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真確實沒死。
他只是穿墻而過,從山的另一邊出來了。
當然,這墻有點厚,超過四十米。
不過對葉真來說,只是消耗的真元多一些,并沒有其他區別。
別說雷達沒有鎖定山背后,即便是鎖定,也捕捉不到影像。
他的速度太快了,已經超出了人眼視覺成像的最低時間。
但夢蓮還是在葉真的傳感指引下,準確無誤的匯合了。
她一看哥哥安然無恙,喜的直接跳進他懷里。
葉真卻就這么抱著夢蓮,飛快的移動身形,避免被雷達捕捉到圖像,然后精神力延展開來,很快便鎖定了一戶緊靠山腳下的別墅。
別墅可不是越靠山越不值錢,這戶尤其不是。
葉真抱著夢蓮如鬼魅一般直接上了露臺,精神力開鎖,如行云流水一般進了臥室。
里面當然沒人,否則他也不可能上來。
但樓下是有人的。
葉真輕輕放下夢蓮。
夢蓮俏皮的撅了一下嘴,心情非常舒暢。
“換衣服。”
葉真說了一句,就打開柜門,隨手拿了一套男人的衣服。
夢蓮打開旁邊的柜門,頓時有些不滿意,這都太花哨了。
葉真換好了衣服,夢蓮還在看,他索性直接拿出一套稍微素雅一點的,遞給夢蓮。
“謝謝哥哥。”夢蓮喜滋滋地接過衣服,她在哥哥面前是毫無顧忌的,脫了衣服換上,然后對著鏡子調整自己的體型和這衣服相匹配,最后問“好看嗎?”
“好看,就是鞋不搭調,也得換。”
兩人隨即出了臥室,是一個豪華客廳,夢蓮打開鞋柜,哇,足有一百多雙。
她噘嘴道“你看看人家。”
葉真一臉費解地問“這家住的蜈蚣吧?”
夢蓮噗嗤一笑,嬌嗔道“我也要一百雙鞋嘛。”
“沒問題,不過得你自己背著,哥哥可不能讓人誤會是鞋販子。”葉真認真道。
夢蓮嗷的一聲,又跳他身上撒嬌,讓哥哥給換鞋。
葉真只好抱著她拿了一雙鞋,親手給妹妹換上。
夢蓮卻又到另一個房間,選了一個包背著,把身上的雜物都放在包里,以示這個包有用。
葉真卻把兩人換下來的所有東西,都用一個袋子裝好,然后真元流轉,換了一副面孔。
看起來很平凡,沒有任何特征,看一眼都無法留下記憶。
夢蓮卻對著鏡子認真的調整了一下面容,直到自己滿意。
“走吧。”葉真一拉夢蓮,兩人原路離開了別墅,直奔蕭家。
……
可欣默默的把若蘭的臥室清理干凈,然后便坐在椅子上發呆。
很多事情重新回想一遍,是如此的清晰。
葉真被若蘭趕出蕭家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結局。
后面的藕斷絲連,只是因為孩子。
若蘭本來不會失去蕭山的,只要她保持一顆善良的心。
可若蘭沒有做到,一次一次的讓蕭山失望。
可欣回想自己做的事,似乎也反復讓蕭山失望,可蕭山始終遷就自己。
現在想來,只是因為自己從來沒有倒向火星人。
多么低的要求啊。
她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可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睡意襲來,她驀然昏睡過去。
緊跟著,葉真和夢蓮便出現在她面前。
葉真臉色陰沉,伸手壓住了可欣的頭顱。
足足過了十分鐘。
葉真明白了整個過程。
“哥哥,若蘭呢?”
“被盤龍帶回西伯利亞了。”
“這時間還來得及追吧?”
“不,盤龍贏了,孩子在他懷里,沒人能活著搶回來。”
夢蓮明白了,若蘭是生完孩子被帶走了。
這倒是方便多了,若蘭能照顧自己,也能照顧孩子。
“那我們怎么辦?”夢蓮問。
“等喀秋莎回來,我們就回亞馬遜。”
葉真說完,直接帶著夢蓮離開了別墅。
但他卻在蕭家和車瑤裝家中間的位置,選了一戶人少的別墅,直接潛入三樓的一間臥室。
能看出這間臥室始終閑置著,堆放了一些雜物,居然還有一個弩。
夢蓮興致勃勃的把包一扔,雙眼便彎成了甜甜的兩彎黑月牙兒“哥哥,我們是站一天還是躺一天啊?”
葉真寵溺地揉揉她的腦袋,“你自己先躺一會兒,哥哥去散播葉真的死訊。”
“為什么要散播?”夢蓮萌萌地問。
“我看看誰跳出來報復你嫂子,我們把他弄死再走。”
“去吧哥哥。”夢蓮徑直脫了外衣,上床躺著。
……
葉真出了別墅區,找了一間網吧,然后打開貼吧,發了一個帖子。
這看起來很像流言似的帖子,只是說傳聞葉真死了,被一個叫麒麟的人所殺,具體內幕不祥。但越是這種半遮半掩的東西,越有人感興趣,下面迅速跟帖詢問遇害地點,葉真隨意回復了一個防空洞里,后面的人再跟著問,葉真卻越透露越多,讓人越發覺得是內幕
人士。
消息頓時爆炸一般傳播開來。
然后葉真就離開了網吧,前后沒用上半小時。
隨后在路邊店買了一個卡,插手機上打給了影視基地的負責人,說是麻煩轉告小小,她爸爸葉真死了,請她回家看看。
這消息擴散就更快了。
打完了電話,葉真把手機一把搓成齏粉,然后便準備往回走。
可就在這時,發現有個青年在跟蹤自己。
這個青年的頭發染成了一撮兒黃色,右耳朵上帶了一個耳環,也不知道為什么左耳朵沒有,長了一雙三角眼,目光冰冷,僵直,就像宰殺后的死羊。
葉真記得這人是網吧里打游戲的,就坐在自己旁邊,看到了自己發帖散播流言。
葉真不由得暗嘆“這人得多么不開眼,居然選擇我來敲詐,給你個驚喜吧。”
他快速向前走,似乎要擺脫黃毛的感覺,卻走不遠就拐入一家小賣店。
小賣店里只有兩個中年人,一個坐在柜臺后顯然是店主,另一個看起來是很相熟的街坊,正在談論昨晚的魯魚有約,街坊一臉贊嘆地說“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的人啊。”
店主一副都市大隱的派頭,好似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淡淡笑道
“炒作油畫而已,你還當真了?什么一分鐘素描,那都是特技鏡頭!讓他在我面前畫一個我看看?你問他敢嗎?”
那街坊還沒等答話,店主一副不屑一辯的神情,轉向葉真“這位小兄弟你說對不對?”
葉真嚴肅道“我是警察。”兩人一愣,尼瑪,有點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