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鐘越!”
鐘越有些惱火,林軒這家伙到底是真不認識自己,還是故意假裝不認識的?
要知道,在如今的同學圈子,他鐘越的名氣可不小,甚至說名頭最大的就是他了。
畢竟他現在又是開酒店、又是開娛樂城,身家上億混的風生水起,吊打一群朋友圈所有人,不知多少人明里暗里跪舔自己,相捧自己的臭腳。
在他看來,林軒這貨居然在江城,怎么可能沒聽說他鐘越的風光。不過即便很不爽,但是表面上,鐘越還是微笑著自報家門。
“哦,原來你是鐘越啊,哈哈,我有點印象。”
林軒聞言一拍腦門兒,對著鐘越咧嘴呵呵一笑,遂即一副老朋友見面很開心的樣子一步上前,直接伸手一巴掌重重拍在鐘越的肩膀上。
“你你……”
鐘越臉色漲紅,目瞪口呆,望著林軒心里瞬間如同日了狗那般,林軒一巴掌過來,把他拍的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沒趴到地上去。
麻痹的,他嚴重懷疑林軒這貨是故意的!
他這個常年跟酒色打交道的小身板兒,哪里扛得住林軒那一巴掌啊,tm力氣大的就跟象腿似的,一巴掌過來,感覺胳膊都要被拍斷。
“呃,抱歉抱歉,老同學見面,剛才太激動了,所以用力有點過猛了,呵呵,那啥,鐘大班長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瞧到鐘越吃癟的模樣,林軒心中一陣暗樂,但嘴上卻打著哈哈,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搓著手。
對于鐘越的那點小心思,林軒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記得以前上小學那會兒,鐘越這孫子就經常拿自己的家世在班里其他同學和自己面前顯擺,渾身的優越感。
如今看這小子穿的那是人模狗樣兒,且不說身上那套西裝是純意大利手工制造的高檔貨,一件十幾萬,單單手上戴的那塊手表就價格不菲,起碼價值高達五十萬的瑞士名表,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有位外國富商也送給林軒類似的手表,不過林軒沒要,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鐘越手上那塊表。
因此,林軒心里保守估計,鐘越這貨的身家起碼在五千萬往上走的層次,也是忍不住一陣感慨,奶奶的,在這個拼爹拼人脈的關系社會,有個好爹果然路子更廣,比絕大多數人的機會更多。
“沒關系!”
看著林軒假惺惺裝無辜的樣子,饒是鐘越氣的暗自抓狂,但是當著周圍眾同學的面,也只能忍氣吞聲強擠笑臉的擺擺手作出大度姿態。
“咳咳,其實我也……也很高興見到你……”
別人不知道,難道他還不知道林軒這王八蛋是裝的嗎?
要知道,以前上學那會兒,他可是深深認識到了林軒這貨的無恥和不要臉,馬勒戈壁,明明是這小子先動手打了自己,還把自己牙齒打掉一顆,尼瑪到了校長那里,這貨卻立馬倒在地上裝暈、裝受傷……
臥槽,太他媽不要B臉了,然后就這樣把校長糊弄過去,自己挨打的事也不了了之。
直到現在,當年那件事依舊給鐘越同學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里陰影,覺得林軒這王八蛋太陰了,無恥不要臉至極,每每想起都讓鐘越郁悶的吐老血。
所以現在看到林軒當眾那樣說,打死鐘越都不相信林軒這王八蛋是真心真意道歉,肯定是裝出來的。
當然,為了在這么多同學面前彰顯自己的紳士形象,鐘越哪怕再怎么想罵人,也不得不很違心的露出開心笑意,雖然笑的很僵硬。
“喲,不錯嘛,多年不見,這孫子長進了啊。”
殊不知,瞧到鐘越明明憋屈郁悶到不行,卻還能忍著不爆發出來,倒是讓林軒有些小意外,如果這事放在以前的話,以鐘越這位二代子弟的個性,肯定會氣的跳起來跟自己勢不兩立。
看來大家都長大了啊。
林軒也是不由的在心里再度感慨一聲。
笑呵呵的看了一眼鐘越,林軒隨即開口道:“多謝關心,我現在混得還湊合吧,前不久剛從部隊回來,目前在江城黛爾美集團工作。”
雖然明知道鐘越剛才居心不良,當眾問自己工作,無非帶著想讓自己出丑的目的,但是林軒并沒有放在心上。
終究曾經同學一場,算是故人了,而鐘越這人除了有點富家子弟優越感的通病之外,其他沒什么壞毛病,否則當初也不可能當上班長,所以,林軒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
何況,難得鐘越組織今天這場小學同學聚會,讓林軒見到小胖和其他老同學,如今老同學聚在一起聊聊天挺好的,沒必要因為鐘越那點小心思把氣氛搞差。
“剛退伍回來?”
鐘越一聽臉色立即有些不屑,一個破當兵的退伍回來能有什么出息?他名下酒店和娛樂城的保安人員,其中有大半都是當兵退伍回來的,每天見了自己這位老板,一個個跟孫子似的點頭哈腰。
不過那個黛爾美他卻知道,于是撇撇嘴不咸不淡道:“黛爾美啊,這個大公司我知道,據說公司市值十幾億,是江城屈指可數的十億級大公司,你當兵回來能進這家大公司,就算當保安也算不錯了。”
在他看來,林軒以前學習成績那么爛,又是一個退伍兵,進黛爾美那種大公司,不干保安還能干什么工作?
所以盡管林軒并沒有說自己具體是做什么工作的,但是鐘越依舊當眾表示林軒是干保安的。
“這……鐘越他怎么可以這樣?”
聽到鐘越那么說,周圍一些同學不禁微微皺起眉頭。
覺得鐘越那么說有些過分了。
雖然他們也覺得以林軒曾經全年級墊底的成績,極有可能是干一些類似保安的工作,但這種事心里知道就行了,何必要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呢,大家畢竟都是同學,鐘越那么說,你讓林軒面子往哪放。
小胖周飛揚臉色難看,心里非常生氣,林軒在他眼中是最好的朋友,他豈能容忍鐘越這么說林軒,太氣人了,頓時張嘴就要反駁什么。
但,還不等他開口,卻被鐘越的聲音打斷了。
“哦對了,我認識一個叫江浩的黛爾美股東之子,在我們那個圈子很有名,都叫他江少,如果你以后想換個好點的崗位,我可以幫你跟他說一聲,相信憑我跟他喝過兩次酒的交情,換個工作,估計就一句話的事。”
鐘越聳聳肩表示道,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過大家卻能看出來,貌似鐘越對嘴里的那個江少很敬畏,甚至還帶著巴結的意味在里面。
如果知道眾人這個疑惑,鐘越肯定會說,那是當然,江少可是江城紈绔圈子的名人,雖然還比不了四大家族那幾位頂級紈绔公子哥,但也只是低一檔次,鐘越每次見了江少,都要畢恭畢敬喊一聲江哥。
但即便他不說,在場眾人又不傻,哪能看不出他嘴里那位江少,絕對是個比鐘越還要有勢力的人物,否則鐘越也不可能話里行間透露著對那位的仰望之意了。
卻不知,聽到江浩的名字,林軒頓時就樂了。
江浩?
難道就是那位黛爾美二股東的兒子,之前林軒剛退伍回來進黛爾美那會兒,結果發現這孫子居然敢打自己老婆云沫雪和文珺姐的主意,于是很不爽的連續把對方連削兩回。
“呵呵,江少啊。”
林軒笑了,看著鐘越無語攤手道:“抱歉,你說的這個人我也認識,不但認識,而且還把他打了,難道江少沒有告訴你,他先后被我揍了兩頓嗎?第一次把他嚇得尿褲子趴在地上求饒,第二次把他打的臉腫成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