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二十分鐘,鐵虎終于發現這陸地巡洋艦真的沒毛病,不由得贊嘆道:
“老板,你這車雖然敗絮其外,但稱得上金玉其中!
寧冰微露得意:“當然,不懂車的人只看外表,懂車的人聽聲音,聞氣味!
鐵虎有些訝異:“聽聲音我明白,聞氣味什么意思?”
“車其實和人是一樣的,也有喜怒哀樂。一輛汽車至少由7000個零部件構成,這些零件有金屬的、有塑料的、還有橡膠的,其中每個零件都有著各自不同的味道。當然了,大部分零件在正常情況下氣味都很小。但是,一旦有某個零件不正常時,就會出現異常氣味。比如焦煳味、臭味,塑料味,刺鼻味。所以聲音和味道正常,車就
正常。”
鐵虎愣愣地問:“你能辨別每一種氣味?那你是特異功能啊!
“不是,只是經驗而已,我師傅就比我厲害。他坐你車十分鐘,能閉著眼睛說出所有的毛病!睂幈S意地道。
鐵虎感嘆道:“美女就是占便宜,換我去當徒弟,什么都不會教我!
寧冰瞪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鐵虎。鋼鐵的鐵,東北虎的虎。這名字拉風吧?我一直感覺這是我唯一超過蕭山的地方。”鐵虎得意的說。
“這名不好,人就是人,哪怕再弱小,也不能人假虎威,改成鐵蛋吧!睂幈愿。
鐵虎呆滯了足足十息,懊喪地說:“好吧,老板,你隨便叫。”
“嗯。鐵蛋?”
“老板有什么吩咐?”鐵虎忽然想起了大太監李蓮英。
“沒事,我就讓你適應一下。”寧冰若無其事地換擋,加速。
鐵虎:“……”
……
花姒鸞和雅妃很快就被放了。
雅妃是因為費南奎打了招呼,再加上案情已經清晰,和毆打特使夫婦挨不上邊。
花姒鸞卻是無罪釋放,因為她指使柳江打的是葉真,可柳江根本沒打葉真,這不構成犯罪。
只有柳江有罪,賈億馬青的供詞都證實,就是他看上了特使夫人,讓兩人去抓過來。
唯有另一個小弟的供詞對不上,但拷打之后也嚴絲合縫了。
柳江罪名坐實,柳家一片大亂。
八十多歲的柳隨風老太爺,十三歲當兵,一生戎馬,脾氣暴躁。
雖然他晚年不問家族事務,可這種事情是沒人敢瞞著他的,畢竟需要老太爺出面的時候到了,否則柳家很容易被敵對勢力上綱上線,直接搞垮。
柳隨風這張老臉,就是柳家的護身符啊。
可柳隨風聽了這事之后,氣得白須發抖,坐在太師椅上,把面前站著的所有兒子兒媳、女兒女婿、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二三十口人挨個罵了一遍。
老太爺罵完喘息了半天,站著的人都戰戰兢兢,沒人敢說話。
老太爺休息好了,繼續罵:
“你們這些不肖子孫,我早說不能讓你們吃太飽,按照三年自然災害的標準,每天一張餅就夠了!讓你們飽暖思淫欲,居然看上了特使夫人?
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柳江平時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這得得意忘形到什么程度?你們繼續包庇縱容。吭趺聪肫鸶嬖V我了呢?你們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柳長川不得不說話了:“爸爸,柳江疏于管教,這個我負全責。但是,這件事,其中蹊蹺太多。柳江再不懂事,也不可能跑貴賓樓去強搶特使夫人,這和自殺有什么分別?那個特使夫人都四十六
了啊,柳江沒見過外國女人嗎?這明顯是被人陷害的啊!
他是柳江的父親,也是柳江現職最高的人,但可惜的是,副部在京城有三千多人,還不算退下來的。
他都不如老太爺這個退下來的元老,影響力巨大,老太爺當年的警衛,現在都是將軍,其他嫡系更不用說了。
老太爺聽得眉頭皺緊,思索了一下,覺得有道理。
柳長川察言觀色,確定父親接受了之后,才繼續道:“爸爸,我得到準確消息,柳江去貴賓樓,起因是花姒鸞讓柳江打葉真一頓,結果柳江去了,莫名其妙的打了特使夫婦,這其中必定是葉真做的手腳。但葉真卻什么事都沒
有。可以肯定,葉真有深厚背景,但我現在還查不出來!
他確實查不出來,這種內幕只有到了畢琛那個層次,才能夠得著。
雖然柳長川和畢琛平級,可畢琛是實權,他不是,這其中的差距太大了,小事還可以談談,大事畢琛都不鳥他。
老太爺終于做出了決定。
他拿起來紅線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費老,我是小風啊!绷S風像小學生面對老師一樣恭敬,柳家人一臉抽搐。但他們也知道,對面那人有這個資格。
“噢,隨風啊。你身體怎么樣。俊
“我身體不太行了,讓孩子們氣得,恐怕活不了幾天了!
“呵呵,你是為柳江那件事吧?”
“是啊費老,我就覺得這事不太對頭,柳江這孩子再不懂事,能去貴賓樓強搶特使夫人嗎?”
“可這是事實。事實就要承擔責任,無論他想搶誰,都是搶,搶錯了就無罪嗎?”
柳隨風趕緊道:“費老,我不是替柳江開脫,就是覺得這其中有人做手腳,這個做手腳的人就無罪嗎?”
“如果有人做手腳,在法律上講,他是無罪的。你說他做手腳,證據呢?”
柳隨風明白了,費老是站在葉真一邊。
他也不問了,客氣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但他卻又撥了一個號碼。
“科嘉,我想知道葉真的詳細資料!绷S風開門見山,好似回到了血雨腥風的戰場,一代戰將的霸氣盡顯。
哪知道,科嘉的聲音帶著萬分的歉意,卻無比堅決:
“老爺子,實在對不起了,葉真的所有檔案資料都被抽走,列為國家最高機密。所有知情者,都下了封口令。您能理解我吧?”
柳隨風一陣發寒,再沒有一絲意氣飛揚,喃喃地道:“換句話說,有人要洗白他?”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笨萍我馕渡铋L地說兩遍不知道,這暗示極為明顯。
柳隨風的心徹底涼了,最后問了一句:“那你還能告訴我什么?”
“咳咳,老爺子,我只能提醒您一句,如果柳家要繼續和葉真斗,鐵定灰飛煙滅,沒有任何懸念。而且,開始的那一天,就是結束的那一天!
柳隨風微微一抖,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要說聲謝謝,卻發不出聲音,只能緩緩扣了電話。柳家全體張大了嘴巴,如遭雷齏,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