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又問“嘎啦,我再問最后一個問題,亞馬遜哪個部落的人,身材最高大?”
嘎啦嚇一跳,小心翼翼地問“你們?yōu)槭裁匆疑聿母叽蟮牟柯洌俊?
“噢,我只是問問,以后遇到有個防備,聽說這里有食人族部落,是嗎?”
“食人族并不是最高大的。”嘎啦感嘆,好似慢慢陷入回憶中,久久才道“最高大的是木塔族。那里的人,身材都超過兩米,體魄強健,奔走如電。好像整個亞馬遜,都有他們的足跡,誰也不知道他們的真正棲息地在哪。木塔族無論男女,都力
大無窮,就算是那些拿槍的毒販,都不是木塔人的對手。
如果說我們遇到拿槍的毒販,就只有被屠殺的份兒,那毒販遇到木塔族的人,也只有被屠殺的份兒。無論毒販的槍多快,也快不過木塔人的速度!
對了,嘎吉攻擊你們那一箭,就是以為你們是販毒分子。這些人見到原始部落的人就屠殺,所以早已經(jīng)水火不容。真正來這里考察的科學(xué)家,都是不拿槍的。”
嘎啦真是見多識廣,而且開明。
蕭山四人頓時大喜,這個木塔族人,太可疑了!
只要找到木塔族人,找到他們的棲息地,就肯定能找到靈石!
“嘎啦,我明白嘎吉那只是一個誤會。謝謝你給我解釋這么多,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那個茂密森林,告辭了。”
當(dāng)天晚上,江良慶獵殺了一頭黑凱門鱷。
這個號稱亞馬遜最兇猛的八大動物之一,在江良慶的開山刀下,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一刀就險些劈成兩半,內(nèi)臟流了一地,瞬間斃命。
四人吃完了鮮美的鱷魚肉,佟麟主動要求守夜。
江良慶自然不會客氣,也沒給他狙擊槍,這東西還是放自己手里放心。
三人進了帳篷。
蕭山繼續(xù)修煉,兔兒再不鬧他了,靜靜地躺著休息。
佟麟拎著開山刀,看著跳動的火焰。
耳朵卻在仔細搜尋可疑的動靜。
剛才吃鱷魚肉的時候,他隱隱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讓他疑惑的正在這里,以江良慶和兔兒的高明,居然都沒察覺嗎?
還是他們察覺了,故意裝不知道,引誘敵人現(xiàn)身?
如果說江良慶有這個城府,佟麟絲毫不懷疑,可兔兒哪會這套路?
那就剩下一種可能,就是暗中人的目標,只有他一個!
佟麟就納悶了。
這是什么人?
我的仇人追到亞馬遜來了?
這個念頭一起,就立刻排除,不可能,簡直太荒謬了。
他拎起開山刀,繞著篝火轉(zhuǎn)了一圈,依舊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月光如水,照著奔騰不息的亞馬遜河。
佟麟等到半夜,都沒有任何動靜。
他終于決定,把暗中的人引誘出來。
隨即,他伸伸懶腰,好似困倦的樣子,然后慢慢躺在地上。
他閉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耳朵豎著,握緊了開山刀。
過了五分鐘。
沒有絲毫動靜。
但佟麟沒有絲毫松懈。
他的耐心一向很好,靠耐心能贏的事情,他都能贏。
十分鐘過去。
他聽到了蚊子飛來的聲音,他依舊沒有動。
但他再沒有機會動了,他忽然聞到了蚊子的香氣。
“不對,蚊子哪來的香氣?”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已經(jīng)全身發(fā)麻,就要昏睡過去!
他真正的大吃了一驚,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正看到一個全身赤果果的年輕女子。小麥色的皮膚透著健康的紅潤,身材曲線更是勁爆至極。正目光幽幽如狼,凝望著他。
“這絕不是嘎部落的人。”佟麟第一個念頭。
兩人目光交接,竟然有一瞬間的交流,這一剎那,佟麟想說話,卻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
那個女人俯下身來,擋住了他的眼睛。
隨即,開山刀離手,到了女人手中。
“完了。”佟麟暗叫一聲。
但意外的是,這女人沒有殺他,只是把開山刀放在他的胸腹之間。
然后,佟麟的身體,被無聲的抱起。
佟麟微松一口氣,還有一線生機。
終于昏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
江良慶結(jié)束修煉,第一個走出帳篷。
可走出來一看,不但佟麟不見了,篝火都特么涼了。
江良慶立刻感覺不妙,身形快速的繞著附近搜查了一圈,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蕭總,佟麟出事了。”江良慶叫道。
蕭山立刻結(jié)束了修煉,從帳篷里鉆出來“怎么回事?”
“佟麟消失了!而且消失至少五個小時。不知道是自己走了還是被人劫走,附近找不到尸體,也沒有打斗的痕跡。”江良慶飛快地說。
蕭山頓時全身一涼“佟麟不可能自己悄悄走了,肯定是被人劫走。”
以佟麟的身手,居然能無聲無息的中招,對方是什么?
兔兒也沖出帳篷,驚奇地問“佟麟怎么可能無聲無息的被人劫走?他難道沒有一絲反抗嗎?”“肯定沒有。否則我們都會聽見。”江良慶說完,嘆了口氣,又道“能讓佟麟來不及反抗,能讓我們都沒有察覺,足見高明。能做到這一點的,如果不是毒販,就很可能是
木塔族人。”
蕭山凝重道“這不像毒販的行為方式。如果是木塔族人干的,濃密森林就很可能是木塔族人的棲息地,我們必須盡快趕到,救出佟麟。”
“好。”江良慶說“剩下的鱷魚肉不要吃了,以免被做過手腳。”
當(dāng)下打開佟麟的背包,把肉干都拿出來,三人先分著吃了。
然后江良慶把佟麟的背包外掛在自己背包上,一起背著,三人繼續(xù)出發(fā)。
這次的速度快了很多,完全是急行軍一樣。
走到中午的時候,一條河攔住去路。
亞馬遜和上萬條支流,這條還算小的,只有二十米寬。
蕭山道“我們不能饒了,太浪費時間,就游過去吧。”
兔兒和江良慶古怪地看著蕭山,都沒說話。
蕭山敏銳地察覺不對,問“你們怎么了?”
“我和良慶哥哥不用游,只需要把背包扔到對岸,腳下綁兩個樹枝,踩水就能過。”兔兒輕聲說。
蕭山立刻拍手大笑“那把我也扔過去吧。”
“正是這個意思,兔兒去對面接著,肯定不會受傷。”江良慶笑道。當(dāng)下兔兒先把腳下綁了兩個樹枝,然后背包砍刀都留下,就這么空手一步踏向水面,果然只是微微一沉,還沒來得及陷入水面,已經(jīng)借力踏出第二步,整個人就像那個耶
穌蜥蜴,在水面快速急踏,兩息之間就沖到了對岸。
連鞋都沒濕。
江良慶隨后把所有裝備,一件一件的扔給兔兒。
最后,抓住了蕭山的衣襟。
“放松,別用力。”江良慶說完,驟然發(fā)力。
蕭山凌空飛起,跨越二十米虛空,直接落向?qū)Π丁?
兔兒早已經(jīng)伸開雙臂,一把抱了個滿懷,飽滿的嬌軀像氣墊一樣,卸去了那沖力。
蕭山定定神,發(fā)現(xiàn)兔兒雙頰暈紅如血,趕緊翻身落地“兔兒,你沒撞壞吧?”
“沒有。”兔兒聲音有些異樣,扭頭望天。
江良慶很快踏水過來,三人背起裝備,繼續(xù)前行。
這次直到天黑,他們都沒有停止趕路,畢竟佟麟身陷敵手,隨時可能喪命。
一直走到半夜,三人猛然站住了腳步,隱藏起來。
前方是一條大河。
大河沒什么奇怪,但三人驚疑的是,河里有一條船!
這條船足有二十米長,塔樓里亮著燈光,船頭站著一個膚色黝黑的男子,身上穿著花里胡哨的衣服,手中居然端著ak47。
這顯然不是土著。
江良慶緩緩道“這肯定是毒販,我聞到了那種熟悉的味道。”
“哥哥,佟麟會在這里嗎?”兔兒小聲問。
蕭山目露殺氣“不管在不在,這些人都該死,都扔河里喂鱷魚吧。”
“好。我自己就夠,你們等著。”
江良慶卸下裝備,甚至連狙擊槍都放下。
他認為毒販不值得浪費一顆狙擊子彈,所以只拿了一柄開山刀。
深吸了一口氣,看準那個警衛(wèi)轉(zhuǎn)頭的間隙,驟然飚射而出。
在夜色下,快的像一道殘影,到了岸邊重重一踏,身形凌空飛起,如夜鷹一般,撲向那個警衛(wèi)。警衛(wèi)也很警惕,聽得破空之聲,猛然回頭,正看到空中的江良慶,他下意識的一舉槍,可江良慶卻在空中一揮手,那柄開山刀劃出一道冷森森的光芒,從警衛(wèi)的前胸插入
,后背居然露出一截刀尖。
江良慶緊跟著落在甲板上,毒販的槍還沒來得及落地,就被他伸手接住。
隨即抽出開山刀,在毒販的尸體上擦了擦,然后飛起一腳,直接把毒販踢進了河中。
緊跟著江良慶便沖進了塔樓。
蕭山和兔兒放下心來,然后便看到,塔樓里又飛出一具尸體,掉入河中。
每隔一會兒,就有一具尸體飛出,通通跌落河中。
沒用二十分鐘,江良慶走出塔樓。
他身上居然都沒沾一滴血跡,手中的ak47都沒用上。而那河面,卻翻騰起來,月光下依稀可見,十幾頭黑凱門鱷,在水中不時翻滾撕咬,展開了一場爭奪。