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南奎終于答應了蕭山的要求,然后趕緊走了。
他發現自己和蕭山談什么都不是對手,最好的辦法是滿足他的要求,為以后的合作打基礎。
蕭山始終一動不動,給寧冰療傷。
當然,他依舊在戒嚴范圍內。
周圍的士兵在來回搜索飛船碎片,或者沉入地下留下的空洞。
只不過這是晚上,能找到的也就是大型碎片或者較大空洞。
碎片都是線圈之類的普通物質,船艙碎片是一個都找不到,全都沉入地下。
這些士兵小心的把能收集的碎片裝進軍用背包,對于空洞,他們都謹慎做好標記,以免有人掉下去,等待科學家來想辦法撈上來。
沒有一個敢靠近蕭山,這是絕對明令禁止的。
寧冰這可不是普通的傷勢,任何人的胸口出現一個透明的洞,都意味著死定了。
但蕭山不但保住了寧冰的命,而且強大的真元讓那缺失的內臟快速生長,如果肉眼能看到內臟,會發現那是近乎神跡一般的愈合速度。
終于在半個小時之后,蕭山松開了手。
“別動,不能讓費南奎知道你恢復了,我抱你回去。”
蕭山換了一個姿勢,把寧冰抱了起來,從容走出包圍圈,遠離士兵之后,驀然加速,鬼魅一般回到了四合院。
黑暗中剛放下寧冰,豁然臉色大變!
寧冰也察覺不對,緊隨著蕭山沖進餐廳,頓時驚呆了。
……
那一聲爆炸巨響,能保持沉睡不醒的,只有靈山上埋的死人。
兔兒是反應最快的,第一個穿好衣服沖了出來,發現蕭山和鐵虎都不見了。
兔兒傳感問哥哥,你在哪?
蕭山回道我在山上,你守在家里千萬別離開,寧冰受傷了,我給她治好就回去。
兔兒放心了。
驀然驚覺不對,仰頭一看,喀秋莎抓著商舞,徐徐降落在院子中。
兔兒立刻迎了上來,商舞一落地,居然一個趔趄,她可是餓了一天一兩夜。喀秋莎瞬間就沖進了餐廳,那里單獨準備著一桌子飯菜,等蕭山隨時想吃的時候就可以吃,結果喀秋莎先回來了,她哪有等蕭山的覺悟,直接蹲桌子上,抓起一只燒雞就
狂吃起來。
兔兒扶著商舞說“舞姐餓壞了吧,我陪你進去吃飯。”
商舞卻沒動,擔憂的看向爆炸的方向。
兔兒只好又加了一句“都沒事,你放心吧。”
商舞立刻轉過頭來,正好車瑤裝帶著萱萱、小小、宗華都各自從房間沖了出來,看到商舞,聽到兔兒的話,也都放下心來。
幾個女人都沒多問,都陪著商舞進餐廳吃飯。
商舞也是餓極了,直接用手抓著吃,把眾女看得一片呆滯,人退化成動物這么快嗎?
有心提醒她挨餓之后不能這么暴食,卻又覺得不妥,畢竟挨餓的不是自己。
喀秋莎卻已經飛快的吃完了一只雞,連骨頭都沒吐一根,繼續抓起一盤醬肘子,噼哩噗嚕一盤子下肚,然后再換一盤。
車瑤裝忽然覺得應該再準備一桌,匆忙進廚房去了。
宗華和小小也跟了進去幫忙。
剩下兔兒帶著萱萱陪著,陪著商舞和喀秋莎,等蕭山和寧冰回來。
可就在這時,啪!
商舞的筷子掉在地上。
喀秋莎那端在爪中的盤子,瞬間凝固,目光如電一般看向商舞。
商舞卻什么都看不見了,她忽然一陣強烈的睡意襲來,簡直沒有絲毫抵抗之力,直接坐著就睡著了。
兔兒眼看著商舞的身形向后栽倒,急忙一把抱住,苦笑了一聲
“不至于困成這樣吧?”
她抱起商舞,正準備送臥室,忽然發現喀秋莎雕像一般凝固在那里,眼中露出迷離的睡意,還帶著一絲恐懼,似乎堅持不住,隨時可能睡過去!
兔兒驚奇不已,喀秋莎也困成這樣?
這怎么可能?
但喀秋莎終于堅持不住,一頭栽倒在桌子上。
轟的一聲,竟然把整張桌子壓塌了。她清醒的時候站在桌子上沒事,甚至可以飄在空中,可一睡過去,真實體重就暴露出來,這一頭下去,那利嘴先把桌子刨碎了,然后整個身子都跌落在地,一片杯盤狼藉
,稀里嘩啦,她卻就睡在其中。
兔兒驚悚的汗毛倒豎,這是怎么了?
感知一檢查喀秋莎,什么事都沒有,就是睡著了。
再檢查懷里的商舞,也沒有任何中毒跡象,都是純粹的睡著了。
萱萱已經嚇的退出老遠,車瑤裝幾個卻從廚房跑了出來,驚訝的看著兔兒“怎么回事?”
兔兒茫然說“我不知道,她們都睡著了。”
小小這氣啊,怒道“這死鳥睡覺就睡覺,砸桌子干什么?”
車瑤裝嚇的急忙捂住小小的嘴,低聲呵斥“別以為全天下都慣著你,以后對喀秋莎要有禮貌,知道嗎?”
小小連忙乖巧的點頭。
車瑤裝又要去抱喀秋莎,兔兒急忙制止“別動!”
車瑤裝愕然說“就讓她在這睡?”
“不是,她即便是睡著了,本能的防御反應還在,還不如清醒的時候安全。”兔兒解釋。
車瑤裝頓時驚得不敢動了,雖然她相信喀秋莎不可能殺她,可本能給她一爪子,那是太有可能了。
誰也不敢動喀秋莎了。
兔兒卻抱著商舞進臥室去了。
剩下的幾個女人剛準備收拾破碎的桌子打掃地面,面前忽然多了一個面容粗獷的男子,帶著一種肆無忌憚的狂野,睥睨天下的霸氣!
可以肯定,這世界上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上帝都沒這派頭。
小小幾個女人嚇的差點尖叫,這個男人太恐怖了,喀秋莎和商舞是遭了他的暗算?
車瑤裝很快看清了,心中一沉,脫口道“原來是你!”
小小和宗華立刻看向她,可車瑤裝卻沒說是誰。
她只知道這人是可妍的男朋友,卻不知道叫什么,而且,她知道這個人不能暴露身份。
最讓車瑤裝驚恐的是,她知道喀秋莎和盤龍之間有仇怨,似乎都想殺了對方。
可這事自己管不了啊。她心中無比焦急,蕭山為什么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