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紅色!
居然是紫紅色的道家真火!
饒是王玄河剛才看到林軒收走自己的真火,已經有了心里準備,可是當他看到林軒手握紫紅色真火的時候,還是猶如被雷劈了一般,眼珠瞪大不敢相信這一切。
他作為控火大師,哪能不清楚林軒手中道火的恐怖?
一時之間,莫大的危機籠罩在他頭頂,哪怕他之前再怎么高估林軒的實力,此刻才明白,他還是遠遠低估了。
“怎么可能!”
王騰在一邊看傻了。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連他的父親,一尊強大的化境宗師,也才只有橘紅色品質的道家真火,林軒何德何能居然擁有紫紅色的。
林軒自然看到王玄河等人的驚駭神情,但是不為所動,他雖然還不是化境宗師,但是無論肉身力量,還是控火術,他都有著足以擊敗化境宗師的絕對自信,能否斬殺則尚可未知。
不過,今天倒是給了他一個機會,拿一個化境宗師來試驗一下紫紅色真火的威力幾何。
“林大師等一等,且聽我一言!”
就在林軒催動真火攻擊時,王玄河突然大聲道,他臉色大變,急忙舉起雙手做出認輸狀,示意林軒不要動手。
此時此刻,王玄河心中響起了驚天駭浪。
他看著眼前這個妖孽無比的年輕人,終于知道對方是什么人了。
一定是那個年輕人,前不久在港島天王山連殺宗師,進而名震華夏的少年宗師!
昨天他曾到龍虎山做客,跟龍虎山的老朋友,上一代天師張天風有過交流,從對方嘴中他才得知,張天風居然已經和那位少年宗師交過手,而且還被對方以“肉身破音障”的恐怖手段打的大敗。
而且他還知道,林軒除了肉身無比強悍是一位橫練宗師之外,同時還是一位控火大師,那位港島洪社的控火宗師乾鶴就是被那位少年宗師以控火術擊殺的。
這讓他猛然想起剛才林軒說的那句話,評論自己的真火比乾鶴還是要厲害許多的。幾乎瞬間他就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何人。
除了那位如今名聲震動整個華夏武道界的少年宗師林大師還能有誰?
“你還有什么說的!绷周幵尞惖目粗跣,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還能認出自己。
“林大師,鄙人是昆侖山王玄河,剛才第一時間沒有認出林大師,才多有得罪,還望林大師勿怪!蓖跣与p手抱拳,畢恭畢敬,哪里還有半點的輕視,已經是把林軒放在平輩的位置上面。
“就算你沒有認出我來,難道就能隨便對我下殺手嗎?”林軒一聽有些樂了,瞇著眼似笑非笑盯著對方,心想這老家伙多半是知道了自己的一些事,否則絕不能變臉這么快。
難道是張天風?
貌似,他只和張天風這位化境宗師交過手,并且將對方打的落荒而逃。
目前看來,只有這個可能性。
他心里剛這么想,就聽到王玄河面露苦笑道:“林大師說的是,是老夫太過魯莽了。不過還希望林大師看在我跟你師父陳大師有過一面之緣的份兒上,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剛才為子報仇的沖動之舉!
“嗯?你什么意思,難道你認識我師父?”林軒一聽頓時怔在當場。
“沒錯!蓖跣狱c點頭,拱手道:“鄙人的確認識陳大師,而且還從陳大師手中買過一瓶頂級療傷藥,犬子身上的那些內傷,就是用陳大師的藥治好的!
說到這里時,王玄河忍不住苦笑的搖搖頭。
這叫什么事啊,陳大師的徒弟把自己兒子打成重傷,而最后卻是用陳大師的藥治好的,真是造化弄人。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陳大師的徒弟。”林軒被王玄河拋出的信息搞蒙了。擦,怎么回事,難道老流氓那貨回來了?還在四處宣揚吹噓自己?否則的話,王玄河怎么知道老流氓是自己的師父。
林軒有些郁悶了。
王玄河看了眼林軒手中的紫紅色真火,不敢掉以輕心,他很清楚這種高級品質的火焰到底有多恐怖,因為昆侖山掌教的真火就是這個品質。
想到這,他趕緊小心翼翼解釋道:“原因很簡單,龍虎山的張天風是我的故交好友,昨天我就在龍虎山做客,你和他交手的事情,還有你說陳大師弟子的事,都是張天風親口告訴我的。”
“原來如此!甭犃送跣幽敲凑f,林軒這才了然。
隨后,他微微看了眼王玄河,以及王玄河身后的王騰,最終還是把真火收了起來。
“好吧,既然你跟我師父認識,那我姑且給你一個面子,今天的事就這么算了,以后誰也不欠誰的,恩怨兩清。”
林軒擺擺手說道,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
“林……”王玄河看著林軒離去的身影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其實他很想向林軒討教一下紫紅色真火的蛻變經驗,他可謂對林軒羨慕不已,小小年紀居然擁有如此成就,未來簡直不敢想象。可以說,就連素來避世不出的昆侖山掌教得知后,恐怕也會感到震驚吧?
不過,他剛才冒然出手得罪了林軒,已是惹得這位年輕人心情不悅,對他們父子兩個頗有意見,最后還是看在陳大師的面子上饒了他們父子,現在哪里還有理由向對方請教。
唉,都怪這個逆子!
直到目送林軒開著車離去,王玄河才一陣扼腕痛惜,雖說昆侖山掌教曾經告訴過他真火蛻變的經驗,但是他試了無數次,都沒有成效。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其他人,但這個擺在眼前的機會就這么白白溜走了,叫他如何不可惜。
“呼~嚇死我了,這個恐怖的煞星總算走了!
王騰長出了一口氣,然后一臉郁悶的看著父親,“爸,到底真的假的啊,那小子居然練出了紫紅色的真火,會不會他使了什么障眼法!
奶奶的,剛才林軒朝他看了一眼,差點把他嚇尿。
“你給我閉嘴!逆子!”王騰不說話還好,現在一開口,正好撞到王玄河的槍口上。
王玄河臉色陰沉的怒視王騰,如果不是這個逆子見色起意調戲良家婦女,也不會惹來這么大麻煩,還讓他錯失一個跟林大師這樣的控火高人結交。
“爸……你干嘛啊,我又沒有做錯什么!蓖躜v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卡白的望著父親,不明白自己哪里錯了。
“哼!如果你不是我兒子,我非得打斷你的狗腿!”王玄河懶得解釋什么,痛心疾首的同時,又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兒子王騰。
“你這逆子,馬上給我滾回昆侖山,一年之內不準在下山了!
“爸,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可是您兒子,而且就算那小子再怎么厲害,連你也不是對手,但他也不可能跟我昆侖山作對吧。”王騰一聽老爹居然一年時間不讓自己下山,心里哪里會愿意,頓時就炸毛了,滿臉委屈的說道。
他在昆侖山足足呆了十幾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成就,成為術法宗師,還沒到俗世走動,跟俗世的武道宗師們過過招,抖漏威風呢,怎么甘心回去繼續待在山上。
“呵呵,你還覺得委屈,那我就讓你知道個明白!蓖跣涌嘈σ宦晸u搖頭,聽著從兒子嘴里說出自己不是那少年的對手,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兒,但也無可奈何。
“之前下山之前,你不是說要挑戰那個在港島天王山出盡風頭的少年宗師嗎。那我現在就能告訴你,你可以死了這條心!
“為什么?”王騰一聽很不服氣。
“因為剛才你們已經見過面了,而且還差點被人一招殺死。”王玄河說道。
“什么……難道剛才那個小子就是。。!蓖躜v呆了呆,不可置信的望著父親。
王玄河點點頭,“不錯,那個少年宗師就是他,林大師。”
得到父親肯定的答復,王騰當場啞巴了。
然而,王玄河卻沒有理會王騰的震驚,而是繼續說道:“今天看到這位林大師,依我看,外界都遠遠低估他的實力了,這位林大師,不僅在術法一道上擁有化境宗師實力,而且武道上也擁有化境宗師的強大武力,張天風敗的一點也不冤啊!
“等一等,爸,你剛才說什么,哪個張天風,莫非是龍虎山的那個張天風嗎?他敗給了那小子?怎么可能,張叔叔的雷法那么厲害,怎么可能會?”王騰一臉不信,失聲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王玄河搖頭,“張天風的雷法固然強大,但也只是對于普通武道宗師層次,真正面對那種頂級宗師,威力就很一般了。何況,碰到一個擁有‘肉身破音障’手段的橫練宗師,雷法再強也是枉然!
“……”
王騰這次徹底目光呆滯。
肉身破音障!
他萬萬沒想到,剛才那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五六歲的家伙,居然還是一位橫練宗師!而且還有肉身破音障的強大殺伐手段。
對每一個術法宗師而言,碰到一個會肉身破音障的橫練宗師將是一場噩夢。
“太強了,他到底是怎么練的,不斷術法通神,練出紫紅色的道家真火。同時還是一個那么變態的橫練宗師,真要是這樣,天底下還有什么人能打敗他?”
想到這里,王騰心里再也沒有半點不服氣,這一刻他是對打敗自己的林軒徹底心服口服了。
“走吧,這樣的妖孽年輕人,當世已經沒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擋他的成長步伐,也再沒什么力量可以扼殺他,未來他注定會成為像華云峰那樣的無敵至強者,連昆侖山也為折腰。”王玄河嘆了一聲,轉身而去。
王騰也不由自主點點頭,失魂落魄的跟在父親身后,不過很快眼中卻充滿無窮斗志,他決定回到昆侖山好好修煉一年,待來年一定要下山再次挑戰那個年輕人,因為他也是武道天才!
……
黛爾美集團,林軒剛剛回到公司,卻在門口碰到一個熟人。
張燕!
他以前高中時候的老同桌,目前在江城晚報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