挑撥,總歸是殺父仇人沒錯。”
“是啊!真是…好運。”
聽到蕭幽這句話,青奴立刻看向了他,好運這種話可從來不會被他說出來!他從來不信好運,只信實力。
“哎?爺您的面具呢?可是落車上了?”青奴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的主子沒戴面具,急忙就要返回去去取,這黑甲象征著蕭幽的威嚴,萬萬不能丟的。
不過卻被蕭幽制止了。
“無妨,她說黑甲不好看,以后換成金甲吧。”
“啊?”
青奴像是見鬼一般的看著蕭幽,這黑甲可是他尋找機關大師特意制作的,說不要就不要了?
“不是,爺,那黑甲可貴著呢~三方城池呢!您這就不要了??”
蕭幽回頭看了一眼一臉肉疼的青奴,搖了搖頭。
“誰說就不要了?只是在她面前換一個罷了!”
蕭幽是真的想不通青奴是怎么通過的考驗成了他‘奴’字第一人的…
而這‘奴’字輩的其他人也疑惑蕭幽怎么會讓青奴這個家伙做他的近侍…他的智商可真是有些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