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默先生,這官司放別人手里,是肯定輸?shù)摹5铱梢越o你保證,五百萬,包你贏。”
貝爾納一臉傲然,說話的同時一揮手,憑空增添了幾分氣勢。
光頭巴默沉吟了一下,不想再浪費時間,便點頭道
“好吧,我先付二百五十萬費用,贏了之后再付二百五十萬。”
“ok。這是代理合約,你看一遍,沒什么問題就簽字。”
貝爾納從包里拿出一份通用合約,填上價格,簽名之后遞給巴默。
巴默拿起看了一遍,然后簽上自己的名字。
蕭山強大的感知一掃,驀然目露寒光,合約上赫然寫著代理訴訟江良慶殺害陳洋四人案。
“馬勒戈壁的,竟然是誣告我的!”
蕭山心中大怒,他聽柳燕說過,那個黃毛叫陳洋。
“看來是勒索不成,直接殺了四人栽在我身上,然后派人來起訴我,要把我送進監(jiān)獄。”
“但他們偽造了什么證據(jù)?我可只去了一次圣保羅。”
“不對,那四人是死在里約!”蕭山豁然醒悟。
“用直升機從圣保羅運到里約皇宮酒店,用不了一個小時!”
想通了關(guān)鍵,立刻意識到,尸體必定是藏在自己的房間中。
他的感知延展開來,重新鎖定自己的房間。
麗瑪和青龍都在臥室床上,正在忘我的探索生命起源的奧秘,床單上點點梅花耀眼。
但原來坐在客廳的兩個保鏢,現(xiàn)在卻不見了。
再一搜索自己的臥室,赫然發(fā)現(xiàn)兩個保鏢,剛剛關(guān)上衣柜的門。
感知透過衣柜,終于發(fā)現(xiàn)了四個黑色袋子。
里面裝著四具尸體。
正是黃毛四人。
蕭山徹底明白了。
酒店經(jīng)理是的人,有他協(xié)助,這一切都很容易。
唯一不確定的是,巴蒂斯是否知情?麗瑪是否知情?愛麗絲是否知情?
巴默簽完了字,匆匆走了。
蕭山發(fā)現(xiàn),他沒有離開酒店,竟然就住在這酒店里!
“坐看虎骨落地啊,真是好膽色。”
蕭山冷笑。
貝爾納把合約放進包里,得意的離開座位。
但他沒有急著離開餐廳,反倒走到蕭山身邊,一臉居高臨下的傲然“江先生,你很快就會知道,律師的能量有多大,你會為今天的傲慢付出代價。”
“哈哈哈。”蕭山宛若老友一般起身,拍著他的肩頭。
貝爾納以為蕭山要服軟了,沒想到蕭山在他耳邊說了兩個字“白癡。”
拇指順手一頂,貝爾納就昏了過去。
蕭山隨手把貝爾納扶坐在對面,然后從他包里拿出那份代理合約,揣自己懷里。
又重新坐到對面,繼續(xù)吃肉喝酒。
過了沒有兩分鐘,蕭山的感知就發(fā)現(xiàn),四個警察直奔餐廳而來。
“這效率夠快的。”
他從容起身,順手在貝爾納頭頂一拍,一絲真元灌入腦海。
貝爾納慢慢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蕭山不見了。
卻看到四個警察沖進來。
凡爾納不認(rèn)為是抓自己,但想想江良慶這么可怕,隨手就讓自己暈了過去,不由得心生恐懼,趕緊檢查皮包,不禁大吃了一驚,那份代理合約不見了!
他豁然起身,卻被沖過來的四個警察誤認(rèn)為拒捕,直接按到在座位上,咔嚓,戴上了手銬。
“干什么?我是貝爾納律師!”他兩眼噴火。
“貝爾納先生,你涉嫌二十四起縱火罪,請跟我們回警局。”為首一個警官厲聲道。
“什么?縱火罪?”貝爾納一怔之后,立刻就醒悟,腦袋轟的一聲,完了。
但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這絕不是愛麗絲能想出的辦法,必定是江良慶的指點。
“我要起訴江良慶故意殺人!”貝爾納怒吼。
“你要不要競選總統(tǒng)?”為首警官一臉譏諷。
“草!再廢話給你嘴上貼封條。”另一個警察不耐煩地說。
……
經(jīng)理室中,麥塔爾坐在辦公桌前,正在等電話。
自從被蕭山一語點破他是的人,麥塔爾再不敢在蕭山面前露面。
但他是經(jīng)理,讓服務(wù)員監(jiān)視蕭山的一舉一動,并且隨時向他匯報,還是很容易的。
與此同時,巴默卻在蕭山樓上的房間。
他站在窗前,一邊聽著樓下的動靜,一邊拿出電話
“麥塔爾,警方的人安排好了嗎?我已經(jīng)和貝爾納律師談妥,他立刻就要起訴了!”
“已經(jīng)安排好了,副局長親自帶領(lǐng)十名全副武裝的特警潛伏,只要江良慶回房間,就會實施抓捕。”
“很好。那個愛麗絲已經(jīng)走了,江良慶很快就回房間。”
“ok。”麥塔爾掛了電話,猛然發(fā)現(xiàn)窗戶一暗,屋子里多了一個人,正是江良慶!
麥塔爾如遭雷齏,這可是十六樓,他居然從窗戶進來的?
“這不是你房間。”麥塔爾好似受驚嚇的小朋友。
“沒錯,這是你房間。”蕭山拍拍麥塔爾的肩頭,安慰道
“我一般不殺人。”
蓬!
麥塔爾暈了過去。
然后蕭山開始查看記憶。
幾分鐘之后,松開了手,也松了口氣。
麗瑪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愛麗絲更不知道,只是麥塔爾隨機應(yīng)變,臨時收買了兩個保鏢而已。
蕭山重新調(diào)整了計劃,直接把麥塔爾的衣服褲子鞋扒了下來,穿套在自己身上,然后臉部快速變形,成了麥塔爾的模樣。現(xiàn)在唯一的漏洞,就是頭型不太對。
可蕭山直接從墻上摘下一頂爵士帽,扣在頭上。
然后,便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房間。
恰好一個女服務(wù)員走出電梯,看到蕭山立刻媚笑著貼上來
“經(jīng)理,今天這么早下班啊?”
“嗯,今天心情好。”
“經(jīng)理,我家床塌了,可以去你家睡嗎?”
蕭山正色道“下回早點告訴我,在你之前已經(jīng)塌了六個。”
……
巴默正趴在窗臺上,仔細(xì)聽著樓下的動靜,冷不防電話響起。
“麥塔爾,什么情況?”
“趕緊逃,計劃暴露了,警察要來抓你!”
巴默大吃了一驚,竟然沒注意這聲音有些不一樣,飛快的沖向門口,打開門。
還沒等他沖出去,門外飛進一腳,正踢在他的太陽穴上。
巴默連人都沒看見,就暈了過去。
蕭山順手關(guān)上了門,把人拖到床后,開始查看記憶。幾分鐘之后,蕭山拿出巴默的電話,把他賬戶剩余的一千多萬資金,全部轉(zhuǎn)入安娜賬戶,手機和銀行卡揣自己兜里,然后把巴默雙臂放在床上,雙手握槍,擺了一個射擊
的姿勢。
隨即離開巴默房間,下了一層樓,來到自己房間。
輕輕敲了敲門。
里面兩個黑人保鏢頓時緊張起來,他們斷定是江良慶回來了。
但等兩人打開門,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外面站著麥塔爾。
而且麥塔爾推著一輛衛(wèi)生車,正是原來運尸體的那輛車。
“經(jīng)理,你這什么意思?”一個保鏢極輕的聲音問。
“情況有變,江良慶不想打擾他的兄弟,所以換到樓上這個房間了,辛苦兩位把東西再搬回來吧。”蕭山伸手向樓上一指,小聲說。
“沒問題!”兩個保鏢聽完,不但沒覺得麻煩,反倒挺高興,終于不用面對江良慶了。
很快,四個袋子重新裝上了車。
蕭山推著車上樓,又回到巴默的房間,把四個袋子都拎了進去。
然后把衛(wèi)生車推回洗衣房,毫不在意員工的疑惑目光,轉(zhuǎn)身離開。
蕭山大搖大擺地回到經(jīng)理室,迅速把衣服換到麥塔爾身上,自己又變回江良慶的模樣。
然后,拿出經(jīng)理的電話,打給早已經(jīng)潛伏的警察
“副局長,江良慶已經(jīng)回房間,立刻開始抓捕!”
……
麗瑪?shù)哪樕行┥n白,她畢竟才十三歲,而且是第一次,那禁得住青龍這么撻伐。
青龍終于恢復(fù)了平靜,憐惜地?fù)崦惉數(shù)哪橆a,柔聲問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麗瑪臉頰微微一熱,卻茫然道“那是原裝酒啊,你沒看出來嗎?真討厭死了。”
她終于承受不住青龍的審視目光,露出一絲羞赧。
“好吧。我們?nèi)コ渣c東西。”青龍輕聲說。
“嗯。你給我穿。”麗瑪撒嬌道。
青龍無言撿起地上的衣裙。
兩人穿好了衣服,剛走出臥室。
‘蓬’的一聲巨響,房間門鎖竟然被一槍轟開!
麗瑪嚇得一聲尖叫,緊緊抱住青龍。
緊跟著房門被踹開,十個全幅武裝的特警,如狼似虎地沖了進來,爆喝道
“統(tǒng)統(tǒng)不許動!”
兩個保鏢當(dāng)然不會動,青龍也沒準(zhǔn)備反抗,畢竟和警方對抗可不是小事,只是摟著麗瑪,沉聲問
“你們奉誰的命令?”
“我的命令。”
伴隨著低沉的聲音,外面走進一個警官,身材不高,卻肥頭大耳,滿面油光。
他目光游移,先掃了一眼整個客廳,淡笑道
“我是里約警局副局長賓尼。”
青龍一皺眉,還沒說話,麗瑪卻不害怕了,立刻斥責(zé)道“賓尼,你抽什么瘋?闖進我的房間來抓我?你敢抓我嗎?誰給你的這個膽量?”
賓尼眼皮跳了跳,巴蒂斯的女兒誰敢抓?
他連忙堆笑道“原來是麗瑪小姐。千萬不要誤會,我們接到酒店經(jīng)理舉報,江良慶謀殺四個巴國公民,尸體就藏在這個房間!”
青龍大吃一驚,江良慶還沒回來,哪來的謀殺藏尸?除非有人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