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真一回身,正看到央麗眼中的淚痕,便將她擁在懷里。
央麗輕輕地說:“我為什么總想打某人一頓?”
“這叫欲望轉(zhuǎn)換。當(dāng)一種欲望得不到滿足的時候,就會轉(zhuǎn)換成另一種可以滿足的欲望,然后發(fā)泄出來。這是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是正常的,不要糾結(jié)。”
央麗幸福地點點頭,“那就是我可以打某人?”
“當(dāng)然可以。你可以每天打某人一頓。”
“那太奢侈了,我只希望在我忍不住的時候,某人能原諒我。”
“嗯,別讓另外兩個女人看見。”
噗嗤,央麗直接笑噴了,她知道葉真說的是媽媽和萱萱。
葉真走回茶幾前,拿起了那兩個盒子,卻直接揣懷里了。
“你不看看什么禮物?”央麗不解地問。
葉真拍拍她的肩頭,“這禮物挺值錢的,某人準(zhǔn)備獨吞,別告訴媽媽。”
央麗咯咯嬌笑,“那你得好好收買我才行。”
“要什么說吧。”葉真一副準(zhǔn)備出血的表情。
央麗心中一蕩,眼波流轉(zhuǎn)地問:“我要什么你都給啊?”
“不能傷害媽媽的前提下。”
“切。我不要了。”
“那我出去一下,兩分鐘回來。”
央麗立刻瞪圓了眼睛:“兩分鐘足夠我被人先奸后殺了!”
葉真無奈了,別說這種可能性還真存在,前提得是盤龍那種高手,對時機的把握精準(zhǔn)到極點。
“好吧,我哪也不去了。”
“你可以帶我去啊。”央麗提示了一下。
“不用了。”葉真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虎子,讓喀秋莎找我。”
說完掛了電話。
央麗警惕地問:“喀秋莎是誰?”
“當(dāng)然是美女。”葉真走過去打開了門,一只雪白的貓頭鷹瞬間落在他的肩頭。
央麗微微一怔,原來這就是喀秋莎,果然很美啊。
葉真拿出那兩個盒子,打開了說道:“這是欒雨玲送來的禮物,是她的男朋友樂偉給的,但樂偉不一定是主謀,我要知道是誰給樂偉的。”
喀秋莎瞬間消失。
央麗目瞪口呆,這還是貓頭鷹嗎?居然如此通靈?
但她隨即醒悟,連忙問:“這不是天珠嗎?有人要陷害你和媽媽?”
葉真收起盒子道:
“不是天珠。這叫黑舍利,又叫惡舍利,黑丸子。生前大惡不赦之人死后的尸體經(jīng)過焚燒,就會出現(xiàn)這種類似舍利一樣燒不化的東西。這東西本質(zhì)上是負(fù)能量的凝聚,也叫業(yè)障,在蠱術(shù)中用來詛咒的東西,蠱師會把這個惡人的業(yè)障復(fù)制給要加害的人,這樣中蠱者就會惡念叢生,行事改變,人生軌跡改變
,進入惡人的因果輪回。
這兩串黑舍利,確實很值錢,因為這東西很難搞到,更何況是這么多顆呢。那人的目標(biāo)肯定是我,估計是準(zhǔn)備等我死后再拿回去吧。”
他說的輕松,卻把央麗嚇壞了,急忙道:
“那你還帶身上?快扔掉啊?”
“沒關(guān)系,只要不戴手腕上就不要緊。”葉真渾不在意。
……
花姒鸞坐在醫(yī)院的長椅上,淚水汩汩流下,一滴一滴的打濕了手中的化驗單。
雅妃早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此時只能安慰說:“你也別有心里負(fù)擔(dān),先和家里人商量一下怎么辦,先把那家醫(yī)院告了再說,至少讓他們賠個幾百萬,找找心里平衡。”
“就是把他們都?xì)⒘擞钟惺裁从茫俊被ㄦ[喃喃地說。
雅妃遲疑了一下,終于還是說道:
“那你還得從葉真那想辦法。但我肯定不敢去了。你去更沒用,讓你爸爸和葉真談吧,只要誠意足夠,我相信葉真能治好的。”
花姒鸞卻搖頭:“我不能讓家里人知道。”
雅妃一怔,慢慢明白了什么意思,卻只能嘆息一聲。
如果花家知道了這件事,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把花姒鸞逐出花家,怎么可以讓家里有艾滋病人?傳染給別人怎么辦?
更嚴(yán)重的是,花姒鸞掌控的家族企業(yè),都將被收回,因為她已經(jīng)無法專心用在事業(yè)上。
最要命的是,花姒鸞的同父異母弟弟,還有后媽,很可能會阻撓治病的事情,那結(jié)果就很難預(yù)料了。
“只要一公開,我將變得一無所有。”花姒鸞苦澀地一笑。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看似風(fēng)光,卻都只是幻影。
只是一個艾滋病,就把她從無數(shù)人仰慕的豪門大小姐,直接推入深淵。
她現(xiàn)在無比后悔,后悔自己辜負(fù)了閨蜜的一片好心。
她心中也怨恨葉真,雖然自己驕縱了一些,說話狠了一點,葉真至少得給雅妃面子吧?
卻沒想到葉真不看任何人臉色,就這么無情地撕碎了自己的尊嚴(yán)。
她也承認(rèn)葉真不是醫(yī)生那么簡單,這是一個強大到足以替她撐起一片天的男人。
雅妃知道自己的難處,知道自己在家中的尷尬地位,確實是在幫自己啊。
可笑自己不但辜負(fù)了雅妃,居然和葉真反目成仇,連治病的希望都葬送了。
“我真后悔為什么要拼命反抗家族聯(lián)姻,如果答應(yīng)下來,現(xiàn)在頭疼的就是柳江了。”花姒鸞忽然道。
“你還真看得起柳江,他不把你直接弄死就燒高香了,他會頭疼?”雅妃眼中露出一絲鄙視。
花姒鸞沉默了一息,目無表情地說了一句:“既然他要弄死我,那我先讓他去死好了。”
“你要和他上床?”雅妃不可思議,感覺花姒鸞有點瘋了。
可花姒鸞卻陰陰一笑:“那不便宜他了?讓他去給我報仇,只要他把葉真打一頓,我就嫁給他。”
雅妃一捂臉,這真是讓他去送死啊,就那個男人能把葉真打一頓?
她只好委婉地勸道:
“這萬分緊急的時候,你卻走了一步閑棋?”
“這可不是閑棋,葉真再強大,他就一個人,哪怕渾身是鐵,能打幾根釘?他自己不怕,還不擔(dān)心家人嗎?他能讓自己四面楚歌嗎?等他焦頭爛額的時候,就好談了。”
雅妃頓時一陣牙疼,但她也不好開口相勸,畢竟挨打的是花姒鸞。
花姒鸞卻已經(jīng)拿出電話,撥通了柳江的號碼。
“花妹妹,你終于回心轉(zhuǎn)意了?”
“柳江,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沒問題。幫完之后呢?”
“成功了我可以答應(yīng)你。”
“好。記住你說的話。說吧,什么事?”
“有個人欺負(fù)我,你幫我打他一頓,但你不能提我,我怕他報復(fù)。”
“誰啊?”柳江本能的感覺,這個人肯定不好對付。
“一個醫(yī)生,叫葉真。”
“葉家的人?”
“不是。但很能打。”“明白了。包在我身上,再能打的人,能抗住槍嗎?”柳江頓時意氣飛揚,這還不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