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可欣和鄭思怡吃完了飯,便回到了蕭家別墅。
兩人多少有些被冷落的感覺,偌大一個蕭家別墅,居然就她們兩個人。
最值錢的畫也拿走了,這個常人眼里高不可攀的別墅,隨著苗若蘭的私奔,就像一座被遺棄的廢宅,再也沒有必要養著偌大一群保鏢、廚師、傭人。
所以早被苗可欣分配開去。
有的進了苗家無人機,有的進了機器人公司,有的主動離去,只有王曉四個依舊留在這里,而且白天還有兩個去車瑤裝新別墅看守,只不過吃飯睡覺都還在這里。
可欣這點眼力是有的,根本無需蕭山吩咐。
思怡信奉睡覺美容,和可欣那種只爭朝夕的拼搏正好兩個極端,每日早早便睡下。
可欣卻獨坐在書桌前,正在看一本新書。
與此同時——
一墻之隔的若蘭房間,悄然多了兩個人,正是蕭山和兔兒。
兔兒依舊抱著那個女人,蕭山卻拎著黑衣戰士的尸體,那號角還插在上面,避免精血外泄。
“把她放床上。”蕭山說了一句,卻把男尸扔在地上。
兔兒目露疑惑,卻很聽話的把女人放在床上。
然后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蕭山“哥哥,你是讓我吸收她的真元嗎?那為什么不殺她?人活著真元也散逸不出來啊。”
蕭山笑說“兔兒,記得我是怎么突破的嗎?”
“當然。能直接進入敵人的體內煉化真元,那是最快的修行方法,比吸收散逸真元要快出千百倍,只可惜我沒有哥哥和寧冰姐姐的本事。”
兔兒率性地說,她從不去細想,在哥哥面前錯了不要緊,天天錯也不要緊,哥哥都喜歡。
蕭山笑道“你也可以有的。只要我們貼身在一起就可以。”
兔兒先是一怔,然后確定了貼身的含義。
她驀然臉頰殷紅如血,目光凌亂不知如何躲藏,趕緊垂下了頭。
她終于明白哥哥為什么一直讓這女戰士活著,這是怕自己有心里障礙,不喜歡吸收死人的真元。
兔兒心中感動,哥哥對自己真是無微不至的關懷。
蕭山看她不說話,趕緊又補充了一句“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兔兒渾身一顫,微微搖頭。
蕭山立刻說“那算了,是哥哥太著急了。”
沒想到兔兒又急忙說了一句“搖頭的意思,是我沒有不愿意。”
說完更加羞紅了臉,頭垂的更低了,一如犯錯的小學生。
蕭山可算反應過來,揉揉兔兒的腦袋嘆道“委屈妹妹了,脫衣服吧。”
說完自己先把衣服脫了。
兔兒心跳如雷,暗罵哥哥不體貼,你不給我脫也就算了,也不多說幾句好話,就這么讓我主動脫啊。
她卻只是想一想,身子已經背轉過來,感覺略微平靜了些,僵硬地把衣服一件件的脫了,然后又不知所措。
蕭山看兔兒不動,只好自己抱起那女戰士,舉起雙臂,就像一個井字,從兔兒頭上套下,直到兩人丹田相對,然后便緊貼兔兒,引動了泥丸宮中的光點。
兔兒在貼合的一霎,全身好似被電擊過,腦中一片白光閃耀,好似羽化登仙。
竟然沒看見,那女戰士已經融入自己的身體,變成了一個‘十’字,丹田嚴絲合縫的重疊在一起。
“收斂心神,趕緊煉化真元。”蕭山輕聲提醒。
兔兒驀然恢復幾分清醒,想起火星戰士死了,火星中央會立刻派人過來查死因。
也許很快就到來,自己卻在這浪費時間?
她瞬間心神寧靜,隨即察覺自己的丹田浩瀚如海,好似憑空大了兩倍。
只是那真元并非一種屬性,就這么雜糅在一起。
真元都帶著精神烙印的,這樣才能隨意操控,別人的真元是不可能受自己指揮的。
換句話說,煉化真元就是把真元打上自己的烙印。
兔兒立刻開始煉化起來。
除了精神烙印,每個人的真元屬性,也各有不同。
這是因為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有的是偏于木系真元,有的偏于土系真元,金水火等等。
但兔兒卻是靈體,無論偏于哪中屬性,都可以隨意包容煉化。
就像煉化自己的真元,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兩人就保持這詭異曖昧的姿勢。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苗可欣放下書本,忽然有些煩躁
“這個死蕭山,現在也不管我們的死活了,想想我就生氣。”
“要是若蘭能回來就好了。”
她想到若蘭越加煩躁,回來蕭山會把她怎么樣?
想想也不會怎么樣,畢竟是孩子的媽媽。
她這么一轉念,就覺得若蘭還是有可能回來的。
然后,她漫不經心的走向若蘭的臥室。
雖然明知道等待自己的是失望,她還是被那一絲希望驅使,鬼使神差的推開了若蘭的房間。
然后,她便心臟劇烈一跳,瞪大了眼睛,徹底呆滯。
從背后也可以分辨,那就是蕭山。
可蕭山不但光著身子,而且抱著一個女人?
她根本沒發現兔兒,因為兔兒身形比蕭山小,完全隱藏在他的身前。
可欣還沒等回過神來,蕭山的殺氣已經暴卷過來,嚇得她急忙退出房間關上門。
心臟劇跳中,兀自倚著墻壁渾身無力。
她仔細回想,剛才的動作怎么看都不對啊。
那么抱著能干什么?
更何況女人還穿著衣服,好像是死了。
死了蕭山脫衣服干什么?
難道他有間尸這個怪癖?
可欣暗暗腹誹著,雖然不明白,但也知道蕭山生氣了,再不敢進去。
她慢慢走回房間,越琢磨越生氣。
“我特么連尸體都不如?”
“奶奶的。”
她也是個不怕死的,拿起手機就給車瑤裝發了一個短信你老公在若蘭的房間里間尸。
車瑤裝正在修煉,根本沒看那短信。
在她看來,有事就打電話了,沒事才發短信。
既然沒事,什么時候看都行。
苗可欣出了口氣之后,忽然有些心虛,蕭山不會打死我吧?
她越想越不妥,趕緊又發了一個短信我和你開玩笑的。
然后便得意洋洋的收起手機,一臉無辜的看書。她知道最后這一句話,只能讓車瑤裝越發懷疑,但自己的罪名卻減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