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淑文坐在兒子的床前,眼中跳動著惡毒的光芒。
從昨晚得知老公被抓開始,她的仇恨就沸騰了,無所顧忌了,她要瘋狂的報復。
她無法忍受從高高在上的神壇跌落的痛苦,無法忍受錢家落得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
“榮升,可惜你舅舅失敗了,那幾個女人一個都沒死。”
“不要怪你舅舅,他為錢家盡了力,也算回報了錢家。”
“我們確實不是葉真的對手,他身邊的高手太多。”
“但是,我卻無法忍受這恥辱。”
牛淑文伸手拿起坤包,從里面掏出一個八音盒,在按鈕上按了一下,那八音盒便響了起來。
她把八音盒小心地放在兒子枕邊,然后輕聲道:
“媽媽不能留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所以,你別怪媽媽狠心,這個八音盒音樂停止的時候,就是你生命結束的時候。也許,你和媽媽是同一時間死。你,不孤單。”
她拎著沉甸甸的坤包,里面是五枚珍珠手雷,她走出了臥室。
準備去找葉真,直接同歸于盡。
但是,等她剛剛走出家門的時候,忽然感覺背后被人拍了一下。
她驚得驀然回頭,居然什么人都沒有!
她的后背頓時冒出冷汗,顫聲問:
“葉真,我知道是你,出來吧。”
“白癡!”頭頂傳來一聲輕笑,她猛然仰頭,正看到一個白色貓頭鷹,瞬間消失。
然后,包里的五枚珍珠手雷,轟然炸響。
喀秋莎替她拉開了拉環,她到死都不知道。
她的身軀,被五枚手雷徹底撕碎,幾乎沒有超過一厘米的碎塊。
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當警方的人勘察現場的時候,恰好聽到了第二聲爆炸。
錢榮升的腦袋被炸飛。
……
“車女士,請問您認識吳仁義嗎,就是包圍你們的中隊長。”
“這個我補充一下。”葉真坦然代替回答,兩個警員已經沒有力氣鄙視他了。
“我老婆在被撞擊的那一瞬間,就已經陷入昏迷狀態,余下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道。好了,我老婆需要休息,如果你們再想起什么問題,歡迎打電話詢問。”
葉真這次非常簡潔,直接宣布結束。
兩個警員無可奈何,這是得罪不起的人,只好起身告辭。
可等兩人走出別墅之后,才明白葉真為什么結束,遠遠便看到,謝廉和畢琛的車,聯袂而至!
葉真依舊抱著車瑤裝坐著,可妍和央麗一臉戲謔地問:
“你們還裝給誰看?”
“老公,讓我下來。”車瑤裝受不了了,紅著臉掙扎著要下來。
可葉真抱的更緊了:“我這是贖罪,我沒有保護好你,只能現在暖暖你的心。”
可妍和央麗立刻把耳朵堵死,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車瑤裝瞬間化成了繞指柔,臉頰暈紅,心中激蕩,正準備回報一下,卻聽葉真說:“哎呦,謝部和畢局來了。”
三個女人頓時明白過來,車瑤裝暗暗掐了他一把,你讓我在這兩人面前丟人啊?
葉真卻已經解釋道:“我老婆受了嚴重驚嚇,請別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謝廉連忙表態,自己先坐下,表示不見外。
畢琛更是心中有愧,笑道:“這是你家,你想干什么都行。”
車瑤裝一哆嗦,老公可別當真了啊。
葉真笑道:“還是畢局關懷備至,請坐。”
畢琛松了口氣,被謝廉訓了一頓之后,他才明白葉真有多恐怖,完全把警方算到骨頭里。
好在葉真不計較。
畢琛坐下之后,就開門見山的說:“葉真,吳仁義四個人的死,你有什么要告訴我們嗎?”
可妍和央麗心中一凜,果然如此,某人報仇從來不隔夜。
“吳仁義死了?”葉真一臉詫異,隨即嘆道:
“這個我還真可以解釋了一下。我們一家人都是受遠古大神女媧娘娘庇護的,凡是想殺我妹妹的,都會遭天譴,最后良心難安,自殺身亡。”
謝廉和畢琛臉色一黑,這要不是葉真干的就出鬼了,他怎么知道是自殺?
“女媧娘娘干的是吧。那牛勝武呢?”畢琛又問。“牛勝武?我不認識這個人。但可以猜測一下,他必定和吳仁義是親戚。女媧娘娘永遠不會錯的,牛勝武是車禍的幕后策劃人,雖然沒有親手殺人,卻比殺人更可恨,我妹
妹都認罪伏法了,他為什么要逍遙法外?”
葉真鋒芒畢露地問。
謝廉和畢琛后背直冒涼氣,葉真等于間接承認是他干的了,只是讓女媧給他頂罪。
簡直太囂張了,明知道是人干的,你卻無法證明是人干的。
那個時間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而且,也沒發現人。
“那牛淑文呢?”畢琛干脆地問。
“牛叔文是錢茂盛的老婆吧?她想殺我很正常,而且她能搞到重軍火,比如手雷之類。我估計是她在準備殺我的時候,不小心把拉環提前拔了,對了,這屬于自殺吧?”
葉真很認真地問。
謝廉和畢琛簡直無語了,葉真一個電話都不打,卻什么都知道,比警方勘察現場都精準。
而且就在警方監視下,把敵人一個一個的鏟除。
這怎么定罪?
畢琛只好又問:“那錢榮升什么罪呢?”
“你開什么玩笑?女媧不會懲罰植物人,是牛淑文干的。”葉真鐵口直斷,一派算命先生的風范。
謝廉和畢琛頓時醒悟,牛淑文既然拿著手雷來殺葉真,那就沒打算活,讓一個植物人的兒子活著有什么意義?
而且,葉真前面三個都承認是‘女媧’干的了,還差這一個嗎?
錢榮升的定時炸彈,必定是牛淑文放的。
兩人對望了一眼,這么看來,除了牛勝武,都追究不到葉真頭上。
但牛勝武的死,實在太讓人震撼了,從窗戶爆碎,到被吊死在旗桿上,就那么十幾秒的時間,什么人能做到?
就是最優秀的特種兵,十幾秒都爬不上去旗桿頂,更何況還要帶著一個人,還要扯碎衣服,還要寫字,還要無聲無息的逃走,這是人能做到的嗎?
畢琛干脆地問:“牛勝武的死,女媧是怎么做到的?”
噗嗤。三個女人直接笑噴了,卻又趕緊掩飾。
葉真笑道:“女媧是神啊,人做不到的事情,神還做不到嗎?”
畢琛不甘心,便反問道:“既然是神,還需要爆碎窗戶,聲東擊西嗎?”
“噢,那不叫聲東擊西,女媧顯靈,異像紛呈,什么都有可能。如果現場有女人,懷孕是必然的,孔子就是那么出生的。”葉真非常認真地說。
可妍和央麗頓時笑的花枝亂顫,卻用手捂住沒有聲音。謝廉和畢琛都很嚴肅,他們沒覺得可笑在哪,葉真的每一句話,都需要仔細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